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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清长昨夜在外坐一宿,莫不也是因为这种原因?”
看着赞同了这句话的萧佚,郭嘉没忍住笑了一声,“之前抵足而眠或是同挤一床时怎么没见清长想起这件事情?再者颍川时我们四人醉酒同宿一屋时也没见你这般顾虑过。”
“更何况他人之言又与嘉有何干系?”
“那身后名奉孝也不顾了?”萧佚叹道。
郭嘉更无所谓了,“嘉连生前事都管不过来,哪有精力去在意身后名。再者言那时嘉都不知道死了有多久,何必去操心呢?”
萧佚:……
说不过郭嘉的萧佚借出了自己的发冠,平日喜穿青翠色衣裳的他有不少能和郭嘉今日服饰相匹配的冠饰。戴上新冠的郭嘉和萧佚一同出门,在冷风中沉默地拢紧了狐裘大衣。
隔壁卡好时间出门的史子眇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穿着相似的青年,身披狐裘的那名青年头上的发冠他也很眼熟,史子眇曾在家中画作上看见过这个发饰,据说这是孝明帝因为廷尉不愿接受财物奖赏,才特意叫工匠制备发冠赏赐给萧廷尉。
没想到如今竟然出现在另一个人发髻上,想来这人与萧廷尉关系非凡。
有注意到史子眇视线停顿的郭嘉暗自勾起了嘴角,虽然不知道这次是清长什么时候的朋友,还特意让自己腾出房间给他们,但他和清长的友谊可是能做到戴同冠共床眠的!
“廷尉,这是家中残留画作,贫道依约取来了。”史子眇献上了从道观里取来的古朴画作,泛黄的画纸经历百年时光脆弱不堪,史子眇平日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回更是用柔软的棉布铺垫在画盒中将其放入。
院中也没什么外人,萧佚复原了画作原貌,恢复洁白干净纸张模样的画作缓缓展开,画中人物是年老几分的萧佚执棋与人对弈,对弈者并未画出只有萧佚一人留于纸上。画作也没留下什么署名,只有一枚普通的刻章,萧佚凑近看了眼发现这章子好像都是自己的。
仔细回忆那段时光的萧佚有些记不清楚了,他何日与人对弈过还留下了这幅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