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已经散了,你猜下邳能撑几天?” “不是下邳能撑几天,而是笮融能撑几天。”赵昱冷笑一声,“糜从事说笮国相家中管事这几天奔波于城中各座寺庙,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准备逃了。” “逃就逃吧,反正也没指望他。”陈校尉叹道,“希望青州军赶紧打过来,在下对荀青州麾下贾校尉仰慕已久,不知能否有机会当面交流屯田心得。” 赵别驾:…… “慎言。”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徐州的州牧已经死了一样。 虽然他也盼着能有个明白人来接手徐州,但是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毕竟陶谦还没死笮融也还没来得及跑。 日当正午,城楼上的守军全都昏昏欲睡。 糜竺皱着眉头上来,看到赵昱和陈登凑在一起咬耳朵也走了过去。 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看过去,“如何?” “青州军兵分两路,说是直奔下邳,其实有一路绕去了彭城。”糜竺的弟弟糜芳在彭城当国相,发现大军出现在彭城境内魂儿都要吓飞了,更可怕的是不光有青州的大军“路过”彭城,隔壁豫州也在两州交接处屯驻重兵,“绕去彭城的小将是豫州孙刺史之子,彭城空有天险但已无兵可守,真要开战的话只能投降。” 不投降也没办法,能战斗的兵力全被调来下邳,彭城只剩下茫然不知所措的百姓怎么抵抗身经百战的精兵? 糜氏是徐州有名的大商,糜竺也更喜欢以商人自居,但是这件事于公于私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考虑除了投降都没有其他应对之策。 闭城自守?孤城一座能守多久?守城的意义又在何处? 他们面对的不是上下一心抵御外敌,徐州的州牧已经不值得百姓效死。 更不值得家底丰厚的世家豪族为之卖命。 敦厚温雅的糜从事垂下眼帘,语气中罕见的带了些冷意,“笮融将整个徐州的兵力都调来下邳是障眼法,他已经安排好让孔融写檄文和青州对骂然后趁机带着这几年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出逃。” “四面八方都是敌,他能往哪儿跑?”陈登嗤笑一声,“扬州?也只有扬州才有一线生机。” 他是下邳本地人,不管徐州牧是谁他都不会离太远。但笮融是丹阳人,在丹阳得罪的人太多才到徐州来投奔陶谦,出走容易再想回去可没那么简单。 何况现在把持扬州的不是那位老好人陈温陈刺史,而是汝南袁术。 陈刺史可能还卖他一个面子,袁术必不可能。 陈校尉眸光微闪,然后朝糜竺眨眨眼,“糜从事,这世道赚钱很不容易对吧?” 糜竺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陈登为什么忽然冒出这么个问题,“元龙想经商?” “不不不,经商是大学问,我就不去凑热闹了。”陈登连连摆手,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养兵济民处处都要用钱,笮融在徐州搜刮了那么多钱财,总不能让他全都带走。” 那是他们徐州的民脂民膏,荀青州打下徐州后府库的钱财大概率能用在百姓身上,让笮融带走的话他们徐州就真的成了纯纯的大冤种。 糜竺心头一动,“你的意思是,将消息送出去,让青州的兵半路劫他?” 陈登摊手,“如果能调动下邳的兵直接把他杀了自然是最好,问题是,谁能有本事在城里动手?” 作恶多端之人很清楚有多少人想杀死他们,笮融家中戒备森严,出门也带着上百卫兵,估计董卓当年也就是这样了。 他们没有吕大将军和荀小将军那般盖世武艺,如何能突破重重阻碍除掉笮融?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布?页?不?是??????ü???ε?n?????????????????????则?为?山?寨?站?点 赵昱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糜竺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于是将送消息的活儿揽到自己身上。 他家大业大和外界接触也多,派人出城不显眼,这种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情只能他来做,换成其他人怕是仆从刚出城就会被笮融找借口杀上门。 …… “笮融要携款潜逃?”荀晔想起笮国相那动不动就开几十里流水宴的做派,当即表示人可以跑钱不能跟着跑,能杀人劫财、啊不、能连人带财同时留下更好。 那是笮融的钱吗?那明明是徐州府库的钱!是公款! 荀小将军让人好生接待前来送信的糜氏门客,然后派人去请管亥过来。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办,笮融到徐州后对百姓敲骨吸髓索取无度,还请管将军重操旧业为民除害。 “劫下来的钱不用忙着带回青州,管将军直接在下邳城外等着和大军会和。”荀青州拿起放在案上的军令,举手投足已自带威严,“切记,只劫笮融,勿伤无辜,违者军法处置。” 第150章 美人爹开怼 * 威严是威严不了一点儿的, 领命的管亥刚走,荀小将军就跳起来算笮融在徐州这两年大概搜刮了多少钱财。 不用指望笮融有良心,直接按照下邳、彭城、广陵三郡的税收来算就行, 也许真正到手的比他算出来的还要多。 笮融直接负责的是下邳、彭城、广陵三郡,不意味着东海、琅琊能免遭毒手。 陶谦都已经拮据到要对外开战来转移内部矛盾了还舍不得杀个笮融爆金币,俩人之间真的清白吗? 不懂, 不理解, 不尊重, 也不祝福。 公私不分是为官大忌, 可以公而忘私国而忘家, 但绝对不能反过来。 就跟电视剧一样, 动不动就屠了三界为他/她陪葬,三界多冤啊。 徐州也一样,只搜刮百姓不干实事,百姓冻死饿死流离失所算谁的责任?总不能怪老天吧? 荀晔大概估算笮融贪污的金额, 越算越心平气和。 很好,感觉入主徐州的原始资金有了。 “爹, 莫要灰心, 过些天到徐州一定有您大展拳脚的机会。”荀小将军笑的开心,“您在家歇着,我去趟军营,天黑之前就回来。” 赵大陛下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让英明神武无懈可击的好大儿不用管他。 刚过来时他想着凭借无人能敌的身手打入敌人内部, 然而临淄城、齐国乃至整个青州有名的世家豪族他都转悠过了, 愣是没谁敢当出头鸟。 偶尔有几个不清醒的, 不等他们开始搞事儿就先被自家的人给摁住了,要么和平夺权要么武力夺权, 反正不给他们露头搞事的机会。 很离谱,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离谱。 几天下来他也看明白了,青州的世家豪族不敢搞事不只有他们家好大儿的威慑,还有被一言不合就落草为寇的百姓吓怕了的缘故。 多年前大贤良师张角掀起的黄巾之乱主战场在冀州和豫州,其他各州虽然也在打仗,但是不像豫州冀州打的那么残酷。 然而在大规模的战事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