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爹在我们‘那边’是叫爹爹的弟弟啦……这样吧,以后你们都叫羽‘爸爸’。‘爸爸’的意思也是爹爹。”
“好!爹爹,你在做什么呢?”
“给你做个小蓑衣,怎么样?可以避水的。”
“哇,非常好!”
去年,应轩窗就想着做蓑衣,但一直苦于没有原料,今年夏天,他的徒弟晴回来了一趟,风尘仆仆,背了一棵比她还高的麻草树。
“我觉得这个一定能做衣服,所以带回来给你看看!”
“……你倒是挖棵小点的树啊?这树比你都高一个脑袋。”
“小的树,麻草不够多!”
……
雨季快来了,应轩窗本来想留着晴休息几天,但是晴自有打算,据她说,再往北边就没有雨了,要是应轩窗想出去玩,在北边有一个名叫做“蓝布”的部落,会染色布料,非常友好,对织布机的技术很感兴趣,可能会在秋天来风雪部落看看。
——“看起来很难编织。”
羽走近看着应轩窗一点点拼着一块小布料,说:“你这是在编织衣服?”
“嗯。”
应轩窗把手中的布料往小卷身上比划,说:“给小卷用木头掏出一个帽子,然后穿上这种蓑衣,刷上胶树的汁液,保管不会被雨淋湿,但是小卷也就不能飞太久了,要不然蓑衣会卷起来的。”
“那我给她做木头帽子。”
羽拿了一块深紫红色的木头,在小卷的小鸟头上比划了两下。
山洞里很安静,只剩下了刨木头的声音,昨天晚上窜了一整晚几乎没有睡觉的小卷很快就睡着了。
应轩叫了一声:“漫漫。”
漫漫伸出一个用藤蔓编制的小碗,羽在小碗里面垫了一块红棉树布料,应轩窗将小卷放了进去。
漫漫将碗编织成了一个开满了花朵的小球,高高地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我做好了。”
羽把给小卷的小帽子放在了应轩窗的手心中。应轩窗将帽子翻过来一看,在小帽子里面看见了云彩一般的纹路。
“我想着不能只给小卷做。”
羽又找了一块致密的硬木,开始用爪子切割,他说:“给幼崽们一人做一个,哪怕是他们不怕雨,淋到脑袋也会凉吧?”
“好。”
应轩窗笑着说:“孩他爸你还挺公平的,给我也做一个,这么样?我也喊过你‘爸爸’哦。”
羽的耳朵不动声色地红了,但嘴上还是耍狠:“今天晚上多喊几声就给你做。”
“好啊。”应轩窗毫无羞耻心:“爸爸,爸爸我也想要帽子。”
羽沉默片刻,说:“离做饭还有一点时间。要不要……?”
“做衣服呢,别闹。”
应轩窗逗完人,得寸进尺地把脚伸到羽的膝盖上搭着,很不老实地晃动,羽忍耐片刻,终于强硬地把人抱到了床上。
临近中午,胖达鸭带着幼崽们昂首挺胸地走了回来。
他带着羽编制的网,在这个雨季每天都收获满满,自从发现主人兼爹爹很喜欢吃虾之后,他每天都会捉许多长着细钳子的河虾回来。
胖达鸭跳上羽的肩膀,大声宣告:“我今天捉了二十只虾!全部洗干净了!主人呢?”
“在睡觉。”
“我去喊。”
“没事,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羽把胖达鸭抱下来,用兽皮擦拭胖达鸭的脚蹼和身上微微泛湿的羽毛,在篝火旁,漫漫和他坐着同样的动作,用四根触手同步擦拭四只幼崽,给球球兽的鳞片磨得抛光。
“这是你的小帽子。”
羽把印有小鸭子的帽子戴在了胖达鸭的脑袋上。
“这是蓝龙的,这是小天鹅的……”
“哇哇哇!”
幼崽们聚在一起,开始对比着自己头顶上的小帽子。
羽伸出一根食指摁住小天鹅的脑袋:“等会儿,还没绑好呢。”
——应轩窗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羽正在低头给仰着下巴的小天鹅绑帽子,那边胖达鸭和球球兽正歪着脑袋仰头看蓝龙帽子里面的小标记,在藤蔓中睡了一上午的小卷也醒了,跳到了羽的脑袋上,嚷嚷着:“我的帽子呢!”
羽给小卷戴上帽子后,把给漫漫的帽子从兜里掏了出来,这顶帽子很很小,中间挖了洞,正好可以戴在漫漫的触手尖上。
漫漫开心地开了满墙的花朵。
应轩窗靠着漫漫织成的墙壁看着这一幕看了很久,直到吃饭心情都很美好。
下午,应轩窗对朱根淀粉进行了最后一次清洗,然后用了些淀粉水放在石板上煎熟。
“口感和水煤灰淀粉水完全不一样。”
过来帮忙的月品尝了一下朱根淀粉,惊讶于它的松软。
“果然,这种淀粉和葛根粉很想,我们用来做糕点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