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父亲——冰雪国王。 钟毓秀忍不住趴在了施翮的肩上,唯有这样,才能勉强挡住自?己上扬的嘴, “施翮,欧阳寒的爸爸可是学院董事会里最凶的一个, 你也太厉害了。” 施翮思索了一下, 他?黑着脸的时候, 满脸褶子堆叠, 是有点可怖。 而且当着一众人等的面就扇了儿子一巴掌,以显自?己的权威。 不过——“他?以前也是从我们一贵出去的吗?” “是啊, 而且据说他?在上学时就心狠手辣, 最好面子了。这么说来, 万一……”钟毓秀有些为她担忧起来。 施翮却?吐出口气:“那不行,我实在怕不起来一个心狠手辣,课上学算数, 课后踢毽子的人。” 钟毓秀:“……”她莫名也不怕了。 国王称谓一出, 操场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憋笑,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只有一班班主任懂得人情世故,眉眼抽搐一阵后,赶忙小跑上前来作介绍,训斥道:“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这位是校董会的欧阳董事,也是欧阳寒的父亲。” 欧阳冷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但一声冷哼还是自?他?鼻腔逸出,不怒自?威:“只会嘴皮子功夫,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拿到第一的?要知道我们欧阳家的人,不管是什么比赛, 从来没拿过第二?名。” “没拿过第二?名,”施翮:“那第三名拿过没?” 欧阳冷:“……当然没有!” “那第四名呢?” 欧阳冷的脸肉眼可见再次黑了起来,然后变红,胸口快速起伏:“你!” 施翮见好就收,语气诚恳:“您别生气,冷静点,我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我明白您的意思的,你们家族的人向?来只拿过第一,第二?这个名次对?你们来说很稀奇。” 欧阳冷的胸口总算平缓了下来,嗯了一声。 施翮:“但是别担心,以后常拿。” 他?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会习惯的。” 欧阳寒不露声色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边欧阳冷眼中仿佛带刺,伸出手,指着施翮,指尖微微颤抖,说不出话?来。施翮都有点担心他?中风。 突然,自?斜里一只手臂横插进来,挡住了他?颤动的手指,曲山行沉声问:“时间不早了,学生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通得人情世故的一班班主任刚才的反应比欧阳冷还大,差点厥过去。 现在有了台阶,他?立刻顺着往下爬:“是啊,这都几点了,大家快点,有序上车吧,再次感谢各位董事百忙之中特地来送行!”边说边鼓掌。 欧阳冷捂着胸口,平复过于激动的情绪,望向?欧阳寒:“这次的第一,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吧?” 按照班级的顺序,欧阳寒最先上车。 上车的路上,他?的头微侧,看了一眼施翮。 施翮敏锐地捕捉到这道视线,二?人仅对?视了一秒,欧阳寒就冷冷地收回?了视线。 她有些稀奇:“系统,这还是欧阳寒有史以来第一次正眼瞧我。” 系统:“不是第一次,他?已经偷摸瞧您好几眼了呢。” 与聂林郜一起站在旁边的高业也在上下打量着她,半晌后,摇了摇头,语气听不出好事还是坏事:“你还是第一个能把欧阳伯伯气到这个地步的人。” 施翮一怔,低声喃喃:“这么特别吗,那就糟了,我可别引起了他?的兴趣。”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她扭头看去,是曲山行。 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平复,朝着施翮扬起声音:“还不上车?” 施翮如梦初醒,跟在欧阳寒后头上了车。 窗外?,欧阳冷一直眯眼瞪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随后背对?着她的曲山行开口,跟他?说了几句话?。 曲山行的表情如常,欧阳冷先是一僵,随后有些无奈,放松下来,没再看她。 她这才发?现,在这群精英装扮,跨越了各个年?龄阶层的校董中,竟是隐隐以曲山行为首。 她一边看,一边下意识往车的后排走,突然看到欧阳寒坐在了最后一排靠左窗的位置,也正望着窗外?。 一班的班主任催促她继续往前,坐在后头,最好离外?头的欧阳董事越远越好。 她最终在最后一排的右窗边坐了下来,随后环顾车内。 到底是贵族学院中最顶层的大家族,在这个世界应该称得上首屈一指的财大气粗。 虽然从外?观上看,这只是辆不算特别大的镶金面包车,但是内部装潢却?完全不像面包车。 更像大巴车。 她将背包放好,系上安全带。 虽然刚才那一幕让周围的学生对?她有些好奇,但来自?好学生的排斥并没有少?多?少?,直到过了许久,才有另一个女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她瞥了一眼,发?现这张面孔她有些熟悉。 应该是她的大客户。 女生自?坐下起便没有看她,而是盯着另一侧的欧阳寒,于是施翮突然想起来了,这应该是欧阳寒后援会的副会长。 她的性格跟欧阳寒相似,不爱说话?,只是默默找她发传单、订做应援灯牌、给她打钱,所以施翮很喜欢她。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不直接坐在他?旁边?”施翮小声问。 闻言,女生收回?视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你不觉得吗,寒少?他?实在太高贵了,我不敢靠得太近。” 欧阳寒一向?只穿白色和黑色,腰背永远挺直,侧脸的线条锋利,冷漠的目光中带着距离感。 然而刚才被父亲打出的指印还在脸上挂着红,所以高贵中,还夹杂着一丝脆弱。 副会长的家境同?样格外?优渥,但在他?面前却?总是自?惭形秽。在没有父母朋友调和的时候,她连搭话?都不敢。 “高贵?”施翮复杂地看了眼欧阳寒的位置,“他?以前没有坐过这种车上的最后一排吗?” 女生茫然抬头,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想了一下,摇摇头:“以前跟寒少?一起出去,他?好像都是坐在第一排的,这还是第一次坐最后一排。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施翮点了点头,抓住了前座背上的扶手:“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很快,所有学生都依次上了车。 一班的班主任又跟校董们郑重道了别,尤其?与欧阳冷和曲山行多?说了几句,这才也上了车。 面包车开始发?动,逐渐将操场上的一众校董甩在身后,直至离开学院。 出了校门不远,面包车上了一座立交桥。 与此同?时,施翮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另一辆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