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艾卅冷笑了一声, “来做什么?”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解释一下, 真的, 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那你呢?!是不是故意的?”陈艾卅憋了好几天的火终于在这会儿有些忍不住了。
郭响的声音突然软了下去, “我故意的话,就不会申请跨省协助调查了。”
陈艾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郭响接了后半句。
“方便的话还是来一趟吧, 和童宽一起。”
这件事情总要有个结果,也总要解决, 陈艾卅看了童宽一眼, 童宽也对他点了点头, 陈艾卅就回了个好。
出院后俩人没有直接去找郭响,而是先在小城里找了个宾馆, 童宽带过来的东西都在巡林站,现在是不好再直接回去拿了, 陈艾卅左右就一个包,倒没什么东西。
童宽说七年前和陈艾卅到这的宾馆已经找不到了,陈艾卅就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说没关系,他想的话可以一家一家住过来,童宽笑得差点没仰过去,说就没见过像他这样贪色的人。
不过陈艾卅也只是嘴上说说,到底也没那么禽兽,一来童宽还没恢复好,二来两个人到底也分开了半年,有些亲密动作还需要冷启动一下,虽说两个人现在也拥抱亲吻,但都停留在比较浅层的贴唇亲吻,也没有太过深入。
到了宾馆里,陈艾卅先是从包里取出了童宽的那块毛巾帕子,之前没机会洗干净,现在记挂了起来。在洗手间里搓着的时候,童宽从门口探了个脑袋过来,陈艾卅就抬起了头,对他笑了笑。
“怎么不歇着,我一会儿就洗完了。”
“看看你在干嘛。”
陈艾卅举起了手里都是沫子的毛巾帕子,“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童宽抬了抬眉毛,抿了抿嘴,又笑了起来。
“你不好意思个什么?”陈艾卅笑着问他,每次童宽摆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有点害羞了。
“你从来没给我洗过这个帕子,这是第一次。”童宽轻声说,“虽然你会把咱俩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
“以前呢,”陈艾卅慢慢地说着,“我总是问得太多,做得太少,碰到什么事就总喜欢问你,换作以前,总会想,这是你贴身的东西,我擅自洗了是不是你就没那个感觉了,经历过这次,反而觉悟了,想到什么事,做了就做了。”
童宽看着陈艾卅,慢慢也笑了起来,又说了一句:“卅哥,我感觉你也长大了。”
陈艾卅笑叹了一声,“以前你不觉得我幼稚吗?”
“从来没觉得过,”童宽说,“就感觉你特别美好,你在旁边,就会有好事发生。”
“把我当吉祥物啊?”
“把你当护身符。”
陈艾卅一下没接上话,心里又酸又暖,点了点头,把手上的帕子冲干净了,又拧了拧。
“卅哥。”
“嗯?”
“你回来了真好。”
“嗯,”陈艾卅点了点头,“把你找回来了也真好。”
小毛巾还是童宽自己挂上的,阳光从窗户外洒到洒到了他身上,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可能是秋天独有的阳光太有穿透力,从背面望过去,能看到童宽在衬衫里头身体的轮廓,比之前更加消瘦,陈艾卅有些心疼、也有些心动,他走到童宽的背面,伸手从背后抱住他,鼻息喷洒在他的后颈侧,童宽的手明显停滞了一下。
“怎么了,卅哥?”
“……虽然说了不少次了,但还是,”陈艾卅轻轻咬了他一下脖子,“我爱你。”
童宽抬起了头,往后转了转,陈艾卅想去捉他的唇,却被他躲过了,童宽说,“要耳朵。”
陈艾卅就又往前伸了伸脖子,两个人的身体贴得一丝缝都没有,童宽就在他的耳边说,“我也爱你,一直爱你。”
他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头汹涌的爱意,陈艾卅刚刚还只是在脖子上的舔舐逐渐加重了力道,童宽的手向后勾了过去,眼睛微阖仰着脖子的样子,差点就让陈艾卅破功,他按捺住了自己上下求索的手,牢牢地固定在童宽的腰侧,在即将会留下红印之前,松开了嘴,他的胸口一直在童宽的后背上起伏着,童宽也握紧了他的手。
“……卅哥。”童宽的声音有些暗哑。
“等等,我们等等,等你再……”陈艾卅也忍不住箍紧了他,却不再动作。
童宽转过了身来,抱住了陈艾卅,在他胸口隔着衣服咬了一口。
“嘶,怎么咬人呢?”
“想咬。”
陈艾卅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腰,故意逗他,也想把两人的这股火给压下来,“宽总,我这还没上班呢?”
“上班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童宽冲他挑了个眉毛。
他的小孩儿什么时候这么霸气了,陈艾卅也不客气,一把抓住了童宽的屁股,嘴上却还是在讨饶,“宽总,我们还有正事要干。”
“现在干的不就是正事?”
陈艾卅的笑声也有些哑,摸着童宽的背安抚,“这么着急。”
“有点,”童宽埋在陈艾卅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太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