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这一现实,江宁又去另一栋楼的情报处看看情况,她径直往会议室走去。
一模一样的播放声,一模一样的口号,只不过情报部的人好像没有对此表现出太大的兴趣,脸上时不时闪过不耐烦,念口号也格外有气无力。
这时站在屏幕前的负责人咳了两声,同时目光犀利地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抬头看了看,然后迅速站好,一脸坚定地跟着念口号。
原来屏幕最上面有一个微型摄像头。
江宁慌忙退出视野范围,明明是上将,却表现得十分不自然,她想到自己曾经预料出的最坏结果,还真是。
会议室里没有蓝晨的身影,江宁索性直接去办公室找她,结果路上好巧不巧地遇到了她最不想遇见的一个人。
秦舟就在走廊的另一头,他应该是刚从蓝晨的办公室里出来,手里拿着经过加密算法处理过的情报信息,看到江宁的那一刻,他并未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整个人淡淡的。
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江宁忽然拽住他的手腕,眉头紧皱:“你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秦舟平静地对
上她的眼睛,随后嘴角浮出一抹轻笑,他抬手轻轻抹去江宁胸前勋章上的灰尘,说:“我知道,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像您这样励志逆袭的人出现,您应该庆幸自己生在了一个好时代。”
江宁抿唇不语,眼神能把秦舟盯穿,可后者却耸耸肩,以一种傲慢的口吻道:“现在我们才是利益共同体。”
说完他甩开江宁的手。
江宁在原地脸色阴沉,一时竟感到有些恍惚,这绝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秦舟,尽管对方有时候很小心眼,对事较真,心有城府,但并不是肆意妄为的类型,这么做跟倒退有什么有区别?他不可能不清楚。
江宁深吸一口气,果然人都是会变的,好人会扭曲成坏人,坏人也会伪装成好人。
“疯了,都疯了!”
办公室里,蓝晨烦躁地把桌子上的文件推到一边,咬牙切齿道:“秦舟刚才跟我说,从今天开始所有部长都要搬到单独的一栋楼里,与下属人员隔离开,所有信息及情报需要先加密传送给指定系统,再由系统决定是否要继续向下传达,还说什么非必要不沟通。”
“这跟让我蹲监狱有什么区别?”蓝晨气得脸都红了,这一举措看似方便了她这个部长对人员及工作安排的管理,但也强制把她拉到了另一阵营,一个只有高层才能进入的地方。
江宁估计一会儿她也该收到相关通知了。
“我不想干了。”蓝晨冷不丁说。
江宁摇了摇头,“不行,这种事由不得你,你切割不了关系的。”
蓝晨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说:“你应该别回来的,带着安秋换个环境生活,总比在这里跟那帮人玩人上人游戏要好多了。”
“我也是,我应该早点辞职不干的,现在想脱身都难,我才不在乎什么权力和金钱,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江宁反过来安慰她:“没事,这才刚开始,我们得先......”
江宁说到一半抬头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蓝晨勉强笑了笑,道:“我这里还没有被监视,不过也快了,新办公室估计有很多埋伏呢。”
江宁点点头,她也一样。
明明现在形势很紧张,每走一步可能都要面临着被审判的危险,江宁却异常冷静,不过都这时候了,除了冷静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江宁把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说给蓝晨,对方都快习以为常了,“是啊,很古怪吧?跟洗脑一样。”
蓝晨边说边把刚才推掉的文件拿过来摆正,数了数一共有七份,扶额叹气:“七个人都要走,我这部门一共才二十个人啊。”
这些下属还是很好走的,毕竟职位并不高,大不了再招来几个就是了,不过谁也不能保证出去之后是否会比在这里过得更好,毕竟军部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
离开军部能获得自由,但自由大概率也是有代价的。
江宁打开终端想给安秋发个消息,让他今天下班不要再来找她了,发出去很慢,信号好像不太好。
“估计信号被屏蔽了。”蓝晨幽幽开口。
江宁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要是收不到安秋的信息,他肯定会伤心的,就像上次那样。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