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瞪着她,“我一直想要在事业上压你一头,不是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而是一场公平的较量,所以你的腿受伤后被迫离开军部,我一点都不开心。”
“这种占便宜得来的胜利,我不接受。”
江宁笑着把橘子塞进自己嘴里,说:“萧曼还在被关押着,你伤好了之后再去见她吧。”
秦舟:“我现在就要见她。”
江宁有点不爽,把另一半橘子也吃了,说:“随便你。”
——
阴冷潮湿的监舍里,萧曼穿着橙黄色的囚服坐在靠墙的位置,垂着头一言不发,凌乱的碎发挡住了她的侧脸,浑身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突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咔擦一声,监舍的门被打开了。
萧曼下意识抬起头,可当她看清来者后,咬紧牙关迅速偏过头。
江宁让秦舟先进去,自己在旁边站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秦舟穿着一身板正的军装,站姿挺拔,仿佛身上的伤就没存在过。
这两人都不说话。
秦舟见萧曼一直不肯正眼看自己,动了动唇却吐不出一句话,他的左手慢慢伸向右手,似乎想摘掉手套。
江宁不让,这是规矩。
秦舟只好作罢,他无措地站在原地,明明来之前那么迫不及待,可现在见到了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萧曼甚至闭上了眼,手铐下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嘴里弥漫着血腥味。
秦舟紧皱眉头,表情看来十分冰冷,可那双眼睛却骗不了人,江宁从来没见过他眼里露出过这般痛苦挣扎的情绪。
他缓缓伸出手,把萧曼的脸轻轻掰过来对着自己。
下一秒,萧曼睁开眼,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可她的脸上分明写着不甘,眼神更是倔强极了,好像要就此划清界
限。
秦舟愣了一下,眼里波涛汹涌。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言地望着对方,最后萧曼嘴角浮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她微微低头,干燥的嘴唇碰了碰不似从前那般柔软的掌心。
秦舟的手止不住发抖,他想握住些什么东西,可萧曼又往后退了退,两人之间彻底划清界限。
犯人已经做好了觉悟,任凭长官处置。
秦舟无力地垂下手,接着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对江宁说:“走吧。”
江宁跟在他后面,她查到了萧曼的真实身份,父母是假的,实际上出生后就被亲生父母遗弃了,是虫族收留了她。
虫族有专门培养间谍的训练营,从小孩抓起,萧曼在里面待了十年。
走出监舍,秦舟再也撑不住了,刺眼的阳光令他顿时感到两眼一黑,重心不稳即将向后倒去,江宁眼疾手快扶住他,“你能不能......”
她本想吐槽一句,却看到了秦舟脸上的泪痕。
“你以后不要再回来了。”江宁狠心道。
秦舟点点头,然后低声说:“对不起。”
江宁心里不是滋味,让人先把秦舟带走休息,自己沿着小路慢慢往回走。
现在正值初秋,树叶已经黄了一半,挂在树上随风飘摇着,不如落进土里来得痛快,不过就像之前林逸说的,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
这时终端响了响,收到了陆深和陆文谦均已苏醒的消息。
挺好的,江宁看了眼时间,掉头去医院。
大门外站着一堆记者和媒体,江宁快步穿过人群,直奔首领的病房。
说真的,哪怕现在一切都归于平静,她还是不喜欢这个首领。
就算没有萧曼这么一搞,陆深的管理也会走下坡路,这是能力问题。
走进病房,陆深正靠着枕头跟陆时泽讲话,陆若天在一边默默削苹果,特别老实。
估计是专门做给哥哥看的,对方还没消气,不然不会不理她,还离得这么远。
陆深见江宁来了,让陆若天和陆时泽都先出去,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没想到会这样。”
江宁“嗯”了一声,看着他的伤口道:“养伤要紧,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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