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伏,他等秦煦走近了,才意识到房间多了一个人。 “回来了?” “嗯。”秦煦走路有点飘,但精神是亢奋的。 “吃不吃鲜花饼?”孟影随口问。 “不用,我要洗漱了。”秦煦觉得那个盒子眼熟,忽然说,“许育明给的?” “哎,是,你怎么知道?我下去借东西,刚好撞见他。”孟影忙里偷闲,给自己喂了一块鲜花饼,“他说是亲戚给的,挺好吃的,好像是什么花来着……哦,金银花!你要试试吗?” 秦煦摇头:“我不饿,挺饱的。我晚上也在走廊遇到他了。” “哦哦,这样。”孟影敷衍了几句,瞪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继续打游戏。 秦煦换了一身家居服,抱着枕头,呆呆看住天花板。 时不时傻笑,时不时皱眉,还会莫名其妙把脸埋进被子里。 苏安沂……挺喜欢他的狗形吧? 秦煦有点得意,还有点害羞。 不喜欢怎么会抱他? ——肯定喜欢。 他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越想越“荡漾”,就差在被子里扭来扭去了。 孟影余光瞥到,就开口问:“你要睡觉了吗?我调小音量喽。” 秦煦在被子里缩成毛毛虫,嘴角咧得不行,听到孟影声音的瞬间,他不笑了。 淡淡的尴尬弥漫,他悄悄给自己一嘴巴: 干什么,不能骄傲,还没追到! “还没睡,随你。”秦煦闷在被子里,说话闷闷的。 孟影赶紧当好舍友,去拿耳机:“哎,那我关掉声音。” 原本漆黑的视野,还有杂乱、模糊、抑扬顿挫的背景音,霎那间,消失殆尽。 唯余他的心跳声。 砰!砰!砰! - 苏安沂在这边待了半个月,秦煦就陪了这么久。 原本他劝秦煦不用为了他,在这留这么久,仔细剖析了许多道理。 但小狗一边说有道理,一边说我不回去,呛得秦煦没话说。 这幅“无赖”样让苏安沂好笑,恍惚间,他意识到一件事,对方是狗,未来的人生规划,似乎不需要像人类那样,瞻前顾后,钻研心思。 等苏安沂修养好身体,如往常一样上班,秦煦和他好像回到了曾经规律的暧昧期。 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这话听着怪怪的,但又很好的诠释了苏安沂此刻的心情。 对于秦煦,苏安沂有点纠结。毕竟面对一个非人类,哪怕爱情不分物种,人鬼也能情未了,他也赞同爱情无敌,但是…… 他总觉什么隔了一层,担忧现实层面的诸多东西。 人和狗的本质思维一样吗? 人和狗的爱情观能合吗? 人和狗吵架与人人之间吵架一样吗? 人和狗需要冲破道德伦理…… 苏安沂拧眉,按了按太阳穴,怎么又想到那方面去了? 不对,万一以后谈恋爱,对方真张着狗嘴,扑到他身上要接吻怎么办? 拒绝?小狗估计哭死。 接受?哭的就是他了。 苏安沂越想越凝重,亲亲狗鼻子可以,碰碰嘴巴也行,但不能深入。 ——不然,太破下限了。 这些问题周而复始,苏安沂用冗长且重复的时间,去考虑那些相似的踌躇。 所以……电视剧里的人妖恋,是如何顺理成章、一集就谈恋爱的? 苏安沂心里叹气,需要多逆天的心理抗压力啊。 而另一边,秦煦对此一无所知,干劲满满地追求。 在他看来,狗形看了,对方不抗拒还摸他狗头,夸他帅气,不就是喜欢嘛! 秦煦一天到晚乐呵呵的,亦步亦趋地跟在苏安沂后面。 苏安沂摆脱不了“小尾巴”,也没打算摆脱,只是—— 明明以前不觉得,但自从知道对方是狗,总幻视了一条小狗跟在后面,吐着舌头,尾巴都能摇成螺旋转了。 “腻则么又聂哦连……”秦煦被苏安沂捏着脸,往两边扯,说话含糊不清。 苏安沂淡定地说:“太帅了,忍不住捏,不可以吗?” 秦煦的狗狗眼可怜兮兮,胡乱地“嗯”了一声。 傻。苏安沂慢吞吞地想,然后松开手,低声说:“不许笑,撑着没有表情的样子。” 秦煦有点懵,两颊还残留红痕,但下意识按照对方的话做。 刚才的傻气一扫而空,活脱脱的冷酷大帅哥。 苏安沂回忆起第一天看到青年的心情,心神一荡,酥酥麻麻的。 瞬间,昏头的迷魂剂刺进血管,他又想抛却理智了。 “滴滴!” 秦煦手机响了,蹦起来查看,然后面色微变:“我有事要处理,我中午不和你吃饭了。”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页?不?是?ì????????€?n????????????????????则?为?屾?寨?佔?点 苏安沂慢半拍:“哦,好的。” 他想了想:“又是你那份特殊组织的工作?” “嗯。”秦煦来不及说什么,“拜拜。” “拜拜。” 秦煦走得匆忙,连头也没回,投入兢兢业业地“捉妖”行动里。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心神不宁,以为是这次的异生物不正常,没想太多。 就这么折腾到六七点,秦煦才结束工作。 可他的心静不下来。 苏安沂…… 秦煦脑海里冒出这个名字,遏制不住地慌。 他试着给对方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这个点—— 回家了?在路上?还是在公司? 秦煦连着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听。 他决定去苏安沂家里看看。 但路上,他手抖得不正常。 最后,他改变方向,去了公司。 终于,那双手总算不抖了。 临近街口的拐角,公司的大楼巍然耸立,在夜色的灯光里,格外璀璨。 只有一处地方,滚滚冒着黑烟。 秦煦心口一缩,不详预感昭告什么,他直接从出租车跳下去,跑过堵塞的街道,狂奔公司的方向。 打不通……还是打不通…… 秦煦不断自动拨号,手机放在耳边。 公司被层层人头围住,围成一圈,是一大片疏散的人群。 “哪一层楼发生灾了?”秦煦拽过一个路人大吼。 被抓的路人一愣,恰好是公司员工,又惊又怕,下意识想甩开,但被秦煦狰狞的面孔吓到,只能颤巍巍地说:“呃,好像是……不知道,就客户部那层?” 他说完,小心地把自己胳膊挣脱。 秦煦无心在意,神经绷得刺痛,他冲进包围圈,和从公司出来的人流逆行。 旋转门、大堂、紧急出口……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在嘈杂、人心惶惶里,秦煦开始爬楼梯。 他脑子嗡嗡,努力嵌入拥挤的、拼命往下的人。 然后,他被人拉住。 “秦煦?你上去干嘛?公司着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