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此时的三位少年似乎被吓的不轻,旁边的水面折射的光打在几人脸上,让几人的脸显得更加惨白。
原本吴寒蝉落入水中却救不上来,另外两人心中本就十分惊恐。如今被这么一吓,也顾不得那许多,讷讷地应了两句后,直接捡起衣裳就跑,竟连落水的吴寒蝉也不管。
吴寒蝉被留在原地,脸色发白,但却没有力气跑,只能留在原地默默流泪。
见此情形,吴文兰也不放心,只好让董仲清帮他把衣服穿好,随后把他带上,一行人就这般慢悠悠地回去。
路上,吴文兰一边手提着东西,一边慢慢地扶着吴寒蝉走,见他渐渐缓过来,能自己走了,她这才放心些。
但叮嘱是不能少的,她反复叮咛:“这次也就是你运气好,那河里的水都不知道多深,哪怕是壮年男人进去也得遭殃。”
吴寒蝉经历今日之事,心中已经惊骇至极,那在水中无助而口鼻入水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再体会,小声地答应道:“文兰姐,我知道了,可......今日之事......”
若是家里人知晓,定然是要给他一顿好打,想到那板子或是竹条子抽在他身上的感觉,定然特别疼,他心有戚戚。
吴文兰听闻这话,却摇摇头:“这事,姐姐恐怕不能答应你。不说我要让咱们寨子里的人都警醒一番,就说今日救你的这家人,人家都救了你的命,你总得感谢人家一番,你说是也不是?你能如何感谢,这事还得你家大人来,才算是有礼节。”
听到对方不答应,那少年心中更是忧虑万分,险些又哭出来。
“文兰姐姐,他们对我有恩情,我自己能感谢的,我...我...”
他到底没再说下去,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如何感谢恩人。若是送东西,他送的东西也只能是家里的东西,并不是他自己的。若是帮忙做事,他能做什么?
众人虽听不懂两人的话,但看着两人的互动,以及那少年难过的表情,也约莫猜到几分。
“文兰,你们在说什么?”
岑嫣肩上扛着一根柴禾,而那装着果子的背篓,已经拿给董伯年背着了。
听到岑嫣叫自己,吴文兰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叮嘱他以后小心些,他心中害怕,所以才...”
才跟岑嫣解释,她又转过头叮嘱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到时候帮你说情,虽然不一定能保证你不挨打,但定然会让你被打的轻些。至于我为何坚持要跟你父母说这事,还有一个原因,你且看今日另外跟你下河玩水的两人,他们是不是对你溺水之事无能为力,是否弃你而去?亏你平时还跟那两人玩得好呢,你自己想想,倘若再出了什么事,那两人可能帮你?”
“而且,寨子里也不是没嘱咐过下河玩水的事情,都说要让你们离河远些,不要下河玩水,可你们今日不还是下河玩水了吗?所以你今日再如何跟我保证你不下水,我都是不信的,得让你家里人看着你才行,这也是为了你今后的安全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