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岑嫣这边,她总觉得后背热乎乎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烫了一般。
但她很快就被夜里的景色给吸引了目光,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大,就跟洗澡的木盆那样大。月光也格外明亮,除了带着些许朦胧的蓝黑色,这亮度竟也跟白日里的太阳没多少差别。
虽是已经打了谷子,但稻田的田埂上似乎还能传来一两声青蛙的叫声,蟋蟀也时不时地叫,连绵不绝的声音让这个夜变得更加和谐,让人感觉身心都格外宁静些。
忽的,从不远处窜出一个人来,岑嫣盯着打量了一会儿,发现那人正是白日里遇到的那个少年。
“爹他们跟你说好了没?”吴文兰问。
“嗯。”少年低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行,那你就在咱家待着也成,不差你那碗饭。”
“好。”少年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哭腔。
见两人说的差不多了,吴寒蝉跑出来打断,他可没忘,今夜他们是出来玩的,这可是寨子里鼓励众人一起玩的事情,错过今日就没有了。
等下一回要凑够这么多人一起玩,那得等到啥时候去?
他心里自然有几分着急。
“好了,你们也别说别的了,咱们先说说今日去哪里玩,玩什么?”
吴文兰白了吴寒蝉一眼,月光明亮,吴寒蝉看了个实实在在,身子抖了一下。
语气似乎也软和了许多:“本来就是啊,咱们可不能耽搁时间,要是玩的太晚,到时候家里人出来找,咱们可是要挨竹条子的。”
吴寒蝉说的竹条子就是竹子的枝条,平日里拿来抽打家里不听话的猪,有时候也会顺手拿来抽打不听话的小孩。
竹条子打人很疼,但只会伤皮而不会伤到骨头,所以孩子家长并不会担心孩子打坏,下手也省力。每次往死里抽,孩子被抽的哇哇大叫,但养个几日,这种竹子抽打过的伤就会好,深受农户家长的喜爱。
之前吴寒蝉因为不听话去河边玩,就被家中父母请了一顿‘竹笋炒肉’,哪怕是现在,吴寒蝉还是对那段‘竹笋炒肉’的记忆犹新。
“知道你胆儿小。”吴文兰勾起唇角。
继续道:“我记得那边山脚下有一块地种了些红薯,还有那边的山上种了几颗梨树,地里的辣椒也可以采些回来,咱们待会儿就在......”
说着,她环顾田野上的稻田,很快就锁定一个稻草堆多的稻田道:“咱们待会儿就去那个田里生火烤红薯,烤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