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色的毛笔墨迹在白麻纸上头浸染,空气中泛着一股墨水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
吊脚楼的二楼摆着一张大桌子,岑嫣和董伯年一人坐在一边,飞速地用毛笔在有些泛黄的书页上撰写话本。
家里还剩的纸张不算太多,若是用完了就没有。
为了避免纸张浪费,岑嫣反复思索了许久,才开始在纸上下笔。
旁边的炉子烧的通红,董繁枝、董仲清和吴文兰在旁边烤火,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吴文兰看着两人写字,忍不住道:“等你们把戏本写好,我到时候就给你们配乐,专门编洞歌和曲子放到你们这戏里。”
“你竟还会编歌?”
董仲清的双目亮晶晶的。
吴文兰瞥了他一眼:“那可不,我唱的歌好听,编的歌也不一样。”
“那行,我到时一定要给你们捧场!”
“你想偷懒?到时你还要给我们打拍子的,我已经让我爹帮忙做竹拍,到时咱们戏本一成,我们就开始编戏,你就在旁边打拍子,我到时就在旁边唱歌。”
“行,你若信得过我,我义不容辞,到时候你只管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
吴文兰笑眯眯的。
“嗯,我说的。”
岑嫣虽是在那边写着本子,但耳朵却在听这边的几人互动,每人都在为一件事情努力。
写戏本也没耗费多少时间,没几日就完成了。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把戏编出来,山上的碳就已经烧好,董家人便忙着去山上把碳运下山。
山上挖的窑洞很大,里头烧的碳很多。
在烧炭的过程中,最上层的温度最高,所以许多碳都被高温烤融了。
不过剩下的许多木碳还好好的,最下层也没有多少碳头子,这批碳烧的不错。
因着带着牛和驴,搬运木碳也变得轻松许多。
岑嫣原本想拿两个麻袋帮忙挑木碳,却被董伯年拦住。
“你年纪不大就挑这么重的东西,仔细回头长不高。”
说完,董伯年就抢过她的袋子,继续去装碳。
“什么长不高,你不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