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着泡了微微泛黑的米,岑嫣忍不住想,山里人说这乌米饭蒸出来的糯米像屎,现在看着倒是没那么黑,也不知道最后蒸出来是什么模样。
刚将泡了一夜南烛汁水的糯米下入锅中,许慧就道,昨日文兰还拿了几个咸鸭蛋过来,说是乌米饭配着咸鸭蛋一起吃格外好吃些,咱们如今就蒸上,待会儿就一起吃。
“哎!”
婆媳两人将乌米和咸鸭蛋放到锅中,便开始蒸饭。
过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董伯年等人从山上扛着锄头回来,刚进屋就闻到一股南烛叶和糯米的混合清香,这股清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瞧见岑嫣在炉灶前头看火,董伯年问道:“乌米饭蒸好了没?我们刚从地里回来,感觉有些饿,这糯米的香味直接就勾起我肚子里头的虫来了。”
“估计也差不多熟了。”
说着,岑嫣站起身去揭开甑子上头盖着的盖子,一股热腾腾的白色水汽从里头冲出来,她小心地避开,随后才往里头瞧。
看着里头的糯米已经膨胀完全变成黑色,她直接去旁边拿起筷子和碗,捞起一坨糯米就拿出来。
这时董伯年已经迫不及待地走过来,他看着糯米已经蒸熟,忍不住道:“呀,还真巧呢,都熟了。”
说着,他直接伸手抓起一坨乌米饭就往嘴里塞。
岑嫣嗔道:“你可小心些,别烫到嘴,刚出锅的乌米饭正热乎呢。”
说着,她就抬头瞧了董伯年一眼,这时她才发现他嘴唇有些干,就道:“你看看你的唇,都干成什么样了,我前些日子用猪油弄来涂嘴唇的你不用,这可不得受罪?”
董伯年闻言,也不知想到什么,笑眯眯地道:“我这不是没人帮我涂药么,若是有人心疼心疼我,给我涂些药膏,我指定还好好的。”
“你说什么胡话,仔细让人听了笑话你。”
说罢,岑嫣左右瞧了一眼,发现没人,才伸手拧了董伯年一下。
其实岑嫣的手劲并不大,掐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女人软软的小手往他身上一挠,就跟挠到他心口似的,心里痒痒的,就有些火热,他隐约能感受到某处火热在抬头......
“娘子,你的手可真软,软乎乎的,就跟棉花似的。”
他紧紧地盯着岑嫣,看着她樱红的嘴唇,心下微动,眼神也愈发炽热起来。
岑嫣这边瞧着糯米都熟了,想着也该开始做菜了,便指挥道:“别贫嘴了,你快帮我把这甑子给拿下来,这玩意儿太沉,我一个人提不动。”
她说着话,又将甑子上头的盖子给提起来放到旁边,水汽氤氲,看着朦朦胧胧的,今日岑嫣穿的似乎也有些单薄,她一侧身,董伯年隐约就能瞧见她优美的轮廓,一时间有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