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许莹白色的水儿在岑嫣的脚背上,而旁边的油灯因为刚才铁丝挑过的缘故,变得更加明亮,岑嫣脚背上的水儿闪闪发光。
看着掌中那粉嫩的小指头,董伯年有些意动,想着再过两日就见不着自家娘子,总得在离去之前干些什么才行。
是以,他手上的动作也变得不老实起来,不断地抚摸脚上那几个玉团似的圆软脚指头,看似在搓洗,其实心思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感受到脚上的一阵痒意,岑嫣低头看他,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
“你干什么,不是洗脚吗,怎么,怎么,用力一点啊?痒!”
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对方的炽热的眼神里包含什么,那就是一双充满欲望的眼,是大老虎遇上小白兔才会出现的眼神。
意识到不对,她放下手中的棉衣,慌忙地推开董伯年的手想要自己洗脚。哪知才推开,对方的手又抓了回来,她的双手都动弹不得。
“别,别这样,衣裳还没做好,我要早些赶出来,要不然你下山可没衣裳穿。”
红霞已经爬满了岑嫣的脸颊,她整个人都热乎极了,眼神也是左右躲闪,生怕再对上那头猛虎。
“娘子,还要两日呢,我看这件衣裳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你明日再做吧。”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丝毫没有给岑嫣反应的机会,快速拿了旁边的帕子给岑嫣擦了擦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岑嫣柔软的身子搂抱到床上。
“你!呜呜......”
“娘子,良宵难得......”
若此时是白日,岑嫣一定能瞧见他炽火高涨,青筋暴起的模样。
接下来就是一阵阵的呜咽声和抽泣声,声音压抑而悠远,床榻似乎也没个停歇,咯吱咯吱的。
当泪水打到董伯年的手背时候,董伯年安慰她:“娘子,我就要下山去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咱们都见不到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十分沙哑,但岑嫣却更能体会到那语气中蕴含的委屈,她觉得有些心疼,愣了一小会儿,而对方似乎抓住了这时间,继续攻城略地。
这一夜不同于以往,似乎格外地漫长,也格外地猛烈。
一次又一次,没个停歇,就好似夏初的雨,暴雨倾盆,能持续大半个月,最后泛起一阵不能让人出行的洪水。
一下两下......岑嫣只知道,最初的窗外是黑色的,直到外头蓝色的光线透进来,公鸡也叫了,她才开始入睡。
等到外头的天彻底亮了,董伯年才神清气爽地爬起床,他站在床前穿衣,打量着自家娘子柔美的小脸,早晨十分静谧,他还能若有若无地听到岑嫣轻盈的呼吸声。
他心头一动,自家娘子连呼吸都这么可爱,他忍不住俯身吻了对方的脸庞,才轻手轻脚地出门。
大抵是前些日子下的雨多了些,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只是等到外头的太阳灼烧到床铺上时,岑嫣才惊醒。
她心口微跳,看着外头的太阳,此刻似乎已经很晚了,她自嫁入董家以来,还从未起的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