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他技不如人,还是滕子锐学画画,把眼神也学抽象了!?
优越的示威感尚未享受几秒,邵玉铭就被自己高傲的自尊受到伤害而气的不行。
他开了一个不错的价码后,那小子倒也痛快,当真就头也不回的收拾东西跑了。
连一句多余的交代也没有。
果然是和那人长了一样的脸,就连脾性都是一样的上不得台面。
嗜钱如命!
邵玉铭不由的在心中嗤笑。
是啊,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金白银摆不平的呢。
当真有,那一定是价码开的不够高。
小情人被赶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滕子锐的耳中,当天夜里,刚在外地举办完画展下飞机的滕子锐,便脚步不停的赶往了小情人的家里。
看到里面亮着的灯光时,滕子锐还希意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等他看清了里面坐着的男人,嘴角刚扬起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小锐,我以为,你出门两天,最先回的应该是我们的家!”
邵玉铭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僵住身体的人,声音不带情绪的说道。
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内心深处究竟压抑着怎样的波澜不平的情绪。
滕子锐的不自然只维持了几秒,人很快就松弛了下来,一脸无所谓的走进客厅,同样坐在了沙发上。
他翘着二郎腿,神色自然的好像此地不是“捉奸现场”,而是情调悠闲的咖啡厅。
他问邵玉铭:“你来做什么,郑宇呢?”
郑宇就是滕子锐包养的那个小情人,邵玉铭见到还有脸提,顿时气笑了。
“小锐,你不乖了!”邵玉铭嗓音压得低低地,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滕子锐哪里还吃他这副样子。
更极端的怒火,早在他第一次包养郑宇,被邵玉铭发现的时候,他就狠狠的受过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继续打我不成?”
发现他不忠时,邵玉铭就将他关在家里狠狠的收拾过几次。
不过他贱,他狗改不了吃屎,他就是喜欢外面的花花草草。
再教训几次,他也改不掉。
闻言,邵玉铭的眉头狂跳,一丝不好的预感冒出来,心绪慌得厉害:“什么意思?”
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就将滕子锐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的看护,从见不得他受到伤害,更何况打他了。
在邵玉铭的记忆中,只有在大三那年,滕子锐不学好,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染发、穿孔、纹身……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个社会边角料,还怎么说也不愿改回来。
当时他也是真的气狠了,才甩了滕子锐一巴掌。
听滕子锐的意思,这十一年间,他还动手打过他。
滕子锐也不卖关子了:“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呀,和郑宇好了好几年了!”
随即他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也是,邵总每天工作这么忙,又怎么会有时间探听这些八卦呢!”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似得,弯着圆圆的眼睛窝在沙发里笑开了。
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击穿了邵玉铭的胸膛。
自他失去了十一年的记忆后,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让他不由的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自己这十多年都干了些什么,才会把一切都弄得这般糟糕。
“小锐……”
邵玉铭用掌心覆盖住额头,骨节分明的中指与大拇指分别揉按住两边的太阳穴。
他觉得,他们真的应该好好的,认真的,敞开心扉的谈一谈。
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他爱滕子锐这件事假不了。
所以不能把错都归在他的身上,这不公平。
“郑宇在哪里?”
只不过滕子锐突然的问话,到底是打断了邵玉铭想要敞开心扉的想法。
“他啊,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邵玉铭嗓子里含了冰渣似的说。
滕子锐闻言怒目而视,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即刻间就炸了。
“他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赶他走!”滕子锐失去理智的质问邵玉铭,眼睛里含满仇视。
一瞬间,邵玉铭只觉心如刀绞。
这是第一次。
滕子锐第一次为了别人而把他视作为仇人。
这都算什么!
邵玉铭站起身,与滕子锐平视,他极力压下心中的动荡,语气认真的劝说:“小锐,我们之间真的很需要认真的谈一谈!”
滕子锐一把甩开邵玉铭伸过来想要安抚他的手,仍旧言辞令色的质问道:“快说,你把他藏哪儿了?”
邵玉铭:……
邵玉铭心口堵了一口气,差点没有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