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玉铭:??
他看起来就这么像强盗??
邵玉铭不是很能理解刘波的脑回路,他好像也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吧,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
虽然刘波说的也不无事实,但他还是尽量平静的与之交谈。
“你多虑了!我们生活在法治社会,法律会给我们做事的正确标准。”
邵玉铭说:“相比于野蛮的行为,相信大家都愿意用更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
“对你对我,都好!”
这话听着不但不能让人安心,反而有种淡淡的威胁感。
有那么一股,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用钱摆不平的豪门世家味了。
刘波捏紧拳头,忍住不挥出去的冲动,又问:“然后呢?”
邵玉铭:……
深呼吸!
他是来谈判的!
他是来把孩子接回邵家的,不是来吵架的!
邵玉铭:“总之,邵家的孩子我必须带走,想要什么条件,你开!”
“我坚决的说不呢!”刘波冷笑着回他,一脸你能拿我咋办的欠扁样式。
邵玉铭:……
深呼吸深呼吸!!!
邵玉铭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羊绒大衣,一脸极力压制后的“残血”的刻板笑容说道。
“我说了,现在是公理法治社会,你当然有拒绝的权利。”
“不过……”整理好自己思绪的男人,终于勉强找回一些强势气息:“你确定,要和我法庭上见。”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刘波不以为意的说。
“……”邵玉铭:啊——
他忍不住脾气的对刘波嘲讽道:“物力、财力你比的过我,就你这样的,拿什么和我争?”
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邵玉铭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的嘴巴刻薄的可怕。
对眼前人,张口就是控制不住的讥讽:“还是说你那见不得人的身体,真的不准备继续藏好了!”
这话本是很伤人很伤人的,很难有一个人能接受别人把自己的“伤疤”,这么不留情面的当面拿来嘲讽。
伤处被人拿来嘲讽,他本该很受伤才对,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刘波突然就觉得很累。
累的他连难过的情绪,都无法畅快的释放出来了。
他与邵玉铭面对面的站着,目光没有波动的看着曾经与他亲密无间的爱人,用那张曾对他说过无数爱语的嘴,此刻对他说出完全陌生的讥语。
“跟我较量不过是螳臂当车,刘波,何必做自讨没趣的事!”
邵玉铭说:“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这点不自量力的习性倒没变!”
这话像是隐喻了什么,事实也的确如此。
刘波的脸一瞬间变的刷白,是难堪,更是问心有愧。
说起曾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可不就是自讨没趣的事。
可那些自讨没趣的事说到底,为的不还是一个“钱”字。
邵玉铭说他这么多年没变,不就是暗指他,现在所使用的一切手段,还是为了钱。
钱钱钱,沾上了钱的初衷,甘愿做了不齿于人的事情,到底成了他难以正身的今日。
不知是站久了头晕,还是太阳太过晃眼,感到脚下发软,刘波便一屁股坐回了小凳子上。
他背贴在墙上靠着,仰起头,盯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眼中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浓烈情绪。
真巧,这个地方邵玉铭呆了大半年,刚好也离开了大半年。
这还是邵玉铭再次回到这里后,刘波第一次认真注视邵玉铭的脸。
男人的身板挺的还是那样的笔直,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中再无曾经那般细致的笑容。
刘波用眼神细细的描摹邵玉铭的脸部轮廓,细碎的午后阳光洒满他的身。
他清楚的知道,不该给眼前的男人带上滤镜。
可刺眼的阳光还是如同梦幻般,将眼前的男人强l了他的空间。
时空扭曲,面前的男人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叠。
回忆起那段快乐日子,恍惚中,遥远的似是已过了十几载。
邵玉铭的离开,邵玉铭的遗忘,先前不管装的如何不在意。
当再次被同样的一张脸彻底否定的这一刻,打击到底如同摧枯拉朽之势将他淹没。
跨不出时空的交错,认不清谁是谁,原来不管过去多久,他在邵玉铭的眼里,依旧什么都不是。
一个脏字不说,却又能把话说到这样难听,认识的人中,大概也只有邵玉铭这一人了。
疲惫到无话可说,刘波只能用万能句回复:“然后呢,邵先生?”
邵玉铭:嗯---(心中小人疯狂捶地)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所以他就应该如刘波所说,从一开始直接上手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