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波好笑的在儿子的后脑勺拍了一下:“行了啊,我们三就你钓上来了,你还在这里哭丧着脸,是在和我炫耀嘛。”
刘召:……亲爱的爸爸,不会说话就请你把嘴巴闭上。
“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钓鱼,还是在没有经过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就钓上来了一条这么大的。总体来说,你已经很棒了,超过了很多第一次钓鱼,只能空手而归的人。这是一件很值得开心,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你说对不对不!”
邵玉铭帮刘召把鱼取下来,放进装了水的小桶中,在帮他重新装上鱼饵。
“好了。”邵玉铭蹲在刘召的面前,用一双盛满慈爱的眼睛,看着小家伙说。
“这个小的不满意,我们就再钓一条大的。今天不行,就明天。这条江这么长,还怕钓不到一条你满意的嘛!”
钩儿重新入水,三人各坐回各的位置,江边安抚的说话声转眼归于平静。
因为是第一个钓到鱼的人,胜利的兴奋此时已经完全充斥了刘召的大脑了,哪里还记得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全神贯注的盯着江面,全部心思已经彻彻底底都放在了钓鱼上。
刘召不知是运气不佳,还是实在没有钓鱼技巧。
自他钓上来了这第一条鱼后,相继的,不远处的刘波与邵玉铭,就彷佛是开了挂一样,一条接着一条把鱼收进桶中。
看的刘召十分眼热。
心中不停暗骂:死手,快给我钓啊!
天色渐暗,风吹江粼。
钓鱼本就是一件漫长又枯燥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有成果与没有成果的对比下。
就在刘召的耐心快要耗尽发脾气时,不负所望,他手里的鱼竿又动了。
刘召眼睛一亮,刚准备大喊一声,又生生止住了。
不行,他要自己把鱼拉上来。
万一是个小的,不就又闹笑话了。
万一是个大的,嘿嘿……
刘召心中美滋滋的,满脑子都是他拉了一条大鱼上来后,刘波与邵玉铭对他竖起的大拇指。
得意的不行。
所以他也就没有喊出声,而是准备一个人悄悄地把鱼儿拉上来,看看能不能成为他炫耀的资本。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在收线的时候刘召便不慌不忙的,即使有些吃力,也在咬牙坚持着,死死抱紧手里的鱼竿。
鱼线越收越紧,刘召预估着自己甩出去的长度。
应该还可以收回好多,但是鱼线怎么就收不动了呢?
刘召累的满头大汗,经过这番折腾,手呀、胳膊呀、腿呀,全都酸的不行。
歪着脑袋在手臂上擦了一把累出的热汗,刘召感觉到了吃力,但又实在舍不得张口喊人,措施自己耍威风的高光时刻。
眼珠子转了转,小脑瓜子灵光一闪。
刘召把鱼竿往后扯,然后站在原地转了几圈,用鱼竿前面鱼线的部分,在自己的腰上缠了几圈,完事后他得意的松了一口气。
这下子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等他休息好了再把这臭鱼拉上来。
刘召叉腰站着,一脸的得意洋洋,把全世界我最聪明的蠢样都摆在了脸上。
只是他脸上得意的表情还没有展开,就感觉缠在腰间的鱼线好像在慢慢的收紧。
忽然一个巨力袭来,鱼线收的更紧了。
就连刘召的那个小身板也被这股力道拉得一个踉跄,扯到了江边堪堪停住脚。
一股不好的预感冲上大脑,刘召正准备认怂的大喊“爸爸”,哪成想又是一下巨力袭来,那句还没喊出来的爸爸,就成了——
“咕噜噜-,咕噜噜-”
“噗通”的落水声堪称平地一声雷,刘波与邵玉铭虽然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但是也只能看到刘召渐渐被拉进深水区的小小身影。
想也没想的,刘波直接就跳了下去。
邵玉铭虽然也很着急,但也还有几分理智在。
他站在岸上观察了一下情况,见刘波很快就游到了刘召的身边,也安心了几分。
但是邵玉铭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刘波的救援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顺利。
刘召虽然有被刘波托起身体露出水面,但两个人的身影却还是不断的向下游的方向飘去。
一瞬间,邵玉铭感到了心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上面,沉闷的他喘不过气。
这感觉既恐慌又陌生。
他不由的挥手,跟着父子俩漂流的方向行走,任由干净的皮鞋踏过满是泥淤的湿地,蹒跚的钻进半人高的枯草丛,大声喊道:“刘波,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