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你生气了所以才这么说。”
邵玉铭下意识的想要挽留,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就是私心的不想放刘波走。
他就是很怕,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一直压着他。
“行吧。”刘波可没有和邵玉铭辩论的兴趣。
他直接说:“邵玉铭,既然你这么不想让我走,那这样,那你再选一次吧。”
“选什么?”
邵玉铭捏紧拳头,有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我,”刘波慢慢的说:“还是他!”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
就像世纪难题,媳妇和妈掉进了水里,你先救谁一样。
自然是谁问的,就回答救谁。
总归是先把眼下的危机,糊弄过去再说其他的。
只要邵玉铭能够抛弃那颗高傲的羞耻心,像所有的情场浪子一样,胡诌一堆不负责任的情话。
诚心想要糊弄一个人,以他的聪明,又有什么难的。
但是邵玉铭的嘴张张合合许多次,到底是过不去自傲的那道关卡。
若他真的有说胡话的本事,他也不会把场面弄成今天这般僵硬。
说他有多正人君子,讲真,谈不上。
他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
他放不下刘波,可相对的,滕子锐他也同样无法割舍。
滕子锐的出现,不仅温暖了他整个阴冷的童年,也为他带了温暖的光。
可以说,滕子锐占据的不只是他大半的生命,也是他一切的生活向往。
纵使曾经滕子锐也有许多不对的地方,他也可以无限包容。
可讲一句良心话,滕子锐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何尝又不是他曾经一味纵容夫人结果。
是他把他的小锐引到了,这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他必须要对此负责。
可刘波……
在邵玉铭心中的感触同样是复杂的。
刚恢复记忆时,他就曾多次告诫过自己,要远离刘波。
他爱的人是滕子锐,他不能为另一个男人伤心。
可每一次,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到刘波的病房外,对着里面的人偷偷观察。
他也知道这样不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只要一见到刘波,他的躯体就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
只要见到这个男人,他的一切专注力,都会在无形中被吸引走。
为他的每一个笑而开心,被他的每一个叹气所牵动。
明明这样的一个人,他曾经是那样的看不上眼。
现在却又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牵挂不已。
他变了。
曾经那个只爱滕子锐,可以包容滕子锐一切的男人变了。
他的身体中生出了两段情丝,一头缠在滕子锐的手上,一头避无可避的飞向了刘波。
这是不道德的,纯粹的感情容纳不下第三个人。
邵玉铭知道,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每一天,面对两个他放不下的男人,每一次见到他们因为他的离去而伤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心痛难当。
可他真的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他只能一拖再拖,寄希望于有朝一日,真的能寻得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办法他还没有找到,爆发却都全在今天集结。
刘波紧盯邵玉铭的眼睛,眼角带着无所谓的笑,眼中却带着一点点的期待。
“邵玉铭,你说实话,不要再像上次一样了。”
像上次一样的骗他。
面对刘波的步步紧逼,邵玉铭这次却只能咬紧后槽牙。
他是,真的选不出。
他总不能说,两个他全都爱,全都想要。
可是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又怎能说的出口。
他啊,可真是黑心透了!
究竟选谁的答案,邵玉铭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又是一通电话解救了陷入危机的他。
不过这次是滕子锐打来的,邵玉铭毫不迟疑的接了。
可电话那端传来的虚弱声音,却令他忍不住一阵揪心。
滕子锐哭着对邵玉铭说,若是他两分钟内再见不到他的人,他立马就死给他看。
挂了电话后,紧跟着发来的是一张手腕带血的照片。
背景就是滕子锐的两条腿,跨坐在阳台栏杆上的照片。
血流了很多,染红了滕子锐浅色的裤子。
邵玉铭不知道滕子锐划伤了动脉没有,隔着照片,他只能着急的满头大汗。
脑子里只剩下了,要马上送滕子锐去医院救治才行的信号。
新的电话又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