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滕子锐出院后又一直吵着要他陪,邵玉铭干脆留在了滕子锐那里。
眼不见,心总归是要静一些的。
可与滕子锐在一起的生活,也并没有像以前那般美好。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后,滕子锐总是猜忌他,还会与刘波藕断丝连。
每日疑神疑鬼,不定时就要发视频查岗。
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他在做什么,若他没有第一时间接到。
滕子锐就会找到公司里,亲自守着他。
日日如此。
滕子锐这般防备他,同样的,邵玉铭自己的内心也不好受。
刘波不声不响的离开,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邵玉铭不得不承认,对他的影响很大。
大到一种快要影响他正常生活的地步。
脑子里总会不合时宜的冒出,他与刘波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就算是他陪在滕子锐身边时,也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飞到那个鸟无人烟的郊区小屋,回忆与刘波在一起时的点点时光。
最后又在懊悔中惊醒。
这算什么,朝秦暮楚!
每次回忆过后,都让邵玉铭十分痛恨自己不道德的行为。
和滕子锐对他快要溢出来的爱相比,他简直羞愧无比。
只不过和滕子锐住了几天后,他就落荒而逃。
邵家老宅他不想回,和滕子锐的爱巢,他也无脸再待下去。
邵玉铭最后只能一个人搬去了,当初刘波来时曾住过一晚的别墅。
对心里人的过度念想,对眼前人的不忠,令邵玉铭无法再直面滕子锐。
从此,他开始逃避和滕子锐的见面。
因为每一次见到滕子锐,都会令他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罪恶感。
这次是他对不起滕子锐。
邵家老宅邵玉铭也不想回,那里不仅有他和刘波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
也还有因他气走刘波后,对他满脸怨念的刘召。
对于这个孩子,邵玉铭的愧疚更多。
他错过孩子太多的童年,古板的思维方式,已不能让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他。
还用曾经那个“邵玉铭”,低三下四的手法去诱哄孩子。
他要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稳重、成熟、自信、强大……在孩子的心中树立起伟岸形象。
所以,他要和孩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至少要保持在,不能让孩子窥探到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会拥有脆弱形象的一面。
想到刘召,邵玉铭才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刘召怎么来的?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和刘波,十多年前,睡过?
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邵玉铭绞尽脑汁的想,可无论他怎么想,他与刘波之间,根本就没有过任何逾越的行为。
那刘召是怎么来的?
这简直令邵玉铭大为困惑。
想不通,他就用刘召的出生日期去推算。
可也只大概得出刘波怀孕的时间,是在他的生日前后。
但奇怪的是,他与刘波的最后一面,是在他生日的前一天。
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刘波。
再后来,他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刘波退学了。
并且邵玉铭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的记忆里,他绝对没有碰过刘波。
既然没有,那刘波又是怎么怀上他的孩子的?
邵玉铭满脑子问号。
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问刘波了。
想到这里,邵玉铭的神情突然有些振奋,多日来的颓丧一扫而尽。
他好像,有了一个可以去找刘波的借口了。
只不过让邵玉铭失望的是。
等他找去郊区小屋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冬日的冷风,将整个小院子都吹得荒凉凄冷。
想了想,邵玉铭又找去了刘静的家里。
只可惜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人回应。
还是对门的阿姨告诉他,刘静前段时间就搬了出去。
至于搬去了哪里,她也不太清楚。
到学校里去找刘静问问!
当然邵玉铭也就想想。
刘静他是真的有点怕她,这个女人打人可一点不手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