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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挽歌 第220节(2 / 2)

总结就是:没有做过官的人(但极度暗示有做官资格)。

如:李白的诗《赠崔司户文昆季》中便有“布衣侍丹墀,密勿草丝纶。”不仅说他自己是布衣,而且还强烈暗示他有做官的资格,只是怀才不遇。

所以古文里面出现的“布衣”二字,常常是说那些有资格做官,且暗喻“怀才不遇”的人。并不是你不当官就可以是“布衣”的。这是后来文人士大夫的骄傲。不是布衣的人当官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就是不公正。

属于某种“政治正确”。

假如你是个大商人,平日里绫罗绸缎的。那么你确实是“布衣”,但却是那种没有资格出现在文人士大夫文章里面的“假布衣”。

这里的对比就很明白了。

元结只是说,这一次,那种有做官资格但没做过官的布衣之人,一个都没有中。

微言大义,司马光和欧阳修这么写史书,故意去掉了“布衣”二字,想表达什么意思,大概也很明白了。

那么,这次是不是真的就一个人都没有录取呢?其实只要是不把李隆基当做傻子的都知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啊!

你可以认为基哥坏到骨子里了,但你怎么能质疑基哥的智商呢!

然后,其他史料里面却又记载了,这次科举确实有人录取了。

有个叫薛据的人,开元九年中了进士,他又回来考试,结果中了……嗯,那时候确实已经出现逆向行车的人,小方的故事,就是以这个人为参考的,我说了,我写的荒谬故事,都是有原型的,不敢随便乱搭建场景。

还有一个之前没考过科举,在偏远地区当县尉的小官也中了,汉州雒县尉张陟(一作“涉”)。

有史料记载的就2人,其他没记载的,不排除更多。但是,史料不记载,在当时属于正常情况,不能说明中得少。

开元二十一年,制举及第者今天也只有李史鱼(多才科)一人可考。

通天元年、长安二年《太平御览》也都载录仅一人及第。

那么布衣这个身份,是不是在科举中受歧视呢?答案是,确实受歧视,甚至在安史之乱以前,都有一个没录取的情况出现,除了这次的“野无遗贤”以外的。

比如:

开元十五年,制举对策优胜者,有蓝田县尉萧谅、右卫胄曹梁涉、邠州柱国子张玘等,均是在职官,中书门下将三人上奏玄宗:

帝谓源乾曜、杜暹、李元弦等曰:“朕……所以每念搜扬者,恐草泽遗才,无由自达。至如畿尉卫佐,未经推择,更与褐衣争进,非朕本意。”

由是唯以张玘为下第放选,余悉罢之。

当时开元盛世如日中天,然而基哥想选布衣,其中布衣没有人能入选,结果只能委屈那些非流官们了,只保留了一个人。宋代的布衣士大夫们,怎么不同情这几个中了又被莫名其妙搞下去的“非布衣”呢?

这些史料也从侧面证明了,非流官回头考科举(比如高适),是当时文人上进的一条坎坷通道。有大把的人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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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历史小说的背景啊,如果可以力求真实,那么就要尽量多花点功夫。如果因为“创作需要”而改动,那么就要抓大放小,把握历史的主脉搏,被舍弃的只能是细枝末节,而不能是主干!

李林甫这个人确实私心极重,但在“野无遗贤”事件上,他应该是无辜的。或者说,他犯不着跟那些“布衣之人”死磕,还冒着“欺君”的风险。

这种收益极小(甚至没有),风险极大的活计,正常人都不会去做。宋朝士大夫修史书本身屁股就歪得厉害,听他们说话之前,要先过一过脑子,从人性和原始资料多分析,或有不同答案。

比如说,欧阳修那个“一日杀三子”的版本就是瞎胡扯,太子李瑛怎么可能听武惠妃摆布和愚弄呢!后面果然被张九龄神道碑打脸了。谁抄这个例子当史料背景,谁也会跟着一起被打脸。

如果真把李林甫这样刻画了,那就是把历史人物当傻子,说严重点,就是历史虚无主义。

还是那句,作者我是不会把读者当傻子的,不管这书成绩怎么样,这是我的原则。那么我就不会瞎糊弄。

第159章 江湖上竟然有我的传说

杏花楼,是长安最大的酒楼,它毗邻朱雀大街,就隔了一堵坊墙,占地面积超过二十亩。以朱雀大街两旁寸土寸金的地价来说,张罗这间酒楼的人,不仅要富有,而且身份还得贵不可言。

因为占据了黄金地段的杏花楼,历来就是长安城的达官显贵们喜欢喝酒玩乐的地方。这里风景极好,春天的时候,在楼上可以看到院子里满园的杏花。另一边则可以居高临下,俯瞰宽阔的朱雀大街两旁来往如梭的行人。

它的所有者要是手里没点权势,早就被人给夺走了,酒楼不可能开到今天!

一路跟着方重勇来到杏花楼门前,杜甫和元结二人都有些担忧能不能进去。

这里的消费档次如何,哪怕他们是头一次来长安,心里也异常明白:如果没有方重勇请客,他们走进去吃顿饭,大概只有卖手卖脚才出得来。

然而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顿饭又哪里是那么好吃的呢?

“放心,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有某在,难道去不得一趟杏花楼?”

方重勇轻轻摆了摆手说道。

杜甫与元结二人对视了一眼,哑然失笑。

是啊,岭南经略使之子,河东节度使之婿,沙州刺史兼礼部员外郎这样的超强身份,要是还不能在杏花楼里吃顿饭,那这世道已经是不可理喻了!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吃饭,别想太多有的没的。

然而,当方重勇三人刚刚走进去准备上楼的时候,杏花楼的掌柜却连忙将他们一行人给拦住了。

“三位客官请留步,今日杏花楼,已经被张公子包场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眼前这位杏花楼的胖掌柜言语虽然客气,但是话里头所表达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

“放肆!张守珪张相公之子,岂是那样的人!诽谤朝廷重臣可是重罪!”

方重勇面色大变,晴转暴雨,对着胖掌柜破口大骂道。

唐朝的时候,公子这个词,是不能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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