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坐在床上,柳润笙仰头看着面前解纽扣的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笑什么,小流氓似的。”廖静箫宠溺地刮了下“小流氓”的鼻子,然后拉开抽屉拿了要用的东西。 跪在床上,廖静箫扶着手上的东西,笑道:“上次没注意,怎么这么久了还这么点儿?” 柳润笙有些不服气,撑着胳膊肘抬起头来看了看:“长了很多呢。” “是吗,跟我差远了。” 柳润笙摔进被子里,害羞地用被子捂着脸:“我已经很努力在长了。” “没事儿,够用就行。” 害羞的人掀开被子,只露出脸,“那你呢?” “我够不够用,你不清楚吗?” 那人的耳朵听了这话显然更红了。 时间过了很久,到了后面,被压的人没什么力气地虚抱着廖静箫的脖子,一声一声喊“哥”,喊“我爱你”。 突然,那人的动作停了。刘润笙缓缓睁开眼,有些疑惑地看着身上的人。 “哥?怎么了?” “怎么不听你喊我哥哥了?” 柳润笙顿了顿,眉毛渐渐舒展开。“我长大了。” “我更喜欢听你叫哥哥。”廖静箫说完这个又直起身来动作着。 过了一会儿,柳润笙才听见他哥说,“都行,随便你。” 后来那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心里一直酝酿着,嘴里也一直嗫嚅着,直到最后随着他哥的一声闷哼,他喊出了“哥哥”。 洗了澡,安顿好人后,廖静箫又出了门,在红旗笼子上面拿了偷偷藏的烟去了阳台。他嘴巴里那道口子还没长好,舌头一舔有些隐隐的刺痛。 灰白的烟随着外面的风被吹走,没有落脚地,但是随着空气消散,也算是归属。 廖静箫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胸口一阵一阵的酥麻,不知是被寒风吹的,还是想起往事伤的。 那天柳润笙跟他说想去看看廖志远,他没有立刻拒绝但也变相地推却遗忘了。苏静说让他别记恨廖志远,他听话,不恨,但也不能原谅廖志远的所作所为,即便他已经受到了惩罚。 等到火星烫到手指,廖静箫才垂眼看了下手里夹着的烟,好不容易偷偷过个瘾,却没想到最后只抽了一口。他拿着烟头看着那点火星,过了大概半分多钟把它捻灭在阳台的花盆里。 柳润笙沉了口气,扯着嘴唇趿拉着拖鞋跑过去,轻轻在后面圈住了哥哥的腰,把脸在他背上蹭了蹭。 “哥哥。” “嗯。” “你好厉害,我真爱你。” 廖静箫微微笑了笑,转过身来。“你今晚已经说过好多次了。” “我还能再说一天一万次我都不嫌累的。” “好,那下次我数数。” “哥。” “嗯?” “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 柳润笙小心翼翼试探道:“我想出去工作。”他抬起头来,手却没松开,“行吗?” 看到哥哥的眼神暗了暗,柳润笙又把脸贴上去,听着哥哥一下一下的心跳。 “我想出去工作,不想只在家里当个寄生虫靠你养活。”他又重新把头抬起来,眼神比刚才多了些果敢。 “哥哥,我还要给你买房子呢。” 廖静箫平静的脸上慢慢起了波澜,他笑着捏了捏柳润笙的脸,没多少肉,手感不太好,没有屁股好捏。 “想找什么工作?” “真的?你同意了?”柳润笙有些吃惊,踮起脚在人脸上亲了下然后又把脑袋在人胸口蹭了蹭,蹭出静电才停下。 廖静箫拨了拨他的刘海,把他炸起来的毛压下去。先前在英国染的发现在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幸好跟原发色的色差不是很大,也不难看。 “哥犯错误了,不该关着你。” “我没怪你,你都没锁门,所以不算关着我,是我自己不想出去的。” 廖静箫浅笑了下,他这弟弟,他这爱人,大概永远不会觉得自己亲爱的哥哥有恶魔的那一面。 关上透风的窗子,拉着人走到客厅坐下。柳润笙靠在哥哥肩膀上被搂在怀里,一句一句说着自己的憧憬。 “我想去当老师,就在你的大学。” “我的大学?” “嗯,我还在英国的时候就看见了你们学校在招聘。我想着反正当时我没跟你一起在同一所大学读书,那就在那里工作算了,就当是补了之前的遗憾了。” 廖静箫看着他,语气生硬:“然后呢?” “然后什么?” “只在那里工作,也不想着见见我?” 柳润笙坐起来,有些急:“想了。” “怎么想的?” 被这么一问,柳润笙的气势瞬间萎了下来。 “就没事儿的时候打听打听你,然后偷偷去看看。” “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