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或许里面的字……”
异界的灵魂打开了书。
“我确实没想到,”异界的灵魂喃喃自语道:“远离万恶的高考十二年后,我居然还要通宵成本的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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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瑞玛尔终于从那个静谧的牢笼中逃出来后已经是第三天了,凯瑞本来看过他一次,其他的时候都在忙碌,克瑞玛尔不知道他们在忙碌什么,不过银冠密林的气氛确实很紧张。灰岭的树屋被搁置,他们在更深处的林带建造起了新的圆顶小屋,这对精灵来说不太正常,辛格精灵不会轻易地废弃原有的房屋,即便它们原先不过是用倾倒在密林中,已经死去的银冠木建造的。
就连水獭一家都搬家了,水獭父母各自衔着一个孩子,它们不能离开河流太远,所以就改在原有巢穴的上游安了新家,异界的灵魂为它们做了一锅肥嫩的鱼汤。权作暖窝,为此他还被特许抚摸白脸儿的肚子三下,还有幸看到了它们最小的孩子。白色的绒毛还没褪完呢,两只眼睛又大又亮,水獭白脸儿和它的妻子围着秘银坩埚喝鱼汤的时候,它和它的兄长在一旁急的围着坩埚唧唧直叫。
坐在一边看的克瑞玛尔趁机偷偷地戳了戳它的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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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再等了。”盖文说:“我们没有时间。”
“你是说我们自己行动吗?”骑士修说。
“没什么区别,”盖文说:“我们并不是没有法师。”
“只有一个。”骑士修说:“而他们有两个。”
“他们肯定有所防备,”侏儒麦基说,因为他愿意提供武器的关系,所以得到了参加这个会议的资格,但他觉得这些人类的头脑太简单了:“而且现在的白塔就是一个盗贼的巢穴。那儿到处都是强盗和窃贼,而且他们的领主据说与细网公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已经没有什么愿意认真做买卖的商人会去白塔了,他们到了白塔。不是被抢就是被偷,甚至还有可能丢掉性命。”
梅蜜看了一眼亚戴尔,她可能是在场的人中唯一一个知道亚戴尔与白塔关系的人了,罗萨达的牧师神情苦涩,白塔是他父亲耗尽了一生心血的城市,也是他出生,成长,以为将来也会在那里回归罗萨达脚下的地方,他的长兄因为这座城市而死,而他的次兄也可以说沦落在它的黑暗里,现在统治这座城市的是他的堂妹,但她似乎并不像亚戴尔期望的那样好,或许在她说出那个无情而又冷酷的判决时他就应该放弃希望——他应该放弃自己的荣誉,放弃自己的信仰,与安芮争夺白塔的统治权,至少白塔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会去,”亚戴尔坚定地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白塔,”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轻轻触摸了一下脸上的烙印:“我正是被那里的统治者放逐出来的,而且我已经得到了罗萨达的宽恕,我是一个牧师。”
盖尔注视着亚戴尔的面孔,渎神与弑亲罪名的烙印还留在他的脸上,它们最先象征着耻辱与罪恶,后来它们象征着的是悔过与诚实,现在呢,它们象征着圣洁与牺牲:“是的,”他说:“还有你,牧师。”
“还有人吗?”他问。
“还有我。”葛兰说,“我是一个盗贼,如果说亚戴尔熟悉的是白塔,而我熟悉的就是盗贼了,没有我你们可能走出一百尺就被抓住了。”
“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愿意冒险。”盖文直言不讳地说:“我们想要面对两个术士。”
“我想要建立一个公会,不那么糟糕的那种,”葛兰也很坦白:“但如果没有王女李奥娜殿下的支持,这个想法就永远是个想法了。”
梅蜜犹豫不决,她曾想过要像李奥娜那样……成为值得伯德温骄傲的女性,但她也知道那很危险,而且他们已经有一个牧师了。
“梅蜜?”葛兰看向她。
“什么?”
“为了我,试试看吧,”葛兰说:“不是为了伯德温,为了我,”他说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看着梅蜜,梅蜜的心脏却因此狂热地跳动着:“为了我,只为了我。”
梅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她说。
骑士修怀疑地皱眉,“我不觉得一个弗罗的牧师……”
“我们需要每一份力量。”盖文说:“欢迎你,梅蜜。”
梅蜜轻微地颤抖着,她的手指冰冷的就像是伸入了严冬时分的海水,直到葛兰伸出手来握住它。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
“不要在晚上进入白塔,”葛兰估算了一下就知道盖文的想法,“黑夜只会让危险的地方更危险。”
“你觉得什么时候比较好?”
“午餐之后的那段时间,”葛兰伸出一根手指:“吃得很饱,”第二根手指:“还有可能喝了点酒,”第三根手指:“炎热的天气,刺眼的阳光。”
“无论是盗贼还是守卫,”他说,“在这个时候都是很难提起精神的。”
第284章 欲擒
梅蜜惟妙惟肖地咪咪叫了两声。
“原来是猫,”学徒之一说。
“太好了,”另一个学徒说:“我带了小鱼干。”
“你不能因为导师不允许你养猫就总是随身带着那种臭气冲天的东西。”
“鱼干一点也不臭,”那个学徒说:“比我们早餐时的奶酪香多了。来吧,在我喂他的时候,你可以摸摸他的脑袋。”
然后他们就往角落来了。
这不合逻辑!弗罗的牧师惊骇地用眼神说,恶毒而邪恶的盗贼学徒怎么可以喜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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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略微把时间往前调一点。
想要进入现在的白塔可以说简单也可以说艰难。
就像侏儒麦基从商人那儿探听得来的消息,现在的白塔很少再有正经做买卖的商人去了,但从某个角度来说,它也可以说是门庭若市,或者说,半个黑市,所有碧岬堤堡或是统治与管理者还没有发疯,城市中还矗立着泰尔以及其他善神的神殿的地方都不会买卖的货物你都可以看到——邪恶的施法材料,危险的违禁药水,卑劣下作的武器,人类,类人……之所以还留下半个,那是因为罗萨达的牧师还坚守在那儿。
罗萨达圣所的净水酿成的灾难已经在白塔的居民心中淡化了,或者说,比那时更加可怕的事情随时都在发生,以至于曾在白塔居民的心中留下的深刻印痕都不再那么鲜明了——他们曾经富有过,现在他们的钱财不是被偷窃,被抢夺就是被层层重税强行剥夺;他们曾经美丽过。但盗贼们会毫无顾忌地冲进你的房子,将你的女儿和妻子带走,如果你还保存着一点钱财。那么你或许可以在若干天后把她们带回来,只不过带回来的不是支离破碎的灵魂就是遍体鳞伤的躯体。而且你未必能够赎回她们第二次;他们曾经快乐过,但现在谁还敢在街道上露出笑容?那儿到处都是有着锐利的眼睛与灵敏耳朵的豺狼,他们总要弄明白你快乐的源头,而后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地把它抢走。
他们不是想法设法地逃出了白塔,就是逐渐聚集到罗萨达的圣所周围居住,没有了房屋,就算是直接躺卧在地上他们也会觉得安全温暖,罗萨达的牧师给他们食物和干净的水。保护着他们,不止一次地击退了想要掠走孩子与女人的盗贼,领主的士兵,或说是那只助纣为虐的豺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来威胁和恐吓平民与牧师,如果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故,罗萨达的总院派遣来的牧师要比普通牧师更为意志坚定,信仰虔诚以及力量强大的关系,白塔里的最后一片净土只怕也早就化为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