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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 第227节(1 / 2)

(' “您真的要这么做?”灰袍问。

“我需要坐骑。”米特寇特说,那场溃塌没有给他带来牧师无法治愈的伤势,但他的坐骑格里芬却被砸断了脊骨与翅膀,如果有足够多的时间和药水,它或许能够痊愈,但现在什么都没有,米特寇特也不可能去向牧师索要一个神术,这不但是对牧师,也是对格瑞第的羞辱,他是绝对不可能那么做的。

“它还没死呢。”

“它随时可以死。”米特寇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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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动物去哪里》同人【9】

他们已经经过了不止一个位面,但巫妖必须承认,盖勒特。格林德沃能够成为一个令整个巫师界心生惶恐的非法组织首领还是能够令人理解的——他在发现这位黑发的陌生黑巫师不但力量强大,性情乖僻,并且很显然地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的时候,他就从铁面无情的拘捕者转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地头蛇。

有关于之前“圣徒”的指控,只要有深受美国魔法国会信任的安全部长帕西瓦尔出面澄清——他居然毫不羞惭地承认是自己错认和误解了这位无辜的巫师,当然,这位有着拗口名字,据说来自于一个隐世家族的巫师是通过正常渠道进入美国的,除了护照之外,身份证件之类的一应俱全,他也没有犯下任何罪行,他之所以被奥罗们列入危险人物的名单,完全是因为安全部门很不幸地被一群心怀叵测的家伙有意引导了,因为这个安全部长不得不再一次满怀哀痛地“清洗”了他的部门,去掉了一些莽撞、轻信以及尸位素餐的家伙们,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几个对部长的一手遮天有所不满的蠢货。

现在我们的帕西瓦尔部长,也就是圣徒的首脑盖勒特。格林德沃已经能够坐在纽约广场酒店的顶层与这位克瑞玛尔先生一同享用一杯来自于葡萄牙波尔图的红葡萄酒,这瓶出自于妖精秘库的酒可以在霍格莫德村换取一幢两层小楼,但在这两位的眼中,这酒只能说是勉强能够随意尝尝。

“您说过您在旅行,”格林德沃状似无意地说:“那么您如果愿意前往欧洲,那么我想您会收到更好的款待。”

“我在美国还要待上一段时间,”克瑞玛尔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默默然”的好奇心,他们的力量在进入每个位面的时候都会产生变化,有时增强,又是减弱,只是很多时候都是减弱,似乎位面也需要妥当地保全自身与它所蕴含着的诸多生命。不过无论如何减弱,他都是这个位面的最强者。

格林德沃低下头,将一声叹息湮没在猩红的液体里,他不是一个固执的人,在还能理性思考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很难从这位强大到如同梅林的巫师手中夺走默默然,但同时,他也在寻找后者的弱点,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设法收买、诱惑、或者控制这个人,默默然虽然罕见,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份重量级别的礼物。

第523章 啮齿

“有可能动摇城墙根基吗?”

“很难,”一个术士说,他并不是格瑞纳达人,因为有着四份之一侏儒的血统,身高异常感人,但另外的四分之一的魔鬼血脉让他虽然无法成为一个强大的施法者,却能在糅合了侏儒的天赋后让他对构造或是机械格外敏感:“城墙的根基是岩层,在最初的时候,应该是矮人们的牧师们召唤了土元素,他们的躯体固化后大约有四十尺或是五十尺的深度——您们应该可以看到,”他意有所指地说,毕竟被格瑞第的牧师们召唤出来的土元素还有一座横亘在格瑞纳达的营地与龙山邦国之间呢。

还有护城河,土元素生物崩塌之后,它们的躯体粉碎在地面与河流之中,湍急的水流不断地推动着松弛的碎石泥土,可能只需要一天,或是两天,土元素生物的残骸就不会留下太多了,至少无法对龙山邦国的人造成什么威胁。

“那么牧师们还能召唤出更多的土元素吗?”另一个术士说。

“这需要殿下去问。”他身边的同伴说,于是所有的术士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所说的殿下当然就是年轻的红龙,除了红龙,军团中没人能够号令这些桀骜不驯的女人。

“好吧,”他们之中隐隐为首的人拍了拍手掌:“让我们试试吧,看看能不能给我们的敌人带去一些可爱的小礼物。”

“我们的时间不多。”一个法师提醒道。

“它们蔓延开来的速度会让你感到吃惊的。”术士们的首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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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必须感谢那位女士的提醒。”几乎于此同时,在另一个帐篷里,黑发的龙裔这样说道。

“那也许是您所要面对的最危险的敌人。”马伦说,他是奉了他的情人以及导师的命令而来的,毕竟他们正在为这位殿下效力,虽然说,如果克瑞玛尔在内部的争斗中很不幸地丧失了性命或是更早,作为一个巫妖的弟子与弟子的弟子,他们不会遭到太过严厉的对待,但如果可以,灰袍女士并不准备如此之快地更换主人。

那才不会是我最危险的敌人,巫妖想,我最危险的敌人不是在格瑞纳达的王都就是在七十七群岛。马伦带来的讯息并不能给他任何帮助,他还没有愚蠢到对红龙的恶意一无所觉,而红龙的棋子也正是他的筹码之一,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和马伦说的。

“为了表示我的感谢,”黑发的龙裔说:“请告诉你身边的那位灰袍女士,她的同僚正在掠夺她的机会。”

马伦等待了一会,之后才明白过来,这位殿下并不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到巨细靡遗的程度,不过,只要一个小小的提醒,灰袍女士是可以自己去搜索和探查的。

正如他所想的,灰袍女士没有过多的追问,她在思索了一小会儿后就离开了帐篷,大约在马伦煮沸了一壶瑟里斯人的茶水后,她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那张如同死者一般苍白的脸也带上了一丝微薄的血色,而且看上去相当的得意洋洋。

“不想问问我吗?”马伦的导师问。

“如果我可以知道。”

“你当然可以知道,”灰袍女士说,一边轻盈地依偎到马伦的怀抱里,姿态与一个平凡的少女并无差别:“事情已经结束了。”

“什么事情?”

“瘟疫,”灰袍女士抬起头,用手掌抚摸着马伦秀丽的下颌,她的声音和所有的施法者那样低沉轻柔,但同样的,说出来的事情几乎与柔情蜜意毫无干系:“我们散播了瘟疫。”

马伦的咽喉一下子就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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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摩特的牧师在黑暗中行走,他的眼睛闪着光,苦难之神让他可以在黑暗中依然如同白昼般的行动。

他的手中还提着装满了蒲公英的布囊——这种植物熬成的汤可以有效地去除兽人和地精牙齿上的毒,免得伤口溃烂,但一个微弱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牧师看了看那丛杂乱的灌木——在格瑞纳达的军团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居住在如同明珠一般散落在高地上的城邦与城墙之前的居民与农奴都被迁徙到了城邦里,他们带走了所有的东西,从麦子到干肉,从婴儿到老人,他们应该不会留下一个孩子待在这个没有食物也没有热源的地方,但那个声音听起来确实很像是一个很小的孩子在有气无力地啼哭。

灌木丛距离小径并不远,牧师走过去查看,然后欣慰地发现那并不是一个他以为的婴儿,而是一只大猫,或许是被人类的战争波及,它的身体上满是血痕创口,尤其是从脊背到臀部的一条,几乎深可见骨,牧师犹豫了一下,如果是平时,他倒愿意救救这条顽强的生命,但现在,他的神术无疑是极其珍贵的。

但他可以让这支大猫的痛苦不再继续下去,牧师低下头,念了一段短暂的祷词——他以为那只大猫已经奄奄一息了,但他终结它的生命时仍然被它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大猫的牙齿就像是一柄尖锐的小锯子,但对于伊尔摩特的牧师不算什么,他在祈祷自我鞭挞的伤都要比这个严重。他和同伴在伤者的身边汇合,为他们祈祷和治疗,用草药熬制或是调配药剂,这样的忙碌可能还要很多天,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力不从心的时候既吃惊又不满。

伊尔摩特的追随者想要站起来,但他一抬起头就感觉想要呕吐,他侧过头,免得弄得不可收拾,一边撕开一片干薄荷叶子塞到舌头下面,在感觉好一点的时候,他按着身边的墙壁挺直了身体——一个罗萨达的牧师学徒想要去扶他,结果伊尔摩特的牧师却失去了控制,他呕吐在了那个学徒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些喷溅到了那个孩子的脸上,这位年老的牧师又是羞愧,又是焦躁,他听到那个孩子在尖叫。

可不是吗,换了他他也要尖叫,他满怀歉意地看向学徒,却惊骇地发现孩子的面孔几乎被飞溅的血液遮盖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在光线不足的地方,血液的颜色几乎与呕吐物无法区别,但他嗅到了血腥气。

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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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格瑞纳达人就嗅到了即便是厚重的城墙也无法遮掩的腐臭味道,死灵法师与红袍们共同缔造的瘟疫比多灵曾经蔓延过的那场还要凶猛与快速,它在水中,也在泥土里,或是空气里,只有火焰才能将之毁灭——不断有人倒下,鲜血从鼻孔,口唇,耳孔中喷涌而出,只需要几个小格的时间,血液中就会混杂着腐烂的内脏碎片,牧师们不分昼夜地祈祷,他们的神术也确实能够驱散瘟疫的阴影,但只要一个生物【不单是人类】没有被净化,瘟疫就会随时随地地疯狂反扑。

瘟疫是不会感到疲惫的,但人类会,而且格瑞纳达的攻势并未因为瘟疫的扩散而停止,龙牙军团的鹰首狮身兽们聚拢起来,它们的目标是箭塔,术士们向下倾泻着火焰,在瘟疫统治着敌人的时候,他们几乎无需施放其他的法术,火焰连日烧灼着箭塔,即便是厚重的石砖,也在火焰的灼烧下逐渐出现了可怕的崩裂——即便没有崩裂,或是倒塌,可以想象的,这些箭塔中也很难有人存在或是保证弩车的安然无恙了,事实也是如此,人类将弩车推出来的时候,弩车的边缘都焦黑了,而且一些关键的配件也出现了损毁。

龙牙的术士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们可以说是蜂拥而上,笨重的弩车在道路上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毫无反抗力的幼儿,如果不是龙山邦国的法师们近似于不惜一切地反击,他们可能连一部弩车都无法保留下来。

“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城邦的执政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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