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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 第23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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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诺斯再次醒来时【感谢该被诅咒一百万次的无底深渊!他居然还能醒来】,发现自己昏迷的时间或许并不是很长,因为他们还在大厅里,只是被洞穴分做了三个部分,因为他的破坏,大厅的机关停止了,但那个时候,石板已经差不多都缩进墙壁了,只在墙壁外面留下了如同犬牙交错般的十来块,他们分别站在石板上面,自己被放在三块石板上,一只黑色的仓鼠,克瑞玛尔殿下的小魔鬼站在他的胸口,他想要站起来吗,却发现自己是被一根银色的细绳捆绑在石板上面的。

龙刺的代首领叹了口气,他可算承认自己确实有个仁慈的首领了,但那根细绳,还有细绳那头的小魔鬼,只会让他不寒而栗。

“你醒了?”异界的灵魂瞥了他一眼:“能站起来吗?”

达诺斯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还有点想要呕吐,据术士塔里的人说,这是因为脑部受到了撞击的关系,他刚想搜索一下自己的次元袋,拍打着双翼的小魔鬼就带来了一小瓶药水,真的很小,可能还没有一根小手指粗长,达诺斯打开它喝了下去,药水的效果非常好并且猛烈,还带着雪蜜的甜味,他的疲惫与恍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克瑞玛尔殿下与精灵们关系密切的传闻应该是真的。

异界的灵魂只略加探查了一下,就找了隐藏起来的门扉,不过在一座法师的塔里,门扉和通道都未必能将你带到你想要去的地方,直接或间接把你带到克蓝沃的面前却是大有可能。

“你想怎么样?”达诺斯突然说。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一个术士突然停止了动作,但他立即做出了一个极富于威胁性的手势,“我想你们或许会需要一个同伴在外面警戒。”

“警戒谁?”达诺斯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大公的军队吗?”

术士不说话了,他抿着嘴,但可以看得出已经陷入了半出神的状态,随时可以施法,“也许你们不知道,”他说:“那是一个巫妖!”

达诺斯挑起一根眉毛。

“可能还是两个,”术士说:“我知道经常有巫妖会将他所爱的人转化成巫妖,以便可以和她长相厮守。”

“所以呢?”达诺斯说:“你应该知道,你即便活着回去也只有一死,而且是卑贱和痛苦的死。”

“我可以不回去。”术士大胆地说,他十年前就取回了放在导师那里的契约,格瑞纳达没有擎肘他的东西。在他的眼中,这些人都无法逃脱巫妖的杀戮与捕捉,而成为巫妖食物的灵魂就连前往哀悼荒原,或是回归到格瑞第的麾下都不可能,没有人会控告他,而且红龙也会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再出现,等到红龙终于察觉到他们之中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的时候,他早就将自己隐藏了起来——他可以找一个小城,虽然供奉和享受比不上格瑞纳达的王都,但也总比被捕捉到灵魂宝石中,成为一道甜点或是一枚货币来得好。

“原来我们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蠢货。”达诺斯喃喃道。

“如果他想要离开,”这次说话的是克瑞玛尔:“就让他离开吧。”他的手指在墙壁上一弹,一道通往不可测之地的弯曲楼梯就出现他们面前:“你们呢?”

“跟随着您是我们唯一可做的选择。”站在这个术士身边的分别是另一位术士和一位骑士,他们用行动来证明了自己的意愿,虽然石板的间隙有宽有窄,但他们还是很快地回到了克瑞玛尔身边。

那个术士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过身去,一个法术打开了紧闭的主堡大门,他没有放下铁梯,而是直接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逃走。

主堡内的微弱光亮很快就消失了,但他耳边的悉索声一直没有停止过,术士很快就感到后悔了,也许跟着克瑞玛尔殿下并不是一个坏主意——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个任务很有可能就是针对这位殿下的一个陷阱,也知道他们一被选中就几乎是无法摆脱必死的命运——即便这位殿下死于同族的阴谋,跟随着他的人也一样无法逃过惩罚,他不再仅仅是一个血脉混杂的术士了,他是龙牙的首领,是格瑞第的宠儿,是新王的幺子,他们不可能如上一次那样什么都不做。

但现在就算是回去也晚了,那位殿下和同伴都不再可能会相信自己,当然,可能原先也不,但之前至少他们不会将自己视作一个叛徒,格瑞纳达人是怎么对待叛徒的,他不会比其他人更清楚了,术士塔中的实验材料与施法材料大部分取自于奴隶,但来自于失败者与叛逆者的也不少。

术士一边诅咒着优柔寡断的自己,一边撕开一支卷轴,将一个飞行术释放在自己身上,他飞了起来,越过围绕着主堡的内城墙,但在外城墙前,他施法消除了上一个法术,因为他不知道这里是否会受到狂乱魔法区的影响。

他将一捧碎石扔向了最后的甬道,甬道里除了石子的掉落声没有其他的动静,术士抚摸了一下身上的符文,快速地冲了出去,这段甬道并不长,只需要十几步,他就能来到这座残破的堡垒外,之后的黑林与盐碱地或许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但只要回到了大公的领地,他就真正成了游入大海的小鱼了。

他甚至在计划着去威胁或是控制大公,从他的内库里拿走金币与宝石,这将会有助于他的藏匿——金币确实可以做到很多刀剑与魔法都做不到的事情。

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出现在了术士的头顶上,这是一个魔法陷阱,只有满足了预设的条件后才会启动——术士身上的符文猛然亮起,在他的身周形成了一个防护屏障,屏障在重压下是时暗时明,术士惊慌起来,他努力地向外爬去,但让他绝望的是,这块石头居然也跟着增大,增大到填满了整个甬道——在法术失效之后,他就会像是那些施展法术穿越墙壁却不幸失败的傻瓜那样被石头同化。

他大声地叫喊起来,但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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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高地诺曼的王都。”格什说:“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在陶罐里塞满了肉的时候,”瑞卡说:“您有何必去在乎陶罐长成什么样子呢。”

高地诺曼的王都当然不是没有防卫的,但很可惜,只有防卫没有防备,兽人们一路侵袭,术士和祭司们将所有的生机都湮灭在了他们的祈祷和吟唱里,一个村庄连着一个村庄,一个城市连着一个城市,没有人可以逃过那些怪物的追捕与嗅探,当高地诺曼的人们终于听到了这个噩耗的时候,兽人们的多毛旗帜已经飘扬在距离他们不到一百里的地方。

“狄伦呢!”黛安王太后喊道,她要带着她的孩子回到那些忠诚的骑士身边去。那些可恨的小人,她和狄伦对他们是多么宽容啊,甚至不去计较他们曾经对约翰王或是老王效忠,而他们回报给黛安与狄伦的竟然是无耻地背叛与抛弃,他们都逃了,现在只有王都的人们在对抗兽人——让他们去吧,黛安想,他们终究难免一死,这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但她可不想和自己的儿子享有这份荣耀,他们不是逃走,而是去寻找可以对抗兽人的忠贞之人——这位常年浸润在阴谋与享乐中的女子踉踉跄跄地穿行在走廊里,身边只剩下了两三个忠诚的侍女,她一边走,一边痛苦的喘息:“叫牧师来。”她说,牧师能够帮她解除毒瘾,现在她没有时间吃下药丸,感受那种比任何冲击都要强烈的快乐感觉了。

“牧师不会来了。”侍女说。

黛安惊讶地看着他,那个曾经为她监视狄伦的女性法师莞尔一笑:“一个死人是无需解除毒瘾的。”

黛安低下头,和狄伦一样,锐利的匕首刺入了她的腹部,剧痛席卷全身,但她的身体已经被药物麻痹了,她几乎感觉不到疼,只是冷。

“富凯。”她最后说。

第537章 诺曼

“求您了,”男爵夫人喊道,“带我一起走。”

就算在这个时候,男爵夫人仍然可以被称之为一个尤物,特别是她的面孔上挂满了真实的惊惶与哀痛,当她伸出手臂的时候,斗篷向上抬起,滑落,让被求助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她柔软的胸乳——那件长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从肩膀的地方被撕破,残缺的丝绸犹如一朵凋零的花朵那样垂挂在她的肋骨下方。

被她求助的伯爵踌躇了一会,他用身上所有的饰物和金币雇佣了一小队佣兵,说真的,甚至不能说是雇佣,应该说是被允许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王都,他原本也是有着自己的骑士的,但其中大多数都离开了他去到诺曼王都的城墙上——伯爵觉得他们真是蠢透了,谁都知道诺曼王都几乎没有侥幸得存的机会。当然,在老王以及之前的时期,诺曼王都完全可以说是第二个雷霆堡,忠诚勇猛的骑士简直和城墙上的石砖一样多,但自从约翰成为诺曼王,国王对军队的支持就骤然疲弱了下来,这不能怪约翰,在他还是个王弟的时候,他因为身体羸弱,意志单薄所以从来没能讨到任何一个能征善战者的尊重,就连他自己的骑士也是如此,品德高尚者缄口不言,品德低下者则在酒馆和妓馆将约翰的无能当做笑料和嫖资。

更别说,约翰王为了博得格瑞第的欢心,尽快地拥有一个继承人,大量地提拔了任何一个能够给他带来钱财以及奴隶的小人,这些人之前不是商人就是盗贼,高洁之人不是不愿意与他们厮混而愤然离开,就是被他们设下陷阱处死或是流放;至于狄伦。海德曾经设想过的万法之都……他应该想到,被金币与施法材料招募来的法师与术士们对高地诺曼不可能有什么忠诚之心,如今能够站在城墙之上的施法者只有白袍牧师和诺曼血统的法师,兽人们不但有祭司,在那一片灰黑与黄褐中,也同样点缀着不属于他们的赤红色。

伯爵扪心自问,他不能算是一个最胆小最无耻的人,但他借助一个叫做“窥筒”魔法器具看到了,首先攻占了城墙的并不是兽人,也不是人类,而是一群怪物。它们只有人类大小,密集如同蚁群,青黑的皮肤犹如野猪,士兵们配备的黑铁长矛根本戳刺不穿,只有骑士们的精钢宽剑可以将其斩断,但那有什么用呢,一个骑士几乎要同时面对十个以上的怪物,而这些怪物的牙齿不但能够咬穿钢铁,还带着剧毒,当伯爵的眼睛透过窥筒看见那个被咬穿了臂膀的骑士面上瞬间蒙上了一层死亡的灰色之后就再也不敢看了。

“求您!”男爵夫人再度喊道,她的手指抓着马车车窗的边缘,上面戴着一枚坚石的戒指,伯爵想起,在痛快淋漓的欢乐之后,他也曾送过一枚坚石戒指给这个美艳妩媚的女人,他于心不忍,心存联系,但他看了看自己挽车的马匹【不是最好的】,还有马车里的人【沉默而厌恶的,他的妻子和儿子】,以及巡游在马车外的佣兵,他如果带上男爵夫人,那么不但会引起妻子的嫉妒还会导致儿子对他的不满,如果说这两者还不算什么,还有最致命的——佣兵们会向他索取更多的钱,还有马车的速度无疑被毁拖慢,伯爵忍痛转过头去。

但男爵夫人不愧为是男爵夫人,她在伯爵还没能说出拒绝的话之前就大声喊叫了起来:“我知道富凯的钱藏在哪儿?”

伯爵转过头来的速度简直比他转开的速度快上一百倍:“你说什么?”

“您不会以为富凯大人只会将他的钱放在他的宅邸里吧,”男爵夫人快速地说,伯爵的马车已经开始走动了,她一边抓着车门把手上系着的丝绳一边悲惨地跟着绊绊跌跌的跑:“我知道他有两个,可能是三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是的,我确定其中至少有一个是钱窟。”

伯爵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但在男爵夫人终于因为力气耗尽而跌倒之前,他喊道:“等等!”

男爵夫人被拉上了马车,她那张美丽的面孔上遍布泪痕,“我希望你没说谎,”他说:“我也许不能做些什么,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但,”他用眼神示意外面的佣兵,“如果他们什么都得不到,你知道的,最好的结果,你会成为一百个地精的奴隶——你知道他们喜欢拿粪便涂抹全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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