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夏面无表情。
“我能走了吗,旅途很长,我很累。”
“当然。我让人送你。”麦考夫站起身,“虽然我很想问你为什么回到英国——但我想你也不会说。”
“我在找宝藏。”洛夏手搭在门把上回头,“而此地有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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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还是没有动。”华生把凉透的食碟端给哈德森太太,“三天了,他就只吃了一份红烧五花肉,别的什么也没吃。一直在拉琴,不拉琴的时候就整理他书里那些干花书签。”
哈德森太太小声惊呼着,她非常焦急,又不敢惊扰夏洛克。
“他之前谈过恋爱吗?”华生抵住门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见过他和一个亚洲女孩相处?”
“我没见过,他可是夏洛克,谁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哈德森太太始终对夏洛克带着慈爱。
“这样下去不行。”约翰当机立断,“我得做点什么。”
他披上外套走了出去,默念他趁夏洛克上厕所时从抽屉的照片背面记下的住址,并顺带拿走了夏洛克从雷斯垂德那里偷摸来的证件。
哔哔——
“hi,”听到接通的声音华生连忙开口,“我叫雷斯垂德,探长。关于交通部副部长贝斯·达文波特自杀一案,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可我昨天才和您的副官多诺万警官谈过。”女声从扩音器里传出,“我已经知无不言了。”
“呃,我想还有些细节需要完善,希望您能配合我们。”
“好,请稍等,探长,我开门让你进来。”
洛夏关上摄像头,神色晦暗。
“你好,你是洛夏·奥莱特。”华生努力回忆他从麦考夫那里得来的资料。
很漂亮的人。
“我是。请坐,探长先生。”洛夏把报纸盖在茶几上,面向着他。
“您和达文波特女士在美国结识,你们近期见过面,是吗?”华生一边疯狂地用余光打量她,一边装模作样记着笔记。
“是的,我回国不久,和她一起吃过一顿饭,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她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替这个英国女高管解过一次围。
“关于她自杀这件事,我很抱歉。”
洛夏把自杀这个词咬的很慢。
华生暗自思忖,这间公寓看起来完全属于一个独居者——哪怕不用夏洛克那样的火眼金睛也能看出眼前的人日子过的很草率,绝不是说她拮据,从茶具质地到毛毯的标牌都能看出这人富的流油,这要得益于华生在和夏洛克合租之前,也在一件临时的公寓里凑活过,他非常熟知,把一个地方当作落脚点和当作家的区别。
既然是独居,夏洛克还是有机会的。
“我有非常确凿的不在场证明,在她死亡的那天晚上。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大概是华生沉默太久了,洛夏率先打断他的沉思。
“我们主要想了解一下,她可能自杀的理由,据我们了解,你们在赌场结识,她是否会有金钱方面的麻烦,或者来自这方面的压力?”
洛夏非常短促地笑了一下。
“如果是自杀,那你们在调查些什么呢?”
华生愣了神,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洛夏的说法根本是前后矛盾的。
他的手机适时震动了一下。
【方便的话马上回贝克街。sh】
【不方便也要来。sh】
“我很抱歉,先到这里吧。我有...紧急任务,对,我被召回了。”
洛夏跟在他后面送他出门。
“呃...”华生转头看着门内的女人,“感谢你的配合。”
“不用客气,”她的笑容扩大了,“华生医生。”
华生愣神时,门已经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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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两个小时前雷斯垂德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夏洛克!”
“我需要你。”探长开门见山。
“第四个了。”夏洛克维持着蹲在沙发上的姿势,以抱婴儿的手法抱着一把小提琴。
“是的。”雷斯垂德已经无暇追问夏洛克是如何得知的。毕竟十几分钟前他们才接到报案赶到现场。
“这次有什么不同?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