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魔纹,那么之后在遇到魔族时也就可以更快地作出反应了。 阿尔泰没想到瑞安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愣了一下,然后又听见对方说:“听说魔纹只有在情绪激动或者魔力失控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会痛吗?如果会让你痛的话,我还是不要看了。” 他轻轻地哼笑出声:“没事儿,怎么会疼呢?不过,这玩意儿可不受我控制,你想看的话,下次等它浮现出来了我第一个喊你。” “好的,那就太感谢啦。” 到了魔法使学院,瑞安便向阿尔泰挥挥手做了个简单告别,转身赶忙去上课了。 望着小牧师的背影,勇者脸上游刃有余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冷着脸跨越大半个学院回到训练场,将自己尖锐的犬齿舔了又舔,直到在舌尖尝出一丝血味才堪堪停下。 与借读生占多的牧师学院不同,剑士学院的所有学生都来自于各个剑术贵族。场地上的剑士学生们原本连发丝都是精心准备过的模样,正举着剑给木桩优雅雕花,见新来的剑士指导突然面无表情地出现,瞬间噤若寒蝉。 “排好队,把你们的剑都握紧了。”阿尔泰心平气和地说,“一个个来。” 下腹处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灼得生疼,表情中却看不出一丝一毫。 所以,是谁告诉小牧师的呢? 没过多久,训练场上就横七竖八地躺了一排。这些剑士学生中有一半喘着粗气,神情羞愤不堪,活像被强盗糟蹋完了的落魄贵族,另一半双目无神,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天呐……”隔壁战士学院表示怜悯。 “茵诺雅,你在看什么呢?”少年翻身下马,沿着对方的视线方向望过去,于是骑士学院也发来了贺电,“哇哦!真壮观。” “莱克希斯,我感觉今天阿尔泰老师好像心情不太好。”身为战士首席的茵诺雅嗓音很柔软,充满了对剑士同学们的担忧。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卷发,眼睛是很浅的蓝色,身高十分傲人。 相比之下,连她胸口都没到的少年骑士就显得有些惹人怜爱了:“我看他一直都很烦躁的样子,心情从来都没好过吧。说不定是包养他的那位夫人有了新欢,他正愁着该怎么争宠哈哈哈……” “你别开玩笑了哦,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的。”茵诺雅微微蹙眉。 莱克希斯不想真的惹她生气,耸耸肩表示自己明白,然后继续说:“我对这个老师还是挺有好感的,毕竟他第一天刚来就把那群花瓶给练服了,大快人心哈哈哈哈!说起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激动的声音打断。 “茵……茵诺雅大人!请、请指导一下我吧!”穿着战士训练服的高壮男生面红耳赤地望着茵诺雅。 茵诺雅见状,先向莱克希斯小声道歉:“稍等一下哦。”然后转向那位战士学生,认真地观察一番说,“你的重心不对,下肢力量也不够,我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摔得很惨哦。” “没、没关系的,茵诺雅大人,请!” “那好吧。”茵诺雅往旁边的空地走去,那位战士学生在她身后一米远的位置紧跟着。 莱克希斯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打完哈欠后看向已经走回来的茵诺雅,说:“整天应付这些家伙,你都不嫌烦吗?” 她摇摇头:“我很高兴,看到他们能有这样追求强大力量的热情,感觉自己也充满了力量。诶……”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犯愁地托腮,“忘记提醒他要及时去治疗了。” “八成又是一个不愿意治疗的,哪怕你提醒他了也没用。” 朝那边望了一眼,刚才那个学生滚出了令人惊叹的距离,浑身都是淤青,脸上还带着陶醉的笑容,少年骑士忍不住产生了一阵恶寒:“可能还会起到反效果。” “嗯?”美丽迷人的女战士不解地歪头,“对了,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呢?” 莱克希斯闭着眼睛,靠在马背上懒洋洋地说:“那位剑士指导和新来的凯兰老师好像很熟。” “同为老师彼此之间认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哎呀我们都是老师要搞好关系呀’的那种认识。”少年骑士睁开一只眼睛,望向远处骑在马上的人影,此刻那位高大的老师又在眺望远方,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 “反正……很不对劲。” == 由于泽斐的事在路上耽搁了好久,瑞安本以为今天自己肯定是迟到了,没想到从后门进入教室时却发现老师还没来。 明明老师没到,教室里的学生却个个神情紧张,而且今天来听课的借读生竟然一个都没有。 他戳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学生:“你好,请问一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紧张啊?” “你不知道吗?我们老师请了长假,所以这段时间让新来的老师代课。”这个学生没什么贵族的架子,情绪饱满,张口就来,“不会一直要让这个新来的老师代课吧,不要啊……一直上他的课,我还不如死了!” “你先不要死,坚强一点,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瑞安象征性地安慰了几句,然后问,“这个新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学生收起悲怆的情绪,怜悯地望了他一眼:“今天还过来听课的就你一个,你没朋友吧,真惨。” 你胡乱攻击我,那就祝你永远上这个新老师的课吧……瑞安笑而不语。 “你来上他的课,就做好被榨干的准备吧。他从来不讲理论的,全是实操,而且特别严格,要一个一个施法给他看,还要被点评。”学生打了个哆嗦,改口道,“不,是谩骂……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精灵。” 精灵?再加上这个形容,越听越熟悉。 惴惴不安的学生们突然安静得像是报纸上体现教学质量的新闻照片,瑞安看见金发紫眸精灵垮着一张臭脸,裹挟着冲天的怨气走进了教室。 希尔维乌斯将自己的法杖往中间的空地上一立,轻念了几句咒文,法杖便悬浮了在空中,周身还萦绕着白色的法阵。 “风刃术,从你开始。”他昂着头,只是下巴朝门附近的学生那边偏了偏,连半点眼神都欠奉。 被点到的学生发出无声的悲鸣,多年后他想起今天的这节课仍会头顶冒汗手脚发软。 “你的大脑容量只够记住自己的名字么?下一个。” “算了,你可能是舌头太短所以发音很可笑。” “你的舌头太长了的话,可以切一点下来给刚才那位同学。” “法杖,拿反了。别在我眼前自杀,回去再做。” “你是不是从小就得罪了魔素?下一个。” 瑞安差点笑出声,因为希尔维乌斯并不是在阴阳怪气,他心里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这一切被直白地表达出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