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来称呼对方。 可是,“小哈”听起来也很像狗狗啊! 冰蓝色眼眸的男人用脸颊蹭了蹭青年的手心,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他很喜欢瑞安这样叫他,跟另外几个家伙都不一样,听起来非常特别。 “这里的环境的确让人很不舒服。”希尔维乌斯过来摸了摸瑞安的脸颊,确认过他情况无恙之后才收回手,说道:“没想到被深渊影响过的地方会变成这副模样。” 天空中几乎看不见云层,倾泻而下的阳光晒得他们每个人都头顶发烫。 但奇怪的是,这里的气候算不上炎热。体感温度从头到脚不断下降,腰部往下已经变得格外凉爽,足底甚至有些冰凉。 就好像脚下的灰白沙粒持续散发着凉意,也有可能就是它们在吸收着空气中的温度。 除了脚下薄薄一层,这里放眼望去还有许多灰白色的沙堆,有大有小,毫无规律分布在这片荒原上,其间点缀着数不清的骸骨,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附近还有着成片的树林,但无一不是枯死的,河道干涸裸露,中间几株低矮的灌木只剩下突兀的灰色枝干。 眼前的许多景象无法用常识来解释。显然,这是个不适合任何生命生存的地方。 “竟然还有人选择在这里生活。”想起刚才那名骑士的叮嘱,瑞安问道,“他们都不愿意离开吗?” 凯兰摇摇头:“我也不明白。我曾经听骑士营的前辈说,这里的感染者大都性情古怪,让我们不要试图去和他们共情。” “这些感染者攻击性很强,如果外人试图靠近他们,连话都来不及说就会被杀死。他们对感染者会稍微友好一点,不过这也只是与被直接杀死的外人相比。” “他们会主动击杀来袭的深渊种,但是无论骑士团提供了多少帮助,他们的态度都不曾软化。” 瑞安听得有点紧张:“听起来还是离他们远点比较好。” “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凯兰摸了摸后脑勺,“这么多年来,骑士团的前辈们也只在剿灭深渊种时遇到过那些感染者。他们将自己生活的村落藏得很好,在外游荡也只是为了清除深渊种。我们不会这么容易就碰上那些感染者的。” 希尔维乌斯看了一眼自己的法杖,语气严肃地说:“这里的魔素很稀薄,对我的施法速度也有很大影响,你们作战的时候都注意一点。” “在到达深渊之前,我们先尽量减少战斗。”阿尔泰的手一直搭在剑柄上,“我刚才好像感受到一点细微的震动,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这里很安静,就连风带起沙粒的时候都听不见任何声音。瑞安受到异形瞳孔影响,完全看不清远处的景象,现在听见阿尔泰这样说,顿时心里一紧。 哈士奇察觉到青年有些紧张,真诚地发问:“瑞安,要亲吗?” “……谢谢,我不亲。”瑞安不再紧张,冷静婉拒道。 为了让大家都不再尴尬,他这几天早安吻和晚安吻一个都没落下。按照这个亲法,就算是鸟嘴也得啄平了。 他晃了一下脑袋,将乱七八糟的吐槽一键清空。头顶的猫耳已经被晒得很烫了,刚才他担心兜帽会把猫耳压歪露出破绽,所以才一直没有戴上,现在已经走了这么远,应该没问题了。 没等他自己动作,阿尔泰就凑过来替他戴上兜帽:“是不是有点烫?” 说着,还把手伸进了进去,摸着瑞安的猫耳,感受了一下手中的温度才退出来,重新替他整理好兜帽。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看起来始终如一,但地面上大片的枯木已经消失殆尽,密集的小骨架也越来越少,只有偶尔才会碰上一些庞大的骨架残骸。 他们脚下的灰白沙层也开始逐渐变厚,每一步都会轻微下陷几分,然后才会传来完全踩实的感觉。 地面上布满了宽大的凹陷和凸起,整体并不显眼。瑞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隐隐约约看出一些波浪的感觉:“地上的这些痕迹,是被风吹过之后形成的吗?” “我看一下。”阿尔泰走到一块较大的岩石旁,几下攀了上去。在高处眺望一阵后,他轻轻跃下来,说:“我们这里还不太明显,远处的沙似乎结成了岩层那样的结构,上面有很多不自然的裂纹,不像是风造成的。” “长耳朵,你指的方向真的没错吗?” 希尔维乌斯把法杖往身前一杵,淡淡的光芒亮起,他收回法杖道:“就是正南方向,你还想往哪走?请自便吧。” 瑞安看了一眼他们脚下的阴影位置,不太懂,但是感觉没错。理论上来说,朝着深渊方向走直线的确是最稳妥的方法。看样子希尔维乌斯也是这样想的,走直线,然后一路平推过去。 哈士奇思考一番,开口道:“这里变高了。” 瑞安乍一下没听明白,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地势变高了吗?” W?a?n?g?阯?发?布?Y?e?i????ǔ???€?n???????2???????????? 对方眨了眨眼,看样子是没听懂。 “谢谢你的提醒。”瑞安摸摸他的白色头毛,然后眼疾手快地按住那张凑过来的嘴,婉拒道,“这个‘谢谢’不亲。” 哈士奇被拒绝了也不气馁,踩住脚下的白沙说:“这里也有,裂缝。” 随着他的那一脚,所有人都看见一条曲折的下陷痕迹,还未等那条裂缝露出全貌,两侧的沙粒纷纷朝中间滑落,很快就将其填满,形成了瑞安之前看到的不起眼的凹痕。 见到这一幕,瑞安心中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不见的角落流淌、涌动,原来是这个。 希尔维乌斯若有所思地说:“虽然看起来死气沉沉,但这地下应该有什么东西,不知道是植物的根系还是穴居的动物……” “不,这里没有正常的生命。” 随着阿尔泰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细微的震颤。 这种震颤从他们身后传来,转瞬间就愈发剧烈。瑞安回头望去,凭他极差的视力都能看见一道夸张的巨大凹痕,由远及近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冲来。 “跑!”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这是极其明智的选择,因为那道巨大的凹痕还未至眼前,碎裂的岩层中就轰然跃出一道庞大的阴影。 他们被笼罩在阴影中,头也不回地向前跑,紧接着脚下的地面被整个掀了起来。所幸的是,他们并没有被一同掀飞。被掀起的岩层以极快的速度开裂,裂纹如同缓期执行的死亡紧随其后。 庞然巨物的阴影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它自身并没有发出什么巨大的声音,有的只是沙粒流淌的沙沙声,还有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那是骨架被撞碎的声音,也证明了它仍然追逐在他们身后。 这片白沙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命,听到那些密集的声音,瑞安才意识到地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