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天天来拍戏,不一定几个小时,可能要通宵拍,也可能一天下来轮不到你什么。”
“你看着给个价?”
“两个方案,要么,我给你二十万星币,要么,我先给你十万星币,剩下的钱等戏上了,按广告分成给你,但是这剧招商不太好,后续能给到你的分成,多的话十一二万星币,少的话七八万星币。”
“选第二个方案。”顾恩泽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爱赌一个可能性。
“行,那就签合同。”钱导也不意外顾恩泽的选择,他见多了刚入行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总是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做着一部戏爆红的美梦,相比较拿实打实的钱,更偏爱要一个区间的可能性。但是一般来说,要这种可能性的,最后拿到手的钱都比另一个方案少。他和顾恩泽刚认识,自然不会好心提醒他。
顾恩泽仔细看了看合同,最后签了自己的名字,一连签了肆分,钱导也签了字,正想把合同递给顾恩泽,就听对方说:“还没盖章。”
“行,那盖完章再给你。”钱导顺手将合同递给了一个年轻人,叮嘱对方去走程序,又找来场务,翻了翻文件,“今天就开拍吧,成么?”
“好。”顾恩泽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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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以前,顾恩泽从来没有接触过拍戏这件事,圈子里倒是有不少人玩小明星,顾恩泽有洁癖,没有参与过其中,自然也就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他做事比较老派,不关注娱乐新闻,看的剧也少,无论资深的老戏骨,还是当红的新流量,他几乎都叫不出名字。
如果不是被迫“赋闲在家”,又撞上了今天下午的意外,他应该一辈子都与娱乐圈无缘的。
顾恩泽不懂拍戏该怎么拍,但他懂怎么看镜头,在镜头前表现出“观众”想看到的一面,也很懂怎么样压制住自己的本性,表现出另一种状态——这是他掌权十余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像呼吸一般已经成为了某种本能。
他的记忆力绝佳,虽然做不到过目不忘,但背台词看上几遍,就能记得八九不离十,再加上曾经有意训练过演讲,台词功底竟然还不错。
钱导已经做好了卡上几十遍的准备,结果顾恩泽的表现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几乎能比得上正统科班出身的演员。
钱导一开始还是挖着西瓜边吃边拍的,等拍过了几段顾恩泽的戏,就干脆把西瓜重新放到了一边,把人招呼过来,久违地认真地讲起戏来。
顾恩泽并没有什么架子,他明白自己在演戏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自然能认真聆听钱导的指点,甚至能问出一些极为细节的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