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完,就道:“我先去寻个人,马上回来。”
君湛也抬起酒杯,不阴不阳地道:“咱们兄弟几个,就属君陌尘最是逍遥快活,咱们君家的天下掌握在他父王的手中,你们觉得可笑不可笑。”
君逸连忙道:“二哥,你喝多了,怎么说起了胡话,歌舞还没有开始呢,少喝点。”
君湛看了君墨寒一眼,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捏碎,又道:“大哥也觉得我说错了吗?我是替大哥不值。”
君墨寒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口喝掉杯中酒,起身就走了。
他是替自己不值,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已经开船了,他们也知道君墨寒不可能临时下船,君逸又将君湛压下,悄声道:“二哥,你就少说点,天下已定,皇位终归是在咱们的兄弟手中,你有什么好置气的,该喝就喝,该吃就吃,王叔只是摄政王,他还做不了咱们君氏的主。”
君逸这就说了违心的话,皇帝整天只会逗蛐蛐,摄政王一人独大,沈太后垂帘听政,名面上天下还在君氏的手中,其实实权都在威王和沈家手中。
君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兄弟”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生于皇室,哪有兄弟,有的只是孤家寡人。
此时,他眼中也瞬间染上了对权力的渴望之色,最后他也只喝掉杯中的酒水,深深地咽下心中的苦味。
另一边,君墨寒从二楼下来,就见转角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穆凌薇吓得瞬间定住了,此时,还好她戴了面具,她在猜想,如果转身逃跑的几率有多大。
不过,好在君墨寒也没有注意到她,因为他下了楼就朝另一边走去了。
穆凌薇拍了拍胸口,刚才心脏都要被他吓得跳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君陌尘突然越过君墨寒朝她招手,喊道:“穆大夫……”
穆凌薇转身就走,又听君陌尘在后面喊道:“穆大夫,你跑什么啊,歌舞马上要开始了。”
穆凌薇越走越快……
与此同时,君墨寒听见这声穆大夫也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可转眼,就不见了她的身影,花船太大,人也太多,穆凌薇转身一拐就躲进了一间厢房。
此时,因为躲避君陌尘,她和芍药也走散了。
不知道是运气差,还是运气好,她竟在厢房里看见了几个大箱子,就在她打开箱子准备躲在箱子里时,就见里面摆着十几把亮晃晃的刀,还有一些黑色的衣裳。
穆凌薇四下瞟了一眼,吓得肝胆俱裂,她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于是,她又连忙退出厢房,正了正脸上的面具,可转身,她就撞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她吓得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我找茅厕……”
她生怕遇见刺客,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捏住,猛地,透过面具她的身影映入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里。
君墨寒气质冷寒如冰,眸子没有一丝温度,没等她说话。
此时,外面又传来君陌尘的声音:“穆大夫……”
瞬间,君墨寒的反应也很快,又猛地将穆凌薇推进了厢房。
房门一关,他又把她推进了轻纱帐里,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示意她别出声,这里应该是杂役房。
穆凌薇心脏跳得咚咚作响,君墨寒却突然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穆大夫?”
她想挣脱开他的身体,因为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死君墨寒,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