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遇苏轻轻笑道:“就那样吧。”
郑瑛是知道他生了病,这会儿任遇苏突然过来,想来是病好了,“病好了吧?”
任遇苏点头。
郑青讶异:“阿树生病了啊?”
“前几天发烧了,估计是那场初雪降温了,一时没注意就感冒了。”
“我估摸着也是,那几天天气可冷呢,我都没有出门走走。”
郑瑛皱眉看向她:“这冬天流感这么多,你少出门吧!”
两个老人又互相拌起了嘴,任遇苏却不觉得聒噪,在旁边偶尔插上两句。
直到一阵笑声过后,许是玩笑开的太大了,郑瑛一时情绪激动,连咳嗽了好几声。任遇苏刚要倒水给她,却发现水壶里已经没有水了。
“照顾您的阿姨呢?”
郑瑛摆摆手:“你姨婆来以后我想和你姨婆说些心里话,就让她和另个阿姨先去吃饭了。”
任遇苏拎了拎水壶:“里面没有水了,那我去帮您倒壶水来。”
“好。”
出了病房以后,任遇苏熟车熟路地往水房走,走到一半时却被护士拦住告知这层楼停水了。
“你到下一楼的水房去打水吧!那儿的机子应该没坏。”
任遇苏微微颔首,转身又朝着另个方向走去。
水房在郑瑛病房的左边,电梯间在病房的右边,任遇苏刚要经过病房时,忽然发现自己刚刚出来的额时候没有将病房的门关严实。
门虚虚掩在那里。
他腾出空着的那只手,刚要将门拉上,却听见里面传来两位老人的对话声——
“阿树这孩子倒是和任绪那人不像。”
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他原本要扶上门把的手猛地一僵。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墙沿处靠近。
“是啊,他能来找我我很意外。”
“不是我说你,你和任绪斗气,还能跟孩子斗上气,还要他主动来找你这个当外婆的。毕竟也是韶华的孩子,要是阿树不来找你,你就一辈子不认回自己这个外孙了吗?”
郑瑛顿了片刻,随即叹了口气:“也不是我要和他们家斗气,我只是害怕看到他。阿树这孩子和任绪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每次我看到他,都感觉像是在看任绪。和一个害死我韶华的凶手,我怎能不气?”
话音落下,因为情绪骤然激动,呛的郑瑛又是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