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声音？”
宋茵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暴露的，那会儿，其实跟陆黎川也就见了一两次，说话的话，也就寥寥几句。
“嗯哼，”陆黎川轻笑，“可能，大脑里有一个专属于宋茵的记忆库。”
心弦像是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宋茵不满：“那你都认出我了，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还会在群里玩游戏吗？”陆黎川笑，他太了解宋茵了，她好像背了一个重重的壳，缩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再探出头来。
宋茵：“可能，大概，也许，不会了。”
那会儿，他们的关系挺微妙，有点像她单方面抛弃前男友，再遇到，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宋茵：“那，后面，为什么要说不玩这个游戏？那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陆黎川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
宋茵试探性地问：“是觉得尴尬吗？其实，我也觉得有点，不过，还好，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宋茵，你瞎想什么呢？”陆黎川揉了揉宋茵的头，略微有些无语。
“哦，那是？”
宋茵单手解开安全带，胳膊肘支着中控台，双手撑着头，就那么望着陆黎川。
好一会儿，陆黎川才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就是有点怕你又突然消失。”
“之前总觉得，什么事都在掌控范围内，甚至真的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但是，后来，你走了，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道该做什么，索性能做的都做了，像只无头苍蝇，碰的头破血流。”
宋茵愣了一下，在一起以后，他们都默契地没再提起这件事，装作这件事好像没再发生过。
一直以来，宋茵一直以为，在这件事里，她其实是最大的受害者，却忘了，陆黎川跟她一样，甚至在她逃走以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蔓延，眼底也泛着酸。
宋茵深吸一口气，“所以，即使认出我了，只是维持原状，怕我认出来？”
“算是吧，”顿了好一会儿，又说：“所以，宋茵，知道了，也不能再跑了，要不然，下次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把你找回来。
陆黎川说这话时，眉眼低垂，语气也下意识地放缓，变低，不像是在商量，更像是恳求。
话没说完，嘴唇就被一个软软地东西含住，但也只是含住，几秒过后才放开。
“陆黎川，”宋茵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很亮，她一字一句道：“你当我傻啊，放着这么好的男朋友不要。”
陆黎川轻笑，“那我挺荣幸。”
这会儿，宋茵整个身体半趴在陆黎川胸前，凑的极近，清浅的呼吸交织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