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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九均怔愣一旁,脑子里突然闪过些画面,好像是他们在床上相拥而吻。
他顿时身子都僵硬了,他们竟然就在床上,这样吻了吗……
他真的太失礼了……
蔺九均还没下床,只揪着被子,有些难言一般,“阿妁,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才刚表明心意就……”
秦知夷转过身来,有些莫名,“什么快不快?”
蔺九均有些难以启齿,“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此刻二人还在一张床上。
秦知夷笑着故意道,“哦?你说这个啊,可不是我强迫你的,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
蔺九均好似也想起来了,他涨红了脸,“那你也不该……”顺水推舟。
蔺九均没有继续说,秦知夷却猜到了。
她眯着眼,顽笑道,“可我们是夫妻啊,早该如此了不是吗?”
蔺九均却有自己的考量,他轻声道,“我们是假夫妻。阿妁家中还有长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后青州事平,阿妁肯定要再去的,到时再谈论你我婚嫁之事才是,眼下这样太失礼了……”
秦知夷一愣,她倒是没想过蔺九均竟然想了这么多,但她心里哪有这些计较,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她只轻哄着他这片真心,说道,“好吧,那就按你的步调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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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蔺九均不慎摔失忆,又恢复后,秦知夷越发相信陈容鸢的医术了。
是以,秦知夷一直想让蔺九均去陈容鸢那看眼疾。
但蔺九均却不大愿意去,虽然他的眼疾没有找陈容鸢看过,但也看了几位大夫。
蔺九均一来是觉得即使找陈容鸢看了也没什么效用,徒添失落罢了;二来是觉得看了眼疾,会耽误店里的生意。
秦知夷却说,“你忙什么?昨日你不在,他们不照样将店里生意看顾得好好的?”
于是,蔺九均还是听了秦知夷的话去了医馆。
医馆里,陈容鸢给蔺九均看了眼睛又看脑。
最后,陈容鸢把完脉,摇着头,双手揣兜,说道,“难说,要是刚摔的时候就送来我这,还好治。”
秦知夷问道,“那现在还能治么?”
“当然能治!”陈容鸢看向秦知夷的眼神里写着‘敢怀疑本大夫的医术’几个大字。
她说道,“我六岁就会把脉了,活了将近二十年了,行医数载,还没遇上我治不好的病,不过嘛……”
陈容鸢伸出一只手,几个手指攒在一起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