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宛禾知道李轲的父亲李隽海在朝为丞相,总领百官朝议和奏事,不喜家中子弟掺杂朝中谢萧两家的事。
她只想解释清楚这次进宫的事。
李轲那厢抬头看了看她,说道,“知道了。”
他话里没有情绪,又低头看文书去了。
崔宛禾却有些莫名,什么叫知道了?
知道了不应该赶紧回他自己那屋去?待在她屋里算什么?
李轲在她屋里,崔宛禾整个人都不自在。
她语气生硬道,“二爷若是还有朝务要忙,就请去书房吧,我这边也要睡下了。”
李轲听了这话,将文书阖上,起了身来,说道,“那我先去沐浴。”
他这意思就是要留宿了。
崔宛禾烦躁得很,今日被太后夹着去劝秦知夷,本就扰神,李轲偏又撞上来。
她顿时有些不耐烦,也不装娴淑了,话里话外就要赶人,“今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二爷近来公务繁忙,还是回书房歇息吧。”
李轲闻言却沉了脸,但他还是那副温柔语气,“今日不忙,就歇在你这里,夜深了不好走动,省的扰了老夫人。”
崔宛禾顿时没了言语,李轲惯是会拿老夫人来压她的。
见李轲去浴房后,崔宛禾直接踢了鞋子就上床了,也不管李轲要再来房里的事。
也不知李轲洗了多久,崔宛禾半梦半醒之际,感觉床边突然一沉。
屋里虽烧着炭,被子被掀开时还是钻进几丝凉意,随即一道炽热的身子贴上她。
她有些不耐,要转个身去睡,李轲却一把攥住她。
崔宛禾这才惊醒,睁了美目去瞪他。
她感受到了他的情动,却不留情面,“我今日乏得很,不想做那事。”
李轲不依不饶,“没事,你躺着就好,我伺候你。”
崔宛禾哪能不知道李轲这人,说什么伺候,就是来磋磨她的。
床上床下两套皮子,人前装的温柔谦和,在床上却是个欲求不满的禽兽。
崔宛禾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说道,“你要真想,就去卫姨娘房里,不要来扰我。”
李轲先前压下去的脾气,这会就翻腾上来了。
她是挑不出一点错出的主母娘子,体贴丈夫,照顾婆母,操持全家,她唯独一点也不在意他。
李轲一声不吭将人压在身下,崔宛禾叹了口气,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