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楼上走下来一个略带病容的郎君。
秦知夷第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瞧了两眼。
这不是承平侯府的那个身患怪病、瘫痪在床的宋闻渡吗!?
秦知夷有些难以消化眼前所见之事,她看了看宋闻渡,又看了看陈容鸢。
宋闻渡怎么能出门走路了?
这两人又是怎么认识的?
宋闻渡看见秦知夷时有些意外,但还是行了礼问了安,又借口身体不适,需早些回家中。
秦知夷与宋闻渡没什么交情,点了点就让人离开了。
宋闻渡走后,秦知夷托着腮,认真地问道,“陈大夫,你们什么关系啊?”
“病人和郎中的关系。”
“少来。”
秦知夷又道,“我自然不会插手你喜欢谁、谁喜欢你,只是宋家主母为人刻板、手段高明,估计会多方阻挠你们二人。”
“我知道,所以不会有什么以后。”
“嗯?”
秦知夷看着陈容鸢坦荡的目光,这才悟到她的意思,不愧是她秦知夷称赞不加的人。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我就说,今日来找你喝酒找对了!”
陈容鸢这才掀起眼帘看向秦知夷,说道,“你受情伤了?”
“什么情伤,我看起来是会为情所困之人吗?”
“像。”
……
医馆庭院中,酒过三巡。
秦知夷捏着酒杯,实有伤感道,“他还那么年轻,又治好了眼睛,本有一片大好的将来。”
陈容鸢又猛喝一杯,说道,“逝者已矣,他说不定此刻已重新投胎做人了,你这般惦念也无用。”
秦知夷喃喃道,“或许我也曾有过一点半点的真心吧,所以才放不下他。”
陈容鸢喝的有些上头,醉得东倒西歪,说道,“人生在世几十年,男子娶妻多可几十个,死的伤的冷落的能有十几个,他们都不会如你这般期期艾艾。你可是公主,我要是你,就养他百八十个的面首,一个时辰换一个,哪会在这悲春伤秋的,只会关心哪个更讨我的心。”
秦知夷听着陈容鸢胡拉乱扯,打了个酒嗝,脑中突然豁然开朗。
她近日要找陈翀,一来是因为毫无头绪,二来是不能大张旗鼓,找的碍手碍脚。
不若就以她收纳面首之由,专找那些擅舞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