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谢家军卫突然上前,问道,“少将军,将军不是说今日宫内不许放任何人进去么?”
谢耿行未动,宫门尉已放行秦知夷的车马,他对一副将说道,“拖下去。”
这位谢家军卫忙惊恐磕头嚷叫,却被一剑封喉。
宫内已经乱套,秦知夷刚到重华宫外,她看着远处嘈杂的文德殿。
想来谢耿行那位名义上的父亲谢敏成已经在文德殿将秦郜围困起来了。
谢家到底是是姓谢,不可能就这样夺了天下,他们需要太后选定承继皇位之人,最好是太后从秦郜手里拿到退位诏书。
这会太后还在重华宫内,秦知夷的车架里带了几个暗卫,他们将重华宫围死。
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侍哪里对付得了杀人于无形的死士。
重华宫很快被拿下。
冰冷肃穆的重华宫正殿,一如三年前,秦知夷在此跪别谢太后。
谢太后被挟持住,怒眉睁目地说道,“秦知夷,你要干什么!”
“祖母,颍州那些刺客,你吩咐下去的时候,想过我会死么?”
谢太后一愣,恼怒起来,“归根结底不都是为了你父亲!”
真是好冠冕堂皇的说法。
秦知夷眼神冰冷起来,言道,“在你眼里,儿子的死并不重要,替儿子报仇只是你要他人坐上龙椅的理由,你怨恨的是,凭什么是萧贵妃的儿子做了皇帝。”
秦扶徴想要什么,谢太后根本就不在意。
她想有个儿子,于是有了秦扶徴,刚好秦扶徴聪敏多智,又贤能,大有帝王之相。
秦知夷眼中有热泪,“你也怨恨着,你乖巧的儿子一意孤行娶了你不喜欢的女子,你同样怨恨,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儿身。即使这样,你还是物尽其用,将我当个无知无觉的棋子肆意摆弄。”
秦知夷仰头,将泪含回去,说道,“祖母,还记得今日朝堂上的陈翀吧,祖父最信任的副将,他说他和宋钊同时接到先帝授意,要害死父亲,秦郜不过是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谢太后一怔,不可置信的面庞上,瞳孔剧烈一缩,整个人状若癫狂,“不可能!不可能!我和他同甘共苦十多年,陪着他打天下,直到他做了皇帝,他怎么可能杀了我们唯一的儿子!”
秦知夷的神色有些凄凉,她轻喃道,“祖母,我会用行动告诉你,父亲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错的太离谱了。”
错在一起打天下,愿意拱手半壁江山给一个男人。
被男人蒙蔽欺骗,害死了唯一的儿子,也懵然不知,还决心宫变之后,立那个男人宗族里的孩子为新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