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压异党,没有什么会比绝对的武力更有用。
“萧羿,你这是在威胁我?”秦知夷气笑了,扔出去一份奏折,“你们萧家若是要谋逆,我不介意到时将那些没有算在萧家头上的帐,一笔一笔写上去。”
萧羿突然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她走近,“阿妁,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知你眼里没有我,可也从没有过别人,你从前不在意婚事,同我成亲是无奈,却也不会轻易说和离,如今到底因为什么?”
秦知夷冷笑道,“嫁给你是因为萧怀给了我半块兵符,即使知道你们家对我父亲见死不救,我还是为了能用得动那块兵符嫁给了你。”
“所以到头来,你不愿意做我的妻子,就只是因为祖父么?可祖父是无奈之举!而我的心从来都是向着你的!我为了你,甚至可以答应太子一同谋反!”
萧羿越说越激愤,此时已离她不过半步距离,他已经不顾僭越不僭越的了。
遵从本心,他将秦知夷牢牢困在他的臂膀和桌案之间。
秦知夷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言语越发狠厉,“你那是为了你自己!萧怀无奈?他只是无情!他甚至做过我父亲的师长,却不如一个陈翀!陈翀不过是先帝的副将,都能千里赶至乌丹,为此隐姓埋名,你们萧家哪个不贪图这百年基业!那块兵符帮过我,我既往不咎,只当与你们萧家两清。我说过,你再这么以下犯上,我就要你的命!”
萧羿丝毫不放手,他面容痴狂,阴鸷道,“那就拿走!你只会是我萧羿的妻子,这辈子,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萧羿是个军汉,力气又大,秦知夷实在挣脱不开,两人正以诡异的姿势争锋相对。
两人吵得太凶,以至于没有听到蔺九均进了殿里来。
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看着二人这样亲密的姿态,面上虽沉静,心中却波涛汹涌。
半晌,蔺九均喉间干涩地轻唤道,“殿下?”
秦知夷听见声音,慌了一瞬,扭头看向蔺九均。
只见他单薄地站在殿中,眼中翻腾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萧羿仍困着秦知夷,眼神轻蔑地看向蔺九均,“作为台阁官员,不经通禀就随意出入文德殿?”
秦知夷低骂了一句,“住嘴。”
她又尴尬地向蔺九均说道,“你,你先出去,我处理点事……”
萧羿就是个疯子,若是知道她和蔺九均的事,事情就会变得十分棘手。
她不想把蔺九均牵扯进来,既然是她要和离,她就想悄无声息地将这事解决了。
蔺九均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分。
只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他脑中钝痛,那些埋藏起来的情绪再次翻涌。
秦知夷再次小心翼翼催促道,“蔺九均,你先出去。”
现下萧羿还在殿中,若是蔺九均之后有什么不满疑惑,她都可以同他解释清楚。
蔺九均却没有生气,他突然就勾起唇角,退了两步,泰然自若道,“是臣失礼了,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