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晚照继续做着翻译工作。
试卷上密密麻麻的英语单词看久了,脑袋发晕,越灿无聊瞥一眼桌子对面,薄晚照除了偶尔喝喝水,就没休息过。
越灿视线又落在她握着水杯的手上,手指细细长长,由于过分清瘦,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明显,还有一小片的乌紫,是昨晚扎针后留下的痕迹。
薄晚照抿了口水,放下水杯,她盯着电脑屏幕,薄唇动了动:“又走神了,认真点。”
面对及时的人工提醒,越灿语塞,对面的魔鬼能一心二用啊。
薄晚照低着头:“有不会的要问我。”
越灿:“暂时没有。”
薄晚照:“不要嘴硬。”
“……”
越灿写了半张英语卷子,见薄晚照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这么拼,“你今天不休息下?”
薄晚照:“不用,已经好了。”
越灿腹诽,到底是谁的嘴硬啊。
中午十二点多,照旧有人送餐过来,其中一份显然特意是给薄晚照准备的,营养易消化。
越灿去厨房洗手,准备吃饭,回到餐桌时发现薄晚照已经帮她盛好了一小碗菌菇鸡汤。
薄晚照:“先晾会儿,小心烫。”
“嗯。”越灿在桌前坐下,垂头看看手边正热气腾腾的鸡汤,虽然薄晚照依然是不冷不热式的照顾,但她有时觉得薄晚照的行为,简直比对象还贴心……
每到周末早上,越灿都准点起床出发补习,谭茗看她这么配合,连一句埋怨都没有,眼神里流露出担心,“你……”
越灿站在玄关处换鞋,“什么?”
谭茗关心问:“你最近没受什么刺激吧?”
越灿:“能受什么刺激?”
“你怎么突然这么用功?”谭茗打量着宝贝女儿,以往补课越灿都是磨磨蹭蹭,各种找借口,甚至装病,就为了少学半天。
“马上要高考了抓紧点,不是你跟我说的?”
谭茗继续诧异,只是说:“你要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妈妈说啊。”
越灿无言以对了。她最近的确太热爱学习了点,一到周末还主动往薄晚照那跑……她想,可能是因为跟薄晚照待一块儿,比在家待着要舒服很多。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跟薄晚照待一块会觉得舒服自在,明明除了讲课,薄晚照几乎不跟她闲聊。
午间薄晚照接到个电话,她起身走到室外才接听。
越灿感觉她神神秘秘。
春日阳光明媚又暖和,午餐后休息,越灿坐在树下的旧长椅上晒太阳。她瞧见薄晚照还在打电话……
距离挺远,越灿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看到她跟对方说了很久。
薄晚照居然能跟人聊这么久,难道是对象?不过看她打电话的神情状态,又不像是。越灿无聊想着,思维乱七八糟地发散。
又过了几分钟,薄晚照挂断电话,她转身时被一只小猫拦住,小猫还冲她软软地叫。
越灿瞅见这一幕,觉得有意思,大声说:“它跟你撒娇呢。”
显然薄晚照看着不吃撒娇这套,即便是人见人爱的小猫。
薄晚照朝树下望去,看见越灿坐在那笑,整个人悠闲放松,懒洋洋的。
“要不要来晒太阳?”目光撞上,越灿*寒暄似的,顺口邀请了一下。
越灿也仅仅是顺口说一下,因为她觉得薄晚照会回答“不用”,然后像往常一样回屋闷头工作。结果……
薄晚照看了看她,然后迎着阳光走近,在她身旁坐下了。
越灿意外,直到薄晚照坐下来,还盯着她。
薄晚照也看她,“我不可以晒太阳?”
越灿:“可以,公共资源。”
也太一反常态了,越灿不禁在心里揣测,这是心情不好么?因为刚刚那通电话?什么人打来的?遇到什么事了?
如果直接问这些,她肯定薄晚照什么都不会吐露。薄晚照就跟情报局培训出来的一样,浑身秘密,守口如瓶。
两个人之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安静沐浴阳光。小猫也跟过来了,走到她们腿边。
越灿问:“它叫什么名字?”
薄晚照:“流浪猫能有名字?”
越灿随口赐名,弯腰跟小猫说:“你叫脏脏包好了。”
薄晚照垂眸看她,“为什么?”
难得闲聊起来。越灿拿起手边的一个纸袋,慵懒说:“今天的甜点是脏脏包。”
薄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