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晚照继续解释着:“那天她在疗养院出了点状况,很快解决了,不要紧。”
这是薄晚照第一次对她提及私密的事,不是拒人千里的姿态……越灿意外,她望着薄晚照许久没说话。
薄晚照:“现在知道了。”
越灿回了回神,“不要紧就好,我那天着急担心你,才跟过去的。”
薄晚照轻语:“我知道。”
这事终于说开了。
越灿才知道薄晚照母亲有精神疾病,精神疾病的治疗耗钱又耗神,也难怪薄晚照那么拼命兼职挣钱。她有点儿心疼,薄晚照一个人到底承担了多少压力?明明背负了那么多不开心,平时却总是温和冷静,像是没有任何负面情绪,要不是身上的那些伤疤,估计没人想得到薄晚照经历过多少糟糕……
薄晚照:“发什么呆?”
越灿:“没什么。”
虽然薄晚照没解释更详细的情况,但越灿感觉得到,薄晚照愿意跟她说这些,并非完全不允许自己靠近。她直觉薄晚照对自己是在意的,否则昨晚不会一反常态地一再主动。
薄晚照咳嗽了几下。
越灿听到,“是不是着凉了?”
“没事。”薄晚照轻飘飘说,“冬天吹了风容易咳嗽。”
上大学后薄晚照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由于曾经长期营养缺乏,到现在还是抵抗力很差。
午饭过后越灿接到钟然打来的催促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冰场。今天秘密基地有新年活动,她们几个约好去给庄绮梦捧场,热闹热闹。
“嗯,我等下就过来。”越灿回完钟然,再问薄晚照,“今天冰场有活动,要不要一起去玩?”
薄晚照又咳了咳,“不了,我还有工作。”
“好吧。”越灿无奈,她也知道薄晚照永远有忙不完的事,休息对薄晚照来说是件奢侈的事。她见薄晚照又咳嗽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薄晚照摇摇头,她心里有数,不算严重的小症状熬一熬就过去了,不打紧。
下午越灿都呆在冰场,春节期间人流量太大了,她们几个顺便在活动现场帮点小忙。
傍晚活动结束,庄绮梦让她们先别走,说今天辛苦她们了,晚上请客吃饭加唱k。
钟然是最开心的:“好耶!”
庄绮梦豪爽:“你们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说,不要跟我客气。”
“灿灿,晚上吃什么?”钟然已经开始拉着越灿商量。
越灿想想,“我今晚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钟然:“不是说好了今晚一起吃?”
越灿:“临时有点事。”
钟然又软磨硬泡了几句,见没有效果,就放弃了。
越灿在商场里的一家茶餐厅打包了些比较清淡的食物,然后又回梧桐巷去了,回去路上还去了趟药店。
她拎着东西,顺着小巷往回走,没到目的地天就黑了,临时下起了小雨,她有些狼狈地快步往出租屋赶。
“薄晚照。”她站在屋檐下边敲门边叫了叫。
薄晚照听到熟悉的声音很快打开门,见越灿发丝淋湿了站在门口,没说什么,直接将人先拉进屋。
进屋后,越灿吐槽:“突然就下雨了。”
薄晚照问越灿:“怎么又过来了?”
越灿:“你不欢迎啊?”
薄晚照看她头发沾了雨珠,立即去找了条干净毛巾出来,然后折回到越灿身边,用干燥的毛巾擦干她头发上的湿漉漉。
越灿站在薄晚照面前,让薄晚照帮她擦着头发,她们差不多高,面对面正好能平视彼此眉眼,她瞥见薄晚照垂眸认真,动作轻柔的模样,越来越喜欢薄晚照对她这样的照顾,甚至有点儿依赖。
薄晚照注意到一道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脸庞,她问:“怎么了?”
越灿问:“你好点没?”
薄晚照:“什么?”
越灿:“咳嗽,我给你带了药,还有晚饭。”
薄晚照手上的动作慢了几拍,特意又回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越灿笑了笑。
薄晚照又问她:“笑什么?”
“就是想笑。”越灿笑得更加张扬。
薄晚照对视上眼前盈满笑意的眼睛,清澈阳光。她用毛巾在越灿脑袋上揉了揉,提醒:“好了,擦干了。”
越灿目光顿了顿,她不禁想,如果薄晚照完全愿意让另一个人靠近,那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