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罢,赵景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了严简一把。
瞬间,赵四目睹着严简身后的雕花木门打开,继而门外传来严简一声尖叫……也正是在此时,赵四方才知晓,她与赵景洪正坐在一辆马车上。
“六爷。”赵四坐直身子,望向赵景洪。
赵景洪闻声,转头看赵四一眼,又埋首在诗集里,粗声粗气道:“知道喊我爷,你也是个能人。既然是能人,咱们就不说糊涂话了。你刚才刺了爷一剑,爷不计较。不是因为爷大度,而是因为你有用。知道韩松临吧。”
赵景洪把话头递给赵四。
赵四淡淡道:“不知道。”
“好吧。”赵景洪嘴角下弯,叹气道,“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长话短说。我有个四哥,就是那个端王。他喜欢打仗。打了很多年。打仗时候,他养了一群狗。狗里对他最忠心的就是韩松临。”
“所以你们要他解甲归田?”赵四只当赵景洪是在报复端王。
“不。不是这样的。”赵景洪丢下诗集,抱住头,痛苦道,“他对四哥忠心没什么错。他错就错在,要为四哥报仇雪恨。他找错人了。我怎么会杀四哥呢。明明,我只杀了几个替身。也不知是谁传的假消息,说是我杀了四哥。”
“有没有可能是太子杀的?”赵四很好奇端王的下落。确切说,端王一日下落不明,她赵四就寝食难安。
“二哥?不会。”赵景洪摇头道,“二哥他用四哥还来不及呢。怎舍得杀他?你不知道。年初二哥就险些死在四哥手下一个贱女人手上。好在严简来得及时,暗中控住了那女人。”
“后来呢。”赵四心道,她似是在卫景三那处听过这个故事。
赵景洪道:“后来四哥就亲自来救这个女人了。二哥说,那日四哥亲手射断了女子的脊骨,而后跳海了。”
“跳海?那不是尸骨无存。”
赵景洪道:“这才是麻烦事。若是死了,寻个人假扮他便是。若是没死,都不知要闹出多大乱子。”
“那我。”赵四心说,岂不是凶多吉少。
赵景洪宽慰道:“无妨。你假扮端王一事,三虎已和我说过。这事是云倾有错在先。你若喜欢她,韩松临在时,你再睡上她几日便是。倒是含烟。”
赵景洪朝赵四勾勾手指,色欲熏心道:“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占了云倾,不如把含烟先赠与我几日。我馋她,也是多年了。奈何彼时柳家势大,二哥又怜惜她。我一直没寻找机会。”
“不妥吧。”赵四推脱道,“含烟似是要嫁*与端王的。”
“什么狗屁端王。不是四哥。絮儿那贱人反水了。她那绝命信里,写得是兄台你的名字。赵天骄!赵天骄好啊,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赵,你我命定是兄弟!”赵景洪兴高采烈道,“当然,你若是害怕这个名字不够响亮,你也可以说,你是赵景明。反正,若不是二哥开口,我就以为你是真四哥了!”
“你和端王很亲厚?”赵四咋舌。
赵景洪摇摇头,言简意赅道:“我和四哥势同水火。可我俩都不想做皇帝。我俩都有两个想做皇帝的哥哥。好在,二哥不要我打仗,大哥却是把四哥丢在边关十来年。虽说,大哥给四哥修了最好的宅子,娶了最好的王妃。但四哥天天在外头,这些与四哥又有什么关系?”
“我可怜四哥。”赵景洪粗声作结。
赵四挑挑眉,不置可否。
惹得赵景洪抱怨道:“四哥,你不要不吭声,你不吭声时,真的就太像四哥了。”
“嗨。”赵四没想到恶贯满盈的六皇子竟是这么个性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赵景洪抚掌道:“妙!待会儿,你就这么叹气,连叹几声,韩松临那小子就会跪下来哭了。”
“他哭什么?”赵四挑眉。
赵景洪道:“哭他坏了四哥您的事儿呗。四哥,若是二哥劝你去边关,你千万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