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什么?”赵四不信严简有与她争锋的闲心。
严简道:“较量较量,谁才是这草原上最擅长骑马之人。”
“那自然是婵弥西卡。”赵四吐出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殿下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严简不赞同。
云倾亦小声道:“云倾亦未瞧出婵弥西卡公主在骑术上有什么建树。想来,或是比韩将军还差得远呢。”
“那或是你们骑射未入门。”赵四敛眉口述过婵弥西卡扬鞭追马的旧事。
严简冷哼一声,道:“不过是扬鞭追马。他年严简亦能习的此技。”
“你学扬鞭追马做什么。”赵四哭笑不得。
严简却抢先打马冲了出去,冲时,严简与赵四朗声道:“严简亦不觉得殿下的骑射有什么高明之处。且马背上见真章吧!”
严简说话时,即越来越远。
远到极处,赵四已是听不清其口中之言。
但赵四已不着急。含笑挽住云倾的手,扬鞭轻打马臀,赵四贴这怀中人耳鬓,低笑道:“娘子莫急,且让她先跑一阵。我们定是能赶上她。”
“夫君倒是自信。”云倾靠在赵四怀中跟着笑弯了眉。
赵四摊平手,一五一十道:“亦不是自信,只是觉得,此事可输可赢,无什么大碍。”
“若是云倾想夫君赢呢?”云倾仰起脸,渴求地望着赵四。
赵四眨眨眼,扬唇道:“那就会赢。”
“当真?”云倾恐赵四在诓她。
“当真!”赵四应得斩钉截铁,手上腿上亦都忙活了起来。不过是一声扬鞭打马,其身下宝驹即载着二人如离弦的箭一般朝严简那厢追去。
不多时,赵四即追上的严简。
再眨眼功夫,赵四已将严简丢在的身后,径直驱马赶向了最东边。严简所指的最东边是一片连绵的石山。但赵四打马所到的最东边却是喀布多左部的粮仓。
赵四拥着云倾,骑在马背上,半眯着眼,数着堵在石山前的草料,心中生出了几分不详。
与此同时,打马追上的严简与赵四称赞道:“殿下果然善骑射,严简倒是开眼了。”
“是谁与你说过本殿善骑射?”赵四心底警铃大作。
严简皱皱眉,低声道:“是婵弥西卡公主昨夜专程告诉我的。”
“她还说了什么?”云倾贸然插话。
严简道:“她还说,今日韩将军与三皇子摆酒,宴请喀布多右部贵族,特邀她同去。”
“她去了吗?”云倾继续问。
赵四忍不住与怀中人打趣,道:“素日也不见娘子你多在意婵弥西卡,怎一听到韩将军就起了劲儿。”
“那不是全怪夫君将云倾困在了马背上。”云倾仰面与赵四一笑。
赵四败下阵来,仓促放云倾下了马。
赵四放云倾下马时,只当其会静候自己下马。不想,云倾一下马,即朝着远处跑去,边跑边与赵四道:“夫君且等云倾回来,云倾看那处似有云倾喜欢的野花。”
“什么野花?”赵四坐在马背上眺望。奈何半天也看不到野花的踪迹。
严简驱马到赵四身边,与之低笑道:“这也看不懂吗?登徒子!云姐姐是刻意与你我留说话的机会。”
“怎么?不叫殿下了?”赵四望着云倾的背影,不看严简。
严简亦不在意,只是和赵四自言自语道:“师尊与我传信,说今上忽然病重,要我去京师为其诊治。我这一去,却不知何年何月能与登徒子你再聚。故,我有一句话想说与你。”
“什么话?”赵四回过头。
严简摇摇头,狡黠道:“我又不想说了。”
“说吧。”赵四催促道,“今日不说,却不知下次说是什么时候了。”
“那好吧。”严简点点头,红着脸,与赵四轻声道,“我在京师等你。”
“可我未必会去京师。”赵四淡淡回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