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无理取闹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说话。” 难不成真的心里有鬼,有愧于他? 然而,事情没有按照季蓝想象的那样发展下去,只见谭秉桉从提着的纸袋子里拿出一块巧克力蛋糕,把桌子上的面条撤下去,将蛋糕放在他面前。 “问过医生了,可以吃。” 季蓝脸上出现了错愣,嘴巴因惊讶,呈现出小小的O字形,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顿了两三秒后,他伸出手反方向指了指自己。 “给我买的?” 谭秉桉神色轻松地点点头,帮他把包装打开,再把黑色小叉子塞进他手里,说,“吃吧,一会儿医生就来,刚刚急诊送来一个被沼气炸伤的小孩,医生都过去了,有点耽搁时间。” 缓了缓,见季蓝还盯着他看,又补上了句道歉:“对不起,蓝心。” 时间静止了片刻。 “哎呀!”季蓝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拿起叉子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边嚼边说,“没事儿,没事没事,我以为你走了呢,哈哈....哈”笑到最后,他觉得有些尴尬,渐渐闭了嘴。 他当玩笑说的话,谭秉桉却当了真,很认真的对他说:“不会的。” 不会丢下你离开。 季蓝咬着叉子,抬眼望他,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疑惑。 “啊?” 谭秉桉又不说话了。 季蓝在心里叹口气,这人真没趣儿,说话老说一半,吊人胃口。 半个小时后,医生来查房。 拿出小手电朝着季蓝的眼睛照了照,说:“炎症还是有的,光滴眼药水就行,消炎的不用吃。” 渡江水库的水质可以用糟糕来形容,季蓝当时不仅呛了好几口,连眼睛都感染了,差点严重成结膜炎。 季蓝这几天做的检查已经很全面了,没有二次检查的必要,除了一些微小的后遗症其他都很健康。 说起来,两人的命都真大,季蓝因为小时候落过水,多多少少学过一点求生技巧,而腹中的还只是胚芽的胎儿经历这种险事后竟还能如此顽强。 季蓝揉揉眼,撇过脑袋,这玩意儿照的他太难受了,谭秉桉将他的小心思看得透彻,急忙掐断了还未彻底燃烧起来的小火苗。 “听见了吗,医生说了不用吃药,光滴眼药水就行。” 季蓝不死心,绕过谭秉桉的话,问医生:“如果我选择吃药,不滴眼药水呢?” “有些药物会导致胎儿畸形,保险起见还是选择眼药水,况且眼药水足够根治了。” “会瞎。” 两人异口同声,谭秉桉抬起头看了一眼医生,紧接着医生便和他达成统一战线,像哄骗小孩子样附和道:“如果患上结膜炎是很严重的,搞不好真的会......” 季蓝对医生的话深信不疑,悻悻地收回手,连眼睛都不敢揉了。 以后他的眼睛会谢谢他的救命之恩的。 * 出院这天,北风呼啸,干冷干冷的,刮的脸生疼。 季蓝被裹的像个粽子,穿的里三层外三层,脖子上还围了一个帽子围巾二合体。 “咱们上哪啊?”季蓝跟着谭秉桉走了一路,虽说不冷,但走起路来十分费劲,加长的羽绒服使他有点迈不开腿。 似乎感觉出来了他很费劲,谭秉桉一个打横就将他抱了起来,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季蓝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在他怀里乱动,还四处打量,急忙拍了拍谭秉桉的胳臂,小声说:“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多丢人啊,谁那么大了还被这样抱着!” “快放我下来!我能走!” 谭秉桉倏地停下脚步,就在季蓝以为要将他放下时,对方掂了掂他,抱的更紧了,随后将他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又周正了下围巾,彻底将季蓝的脸遮了起来。 “好了,没人能看得见。” 季蓝:“......” 他是这个意思吗? 没一会儿,季蓝被放下,他站在一辆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保时捷面前一动不动,震惊又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给他拉开副驾驶车门的谭秉桉。 有些结巴的问:“这...这车你的?” 谭秉桉点了下头,冲他挑挑眉,“还不上车?” “让我抱?” 季蓝连忙摇头,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季蓝原本就有点热,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放在后座。 谭秉桉将汽车驶出医院,一路上了高速。 这里的路很陌生,许是之前记得,但失忆后被忘记了。 季蓝头靠在紧闭的车窗上,问:“我们去哪?” 谭秉桉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回家。” 季蓝有些郁闷的反转过身,从靠窗的姿势变成直直盯着谭秉桉。 “你可不可以跟我讲一些以前的事情。这样可以帮助我早点恢复记忆。” 谭秉桉看着前方的道路,黑眸深不见底,薄唇紧抿,思虑片刻后,问他:“想知道什么事情?” 季蓝来了兴致,歪着头想了一下,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十九岁认识了谭秉桉,可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会认识比他大五岁的谭秉桉呢。 谭秉桉没有立刻回答,打了个方向盘,下了高速后,才慢慢说:“在你家门口。” “啊?”季蓝发出疑问,“你跟我是邻居吗?” “你捡到了醉酒后晕倒在你家门口的我。” 谭秉桉说。 “啊——”,季蓝故作玄虚:“我知道了!” 谭秉桉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猛地一紧,压着声线问他:“你想起来什么了?” 又安慰道:“你还好吗?” “是不是在我买的别墅门前。”季蓝兴奋地说,“被我捡到,然后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是不是?” 帅气的王子,在清晨推开家门,遇到了醉酒躺在路边十分狼狈的公主,并将他带回了家。 公主对王子一见钟情,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多么美好的童话故事。 谭秉桉嘴角抽了抽,扯开了话题:“你什么时候买了别墅,我怎么不知道。” 季蓝嫌他笨,嘟囔道:“就那个在郊外的别墅啊,我记得是我买的。你那天不还说了吗,现在就忘了?” “......” 谭秉桉缄默了好一会,觉得应该让季蓝知道真相。 “别墅是我买的。”他说。 季蓝一惊,急了:“怎么可能!你都那么有钱,都开豪车了,还跟我争房子。” “没有。”谭秉桉淡淡地说,“是你的,不过是我送的。” 季蓝皱眉:“你送的?” 为什么他不记得了,下意识就觉得是他的,怎么会是别人送给他的呢。 季蓝觉得他的记忆不仅消失,还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