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过季蓝的腿,在他的小腿上使劲揉了揉,迟疑了瞬,没摸到哪有硬筋啊,就在他怀疑季蓝又戏精附体时,忽然听到季蓝大骂了他一句。 “啊!!你是傻逼吗我靠!!” 谭秉桉神色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你再骂?!” 他手劲很大,捏起来一点没留情面,季蓝疼的一叫,呜呜哭了两声,抬手就朝他腰间拧了一下,逼他停手,给谭秉桉也疼的“嘶”了瞬,手上下意识又加大了几分力气,季蓝愤怒与委屈交加:“他妈的那是我的好腿!!你逮着我好腿捏个什么劲儿啊!!呜呜......我腿......我腿是不是废了?!” 闻言,谭秉桉手上的劲猝然一松,缓缓放开季蓝那条好腿,他没来及看清到底是那条腿抽筋,随手捞了一条离他近的,因为另一条坏腿季蓝亲自揉着。 “我的好腿......我的好腿......”季蓝不知是难过还是疼迷糊了,反反复复着一句话。 抽筋光揉作用不大,谭秉桉推了推季蓝,对他说:“下去走两步,活动活动。” 季蓝一听,抬手就抽他:“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下去走路?你安的什么心?” 谭秉桉稳稳接住他胡作非为的手,轻轻甩开:“那你就疼着,我管不了你。” 他那么恶心的人,怎么配管季蓝呢,可笑! 季蓝咬着嫣红的下唇,把那条坏腿往他腿上一搭,催促着:“我真疼死啦,你今天都惹哭我好几次了,给我揉揉腿怎么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被你气的,我腿才抽筋的。” 不只是口头上随便说说,季蓝是真的觉得就是因为谭秉桉惹他生气才会导致腿抽筋,所以将功补过,给他揉腿是应该的。 谭秉桉嘴上硬如磐石,可真让他不管季蓝,他还真做不到,尤其是季蓝一哭,他心就乱,为了堵住季蓝的嘴,他只好将手放上了季蓝的右小腿,对着小腿肚捏了捏,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轻轻按着脚底板的筋。 谭秉桉垂眸看着季蓝的脚,大脚趾还往下抽着,他用手攥住脚趾往回勾,又沿着小腿肚上的硬块从下往上推拿。 “哎呦!!你属牛的吗,别那么使劲!” 谭秉桉顺着他的话力道轻了些,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为什么疼吗,老是动不动就踹人,掐人,遭报应了。” “我操,你是不是纯恨我啊,咱俩过不了了,这回是真没办法过了,这种日子我真是......”他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了谭秉桉冷冷的眼神,被狠狠剜了一眼。 季蓝闭了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等揉的差不多的时候,谭秉桉松开了手,“下去活动活动,天天在家躺着,骨头都快躺退化了。” “我躺着怎么了,我乐意。”季蓝即使再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地穿上鞋,扶着墙在屋子里走了几圈。 趁着他活动,谭秉桉去外面给他倒了水,自从两人吵完架,季蓝就窝在床上,一次都没出来过,不吃不喝,厕所也不去,又吐过一回,胃里早空了。 季蓝伸出手接过杯子,这才借着灯光看见纤细的手腕上又再次出现了那条被他遗落在沙发下的手链,此时已经完好无损的被重新系回了手腕上,他觉得十分刺眼,匆匆撇开视线。 咕咚咕咚一口气闷完,他咂咂嘴说:“还喝。” 谭秉桉又出去给他倒了一杯,他迫不及待地接过,一入嘴便感觉与上杯不太一样,有点甜丝丝的,疑惑道:“你往里面放什么了?” “毒药,你还喝吗?” 季蓝渴的喉咙都要冒烟,不屑一笑:“那你这毒药挺牛,还是甜的。” 等他喝完随手把杯子塞进谭秉桉手里,活动的也差不多,抽筋已经有所缓解,甩飞拖鞋就钻进了被窝。 谭秉桉默默放下杯子,关上小夜灯,也钻进去,过了没一会,外面的钟声再次敲响,漆黑的屋子看似安静实则都没睡着。 季蓝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在被窝里翘起二郎腿,闭着眼问旁边的男人:“你饿不饿?” 对方翻了个身。 “啧。”季蓝摸了摸肚子,问,“打包回来的沙拉放哪了?” “馊了,扔了。” “你个败家子。”季蓝说完又想拿脚踹他,但转眼间想到他说的那句话,怕真的遭报应,只好悻悻地收了回去,换成用手在被窝里戳了戳他腰间,“你姑娘要吃饭,饿不行了。” 谭秉桉不为所动,季蓝忽然伸手揪住他的内裤扯了扯:“我饿死了,我要吃饭。” 谭秉桉身子一僵,抓住了内裤上的那只手,沉声道:“我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配给你做饭吃。” 季蓝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谭秉桉是个这么记仇的人,比他还记仇,叹了口气说:“那你去给我孩子找个后爸啊,让他给我和孩子做饭吃,等孩子一出生我就跟她说她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被大货车一脚油门撞飞百米。” 刚说完他的肚子就打了个长鸣,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谭秉桉黑着脸坐起身,小夜灯又一次被打开,紧接着传来男人穿鞋的声音,随即回头朝床上躺着的季蓝问:“要吃什么。” 季蓝难得识趣,笑嘻嘻地说:“都行,我不挑。” 谭秉桉厨艺还算过关,除去一些不管怎么加工都很难吃的食物,季蓝对他做的菜是十分满意。 他前脚刚出去,季蓝就从被窝里起身,穿上鞋追随他。 客厅里的灯被打开,谭秉桉走进厨房,思考片刻后从冷冻层拿了一盒他手工包好的馄饨,因为之前季蓝嫌早上老是吃白人饭,胃里不得劲,所以谭秉桉就包了好几种馅的馄饨放在冰箱里,随吃随煮。 季蓝已经趿拉着拖鞋像小企鹅一样啪嗒啪嗒走到厨房门口,露出半个脑袋朝里面看。 谭秉桉熟练的在锅里添上冷水,打开煤气,头也不回的问门口的季蓝:“吃几个?” 季蓝想也没想,速答:“二十个!” 然后换来冷冰冰的拒绝:“不行,凌晨不能吃那么多,会积食。”锅里的水开了后,在季蓝不满的目光下只下了十个馄饨。 “这也太少了,我吃不饱。”季蓝撅起嘴,走到跟前把头往锅里探,惊呼道,“你还真只给我吃十个馄饨啊,小心孩子吸收不到足够营养!” 这么说也有道理,于是谭秉桉又问:“可以再加点别的。” “那......”季蓝犹豫地咬着手指,期期艾艾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吃不了多少......” “就十个个馄饨,两个荷包蛋,一片火腿,三个蛋饺外加一瓶饮料吧。” 谭秉桉正在搅馄饨的手一顿,像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季蓝站着嫌累,也不愿在厨房呆着,就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