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指着他说:“你居然还知道我叫什么,还说你俩没一腿,你最好趁我还没动手前赶紧滚!!!” 在他咆哮时,谭秉桉终于像个人一样开始制止,但始终没什么用。 谭秉桉抓住季蓝那双在他身上来回扑腾的小手,彻底束缚住后,才盛气凌人地说:“你讲不讲理了,要闹回家闹,以后我再也不出来了,就在家盯着你,看你愿不愿意!” 季蓝眼底的委屈怎么也藏不住:“我不讲理?到底是谁不讲理?!”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苏屿赶忙在一旁降火:“季蓝,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失忆忘记那么多人?我是苏屿啊!!” 季蓝怔了下,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苏鱼? 什么品种的鱼? 不等季蓝彻底回想起来,谭秉桉拿手心胡乱擦了擦他因为闹腾导致脑门上热出的汗:“他是苏屿,你不记得了吗?” 难不成真是他误会了? 可苏屿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让季蓝觉得他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谭秉桉见他疑心深重,无奈地叹口气,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吐露几个字。 季蓝耳边痒痒的,但是再不情愿也得听完,然后彻底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偷偷地看了苏屿一眼,旋即想到什么又抬起头看了眼谭秉桉。 刚刚谭秉桉在耳边说的是:苏屿是......上面那个。 所以他俩没有一腿,有个问题季蓝不敢问出口,只是悻悻地移开视线。 “你说没有就没有?”季蓝还是不信,势必想在他俩身上再找出点错处来。 也是老天开眼,刻意帮他,季蓝随意一瞥,视线便死死停留在谭秉桉手上,准确来说,是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谭秉桉依旧反应迟钝,并未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直到指间一空,他才反应过来,但已于事无补。 “你还......背着我......抽烟?!”季蓝刚平息下去的怒火此刻像是遇到空气自燃般蹭的烧了起来。 季蓝拿着那根已经皱皱巴巴似乎即将要断裂的香烟,放在谭秉桉眼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怀孕了,谭秉桉还是这么没有自制力。 季蓝顿时气的眼前发黑,把原本就脆弱不堪的香烟撕了个粉碎,里面的烟草散落一地,像老师发现学生做了坏事后的怒不可遏般:“你不是不是在家也偷偷抽了?怪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闻到你手上有烟味,牙刷的再干净有什么用,不还是漏洞百出!” 季蓝气急了,很多种因素聚集在一起,得不到发泄,只能用眼泪来缓解心里的气愤,谭秉桉见他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感觉心脏要炸掉,脑子也要炸掉。 哄季蓝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实在外面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呢? 他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没有?”季蓝语气蓦地拔高,像是早就看透了他,嗤笑一声,“骗骗我也就算了,到头来别把你自己也给骗了!!” 季蓝本想着把烟砸他脸上,但已经被撕碎,他只好把那沾满了烟草味的手怼到谭秉桉鼻子上,“你闻闻!你闻闻!这是什么?!还在狡辩!!” 谭秉桉连脾气都没有了,颓废地摸了下头发,在原地转了一圈,有苦说不出。 他伸手指了一下头顶上的指示牌,季蓝顺着方向往上看。 只见高大的蓝色指示牌上印着“吸烟区”三个大字。 “吸烟区怎么了?吸烟区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在一旁继续看戏的苏屿差点笑出声,这还不是妻管严吗? 季蓝还在发作着怒火,谭秉桉又开始了冷暴力,任由他打骂,不还嘴也不敢还手,没意思极了。 季蓝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起来,谭秉桉似乎还在对之前吵架的事情耿耿于怀吗?难道还在觉得两人正处于冷战之中不愿意听他讲话吗?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要和他一拍两散所以迫切履行承诺吗? 然而,并不是谭秉桉不想给予回复,也不是不想做出实际行动,而是头有些发晕,身体又冷又热,一开口便会露馅。 “你为什么不理人?” 谭秉桉还是不吱声,那杯酒的威力正在逐渐起效,他抿抿唇,用季蓝很不喜欢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季蓝则以为他在挑衅,扑到他身上就是一顿乱锤,对着谭秉桉叫嚣:“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但很快他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季蓝停下动作,往后退了一步,眯起眼把脑袋伸出去,狗鼻子似的在谭秉桉身上嗅来嗅去,然后瞠目结舌地究问道:“你还喝酒了?是不是?!” 谭秉桉身上的酒气很重,或许真的是太长时间不碰,身体没能反应过来这个外来物种。 苏屿及时挺身而出:“是喝了点,我逼他喝的,就一小杯......一小杯......”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小,没了底气。 季蓝白了他一眼,但碍着自己失忆,他之前跟苏屿关系还不错,所以没继续发难。 季蓝叫的出租车和谭秉桉叫的代驾一同到来,代驾乘坐着他的出租车从车上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季蓝赔了出租车司机一半的钱,坐上了谭秉安的车,这时谭秉桉的意识还是比较清晰的,上了车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俩人坐在后排,各自靠着车窗,中间隔出来一大块空坐。 代驾是个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的那人,从一开始便觉得气氛不对,这俩人像是两口子,加上是在静吧门口,车主还是个醉鬼,很难不和“老婆出来收拾烂摊子”联系到一起。 “去哪啊?”代驾问。 季蓝报了小区的住址,然后继续生气。 车内酒气纷扰,季蓝觉得难闻,赶忙降下车窗,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穿的本来就厚,这么一折腾,身上全是汗。 他偏过头,见谭秉桉沉着脸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心里很不得劲,抬脚就踹了过去,在他黑色的西裤上留下半个灰扑扑的脚印。 等到了小区后,谭秉桉看起来正常,实则早就醉的不行了,光是扶着他下车都足够费劲,还是代驾大哥心善才帮他搭把手,把谭秉桉弄下车。 “我靠!”季蓝扶着烂醉如泥跟条死鱼一眼的谭秉桉,大骂道,“你他妈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那么重!!” 还好小区有电梯,不然让他扶着谭秉桉爬楼梯估计得把他累死。 季蓝看着谭秉桉要死不死那样,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他脸上:“你能不能自己走啊,我都这样了还得照顾你。” 季蓝怀着孕,不由感觉自己太坚强了,都这样了孩子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挨了打之后,谭秉桉似乎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