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这是扰民知不知道!!” 门一开,季蓝不等对方开口,便直接嚷嚷起来:“养狗不拴绳,找死吗?!” 老头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骂了,脸上顿时挂不住面子,反驳起来:“我的狗我想怎么养就怎么养,关你什么事?!” “你家狗跑到我家门口发情,对着我的裤子蹭来蹭去,也是你教的吗?!”季蓝气的脸通红,继续骂,“你遛狗不在外面遛,跑到楼梯上阻碍行走,你家狗乱拉乱尿,你倒是处理干净啊?!楼梯是你家啊?从八楼拉到一楼!” 说完,季蓝就把踩了狗屎的鞋伸进门,在洁净的地面上猛地跺了几脚,留下好几个屎印。 老头脾气也是倔的,即使自己有问题,被一个年纪比他小了那么多的小屁孩教育,这让他接受不了,骂骂咧咧的耍起无赖:“你裤子几千万啊,值得让我家笨笨去蹭,你走路不长眼,你不踩屎谁踩屎?!” 哦,原来那只泰迪犬叫笨笨。 季蓝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讲理的,撸起袖子厉喝道:“怪不得叫笨笨,人如其名,跟主人一样蠢!呸!!” 老头也给气够呛,他仗着年纪大加上有心脏病横行霸道了很多年,几乎没有住户敢招惹他,这回遇上个硬茬,“你这小伙子怎么还人身攻击,我告诉你,我......”他刚想搬出杀手锏威胁季蓝,便被直接打断。 季蓝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气势比他还凶:“人身攻击怎么了?骂的就是你,倚老卖老,要不是看在你上了年纪,我就赏你两巴掌玩玩!!” 俩人在不隔音的走廊吵闹着,声音洪亮,上下楼层的住户都能听到,急急忙忙的下来劝架,几乎都是向着季蓝,毕竟单元楼里没几个能跟这个老头相处的来的。 两边架势都不容小觑,谭秉桉一回到家便发现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所以季蓝还没有回家,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快九点了。 楼上似乎还有吵架声,他原本想着给季蓝打电话叫他回家,可刚把钥匙插进去,低下头的瞬间看到了一把和手里一模一样的钥匙落在地上,上面还挂着一个小蜜蜂的钥匙扣。 是季蓝的。 楼上的吵架声愈发愈烈,直到他听见了一声尖锐的骂声,才蓦地回过神来,赶忙跑上八楼。 在还有七八个台阶的时候,谭秉桉便看到季蓝正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周围围了一圈人。 “蓝心!”慌乱中人群里挤进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把季蓝从地上捞起来,脸上全是恐慌。 不等他开口,季蓝一改面貌,趁人不注意对着他眨眨眼,借机趴在男人肩上,在他耳边用气说了一句:“我装的。” 闻言,谭秉桉倏地把他放开,眼里透着怪异。 老头也被季蓝吓得不轻,给自己顺着气,他刚想用有心脏病这一遭继续唬人,谁成想季蓝动作比他还快,上一秒还跟他对骂,下一秒便毫不拖泥带水地瘫倒在地,捂着心口说自己刚做完心脏搭桥,受不了刺激。 这场闹剧以泰迪犬灰溜溜的回家然后被老头踹了一脚终结,不过自从那天之后,季蓝再也没踩过狗屎,听谭秉桉说,好像是老头的儿子不知道从哪听到风声,从外地回来了,把爹训了一顿,顺带给泰迪犬做了绝育。 - “然后呢?” 听谭秉桉讲完以前的事情,季蓝不由好奇老头为什么突然就听话了。 谭秉桉周正了下围裙,淡淡道:“我从物业那里找到了他家属的联系方式,打了通电话。” 他当时真以为季蓝出了什么意外,况且季蓝老是被狗欺负,一回来就跟他抱怨,时间久了,他没踩狗屎,也跟踩了狗屎没两样,尤其是在回到家后听见季蓝说泰迪犬发/情的事情,他便决心要替季蓝解决这个麻烦。 “所以他儿子是你给叫回来的啊?”季蓝噗嗤笑出声,但转眼间想到什么,问他,“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做,非要我去闹完才找物业?” 谭秉桉走到厨房继续切菜,季蓝则跟在他屁股后边,势必要问出原因。 难不成谭秉桉就等自己闹完再来善后? 谭秉桉似乎轻笑了声,控制好表情后才缓缓说:“想让你多踩几次狗屎。” 季蓝诧异道:“这就没了?” 谭秉桉点点头:“没了。” 季蓝大脑宕机了几秒,面无表情的走上前,用手戳他腰窝,可对方似乎已经对他这种行为免疫了,根本不带怕的。 “我靠!你当时那么坏的吗?!”季蓝在他旁边来回踱步,一边偷吃着碗里已经切好的西红柿,一边对谭秉桉说:“当时踩狗屎的人怎么不是你呢?等你踩上就老实了!” 不坏到自己身上感觉不到痛。 说来也奇怪,那只泰迪犬只要在楼梯上乱撒乱尿,季蓝一定能踩到,各种令人出其不意的事情都能出现在他身上。 就比如当时泰迪犬刚做完绝育记仇最深的时候,半个多月后被从笼子里放出来,老头也意识到之前那种行为不对,牵着绳子在小区外的公园遛狗。也是倒霉,季蓝从那路过,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一个白色的影子疾驰而来,带着极其幽怨的眼神凶神恶煞地撕咬他的裤腿。 就差那么一点就得给他咬破皮。 也是从这次时间里让他长了教训,家里有了豆豆后,第一时间带去了绝育,并且自己绝不露面,给豆豆营造出一种他是无辜的错觉,这才没被恨上。 他都已经那么惨了,谭秉桉居然还说要让他多踩几次狗屎,这是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谭秉桉哼笑一声:“不看路的下场就是这样,你不踩谁踩?”随后又洗了两个西红柿切好,让季蓝吃个够。 季蓝长了眼珠又跟没长一样,属于睁眼瞎,大多数是不愿意动脑子,有一回东西就掉在脚边,他硬是找不到,甚至想不起来低头看看,问他就是懒得找。 季蓝反驳道:“我哪有不看路?你就会睁眼说瞎话。” “咔嚓”一声,菜刀突然打滑,切空砸在菜板上,谭秉桉叹口气,觉得季蓝在这他老分心。 “出去吃去,别在这碍事。”他将西红柿分出来一些放进盘子里,让季蓝端着出去吃。 季蓝撇撇嘴,也没事多,端着盘子就出去了。 等做完饭,季蓝看着桌子上的菜,顿时又不高兴起来。 “怎么没肉啊?”季蓝有些埋怨地看向谭秉桉,“咱们家是揭不开锅了吗?为什么一点荤腥都没有?” 谭秉桉没说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夹了一些青菜放进他碗里,把米饭盖的严严实实的,才对他说:“天天吃的那么油腻,能消化的了?现在是晚上,很晚了,稍微填饱肚子就行。” 自从季蓝开始孕吐后家里基本上不会出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