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地望着他,含情脉脉道,“跟我结婚感觉怎么样?” “我靠......你发.情啊......” 季蓝从未见过谭秉桉这样,滚了滚喉咙,说不出话。 要是真让他说实话,其实跟谭秉桉结婚挺好的,好在哪他说不出来,跟他生活在一起很轻松,没什么负担。 没有房贷车贷,不用照顾公婆,还有花不完的钱。 为了赶紧打发了他,季蓝只好开始胡编乱造:“感觉很好,财大气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选择跟你结婚。” “......”谭秉桉额角一抽,“没了?” 季蓝真诚地点点头:“没了。” 半个小时后。 认定自己很差劲的谭秉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偏头看向一旁正呼呼大睡时不时说着梦话的季蓝,心里悲痛万分。 本以为已经俘获季蓝的芳心,结果对方连敷衍他一下都不愿意,连他的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反过来会怎么着?假如季蓝问他结婚体验,而他回答如此敷衍会怎样? 想到这,谭秉桉不由腰间一阵疼,仿佛有只手狠狠掐着他的肉,再或者,被踹一脚。 越想越难受,心里憋屈的不行,谭秉桉躁的一身汗,一把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下一秒,他转过身来,看着季蓝闭着眼睛的小脸,有种莫名其妙引导他犯罪的错觉。 为什么睡觉时也这么可爱,为什么时不时要哼唧两声,又为什么要缠着他的胳膊,为什么一个人不敢睡? 明明事事离不开他,却还要嘴硬。 今晚听不到想要的答案!那就都别睡了!! 谭秉桉不知道抽什么风,在黑暗之中坐起身,手欠兮兮地拍了拍季蓝的小脸。 季蓝睡梦中扇飞他的手,啪的一声,力道不小,嘟囔了一句:“死苍蝇。” 谭秉桉眉心拢起,揉了揉手背,一瞬不瞬地盯着季蓝,眼神里仿佛有很多种情绪,最后都化为一声干笑。 毛骨悚然的。 他又不死心地晃了晃季蓝,势必要将他叫醒,重新回答。 季蓝睡的正香,忽然感觉床体一直在晃,连带着心跳都快了许多。 他本就有点起床气,何况这还刚睡着没多久,困劲十足,再加上白天那么累起的还早,还有那通电话,可谓是身心俱疲。 可谭秉桉竟还不知死活地打扰他睡觉,晃不醒他便开始在他耳朵里吹气。 季蓝其实已经半醒了,但懒得睁开眼,也知道是谭秉桉在犯贱,最终忍无可忍,蹭地睁开眼,对着那团黑影就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悦耳的耳光在安静的卧室响彻云霄。 呼吸声跌宕起伏,季蓝用指腹蹭了蹭手心,有些麻。 他看着谭秉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只觉得活该,“你作死啊?不睡觉就拿着枕头去看门!小偷来了都得谢谢你!” 谭秉桉表情转换的很好,对这一巴掌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地说:“重新回答。” 季蓝脑子还有点蒙圈,在被窝里给他一脚,“回你妹啊!你从墓园带什么脏东西回来了?!” 对于他的胡言乱语季蓝并没有放在心上,骂完后转了个身闭了眼想继续睡。 谭秉桉这才想起来刚刚挨了打,摸上脸颊捂了一会,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不依不挠地折磨季蓝:“你跟我结婚什么感觉?” 季蓝呼了口气,一股脑地用被子蒙住头,隔绝了声音。 而后,谭秉桉打开小夜灯,把他的被子扒开,强迫他的脸露出来,问:“跟我结婚什么感觉?” “滚啊!”季蓝用力扯着嗓子喊,“没感觉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 本以为回答了就能免于折磨,但谭秉桉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冷着脸看着他:“你胡说!!怎么会没有感觉?!” 怎么会没感觉,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明明都有感觉,为什么季蓝会没有? 他疯狂摇晃着季蓝,痴迷道:“你有!你一定有!!” “啊啊啊啊!!谭秉桉你是不是有病?!”季蓝快被他折磨疯了,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选择在这种时候发疯。 一来一回,季蓝彻底没了困意,但眼皮沉的要命,他躺在床上,谭秉桉就在他耳旁轻轻地说话。 跟他妈幽灵有什么区别!!! 季蓝眼神空洞地盯着空中的灯泡,心里乱如麻。 “季蓝,跟我结婚什么感觉?” 在问出最后一遍后,季蓝甚至想哭,但哭不出来,看着谭秉桉的脸他就来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他脸皮薄,实在说不出来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种感觉。 眼见谭秉桉又张启嘴唇,他心里实在害怕,束手无策之下灵机一动,捧起他的脸犹豫了两秒钟,旋即紧闭双眼,对着他的嘴巴就狠狠亲了上去。 时间乍然停止了瞬,瞳孔骤然收缩又放松,谭秉桉只觉得连心跳都停止了,直到下唇一疼,他才眨了眨眼。 等他回过神儿来,季蓝已经用被子蒙住了头,一言不发。 大约一分钟后,谭秉桉才僵硬地抬起手,舔唇摸唇同时进行,神经病似地弯了弯唇。 季蓝刚刚......亲他了。 打了他一巴掌又给了一颗甜枣,还是一颗又大又甜的枣子,跟打了甜蜜素一样。 与其等待季蓝的回答,倒不如这实际行动来的畅快,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所以,季蓝肯定是喜欢他的,跟他结婚的感觉肯定比自己更加深刻。 季蓝蒙着头,在被窝里咬着湿漉漉的唇,欲哭无泪,他实在没招了才这样干,之前他喋喋不休时谭秉桉也会这样,他如今也只是现学现用。 对于谭秉桉胡思乱想的那些,与他无关。 谭秉桉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爽的,热了一身汗,精神充沛,心里还在暗暗窃喜。 直到季蓝快要睡着,他才散去身上的汗,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往季蓝的被窝里钻,可还没等他继续高兴,季蓝忽然用屁股拱了他一下,硬生生把他从被子里挤了出去。 夜晚还是很凉,不盖被子睡肯定会着凉,家里虽说有其他被子,但谭秉桉不愿意失去和季蓝一起睡的机会,就这么干耗着,耗到季蓝关心他给他让出来地方为止。 可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听到季蓝平稳的呼吸声,谭秉桉再也坐不住了。 季蓝为什么不帮他盖上被子? 谭秉桉有点难以相信,原以为得到了一个吻,就能俘获季蓝的心,可事情并没有向他想象的那般发展下去。 他对着空气艰难地开口:“季蓝,我冷了。” 无人回答。 他神色很不自然地又喊了声:“季蓝,给我盖被子。” 季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