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喊一声就行。” 季蓝站起身,双手环臂,“我就不喊,你能拿我怎么滴!!再说了,你光让我喊,你难道叫过我老婆吗?” “........”谭秉桉缄默片刻,就在季蓝以为他终于要放弃之时,忽然见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通透豁达。 “所以,你也想让我这样唤你吗?可以的,以后我们就这样称呼彼此........” “啊!!!谭秉桉你住口!!”季蓝真怕他会喊出那两个字,不亚于耳朵被强.奸,受不了,真心受不了。 谭秉桉见他这也不行那也不愿,脸上骤然变得五颜六色,霎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从凳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留给身后的季蓝两个字。 “回屋。” 季蓝不知道他又闹什么脾气,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出去时谢晨正蹲在连廊间打哈欠,见他一出来顾不上蹲麻的腿,猛地站起身,踉跄的跑上前,脚上一软,差点扑通给季蓝跪下。 “哎哎哎,慢点。”季蓝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面上捞起来。 自从关上了门,谢晨就没再听见过里屋的动静,俩人说话声又小,但偶尔能听见季蓝在隐忍着骂人,之后便看见谭秉桉被骂的滚了出来。 谢晨问:“你没把嫂子怎么样吧?” “啧。”季蓝心生不满,“你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啊?你是他弟还是我弟?” 谢晨困得眼皮打架,挠了挠鼻子说:“我还以为你得吃亏呢,谁知道你那么厉害,谁能欺负的了你?” 季蓝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谢晨刚要进屋里睡觉,便听见季蓝幽幽道:“别让其他人知道今晚的事。” “你知我知嫂子知,再无第四人知。”谢晨给嘴巴拉上拉锁。 谭秉桉带着一肚子窝囊气回了卧室,猛地把手拉的灯泡拉亮,那力道恨不得把绳子直接拽下来。 他怎么就那么窝囊呢。 季蓝一巴掌就能把他扇的魂飞魄散,不过是一句老公,就那么难以启齿吗。 若是季蓝愿意,他心甘情愿天天叫老婆,蓝心这个小名将成为过去式。 季蓝紧跟其后,在和谢晨简单说了几句话后也回了卧室,一推门进去,便瞧见谭秉桉跟个怨鬼似的狠狠盯着他看。 季蓝踹了一脚凳子,自顾自地换起来睡衣,撇了他一眼,说:“甩脸子给谁看呢?我是不是最近好脸给多了,成天就会蹬鼻子上脸。” 谭秉桉皱了皱眉:“我哪里甩脸子了,明明是你扇我脸。” “......呵。”季蓝把睡衣套好,走上前去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眯起眼打量一番,不屑一顾,“又没破,矫情什么?” 谭秉桉一气之下扭过脸,挣脱开下巴上的那只爪子:“你以后再动不动就打人,我就......” “你就什么?”季蓝抢先他回答,“打死我?家暴我?还是......死给我看?” 谭秉桉手都扬起来了,想了想又放下,恨不得将一口白牙咬碎:“你就作吧,作吧!!” 季蓝挑衅地哼了一声,他作怎么了,他乐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谭秉桉再看不惯也得忍着,毕竟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不就是挨两句骂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 “随你吧。”谭秉桉躺进被子里,闭上眼要睡觉。 季蓝磨蹭了许久也跟着躺了进去,对方似乎有意无意的在躲避着他的触碰,刚刚不小心用脚碰到了他的小腿,结果飞速地躲开了。 “你干嘛?”季蓝脚丫上还残留着触碰到他小腿时的温度,“嫌弃我?” “你不也嫌弃我吗?”谭秉桉睁开眼睛,冷冰冰的歪过头看向他,“我那么老,怎么配得上你?” 季蓝上下拨动脚趾,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当然配不上我,但我这人就是人美心善,专门治你这种,让你捡到宝贝了。” 谭秉桉干笑道:“那还真谢谢你了。” “客气。”季蓝态度缓和了点,主动求和,用脚碰了他小腿一下,才刚碰上,对方便蹭的往边上一挪。 “做什么?”谭秉桉问。 季蓝疑神疑鬼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很奇怪?” 谭秉桉知道他心里全是鬼点子,再怎么奇怪也没好事,又往边上挪了挪,“没感觉到。” “怎么会没感觉到呢?”季蓝撇撇嘴,暗示着他,“你难道没感觉到我的脚特别凉吗,跟冰棍似的。” 他穿着拖鞋,晚上凉飕飕的,本就暖不热脚,这会说是冰窟窿也不为过。 “那你就凉着。”谭秉桉赌气不管他,可没一会儿,季蓝又把脚贴了上来,往他小腿中间蹭。 被夹着又暖和又舒服,季蓝放下脸面,不由把另一只脚也伸过去,舒服的顿时一激灵。 “我数到三,拿开。” “你数到一百三也没用,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腿的。”季蓝说,“你的主线任务就是帮我把脚暖热。” 谭秉桉想把他的脚挪开,但也是真的凉,从季蓝把脚伸过来那一刻,他便一惊。 嘴上不愿意,却还是坐起身,拍了拍季蓝的屁股示意让他坐起来,季蓝乖乖照做,谭秉桉把他的脚放进手心里暖着。 季蓝舒服的脚趾头一直乱动,原本都麻木了,经过谭秉桉这么一暖,血液流通加速,没一会就温热起来。 “上这边来。”谭秉桉下了床,让他去睡自己那边。 季蓝涌动着屁股,一点点挪过去,把脚伸直,被窝让谭秉桉暖的很热。 而谭秉桉则去睡了他那一遍,若不是现在五月天,这点冷没什么,不然真的跟冰天雪地没区别。 卧室里进不来阳光,早晚温度只有十度左右,所以比较冷,得等到六月中旬天气才能真正步入夏天。 白天种地有点累,谭秉桉刚刚给他暖脚的时候季蓝明显感觉到他的掌心里起了茧子,很粗糙。 “谭秉桉,你手疼吗?”季蓝突入袭来的关心道。 谭秉桉用大拇指摩挲了下掌心的茧子,轻轻一碰有些痛,他避重就轻道:“不疼,没什么感觉,睡你的觉。” “你真没事?” 谭秉桉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又重复了一遍:“没事。” 季蓝舔了舔唇,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你别硬撑着,家里应该有药膏,上了药再睡吧。” 十五分钟后,季蓝拿着药膏给谭秉桉上药,时不时的还帮他吹着伤口,谭秉桉拿着手机打光,视线停留在季蓝认真的脸庞上,有时候他挺希望季蓝就这么听话就好。 可季蓝若是听话,就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季蓝了,不能够开开心心做自己的季蓝,不是一个好季蓝。 上完药,俩人都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季蓝强撑着问他:“你以后别再老觉得我不在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