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和茶叶蛋就着吃,不然还真是难以下咽。 等吃完早饭,季蓝躺在被窝里,让谭秉桉把空调风升上去,省的被吹感冒。 很凑巧,吃完饭没十分钟,护士便来给他打针,或许是看出来季蓝紧张,便先给病房里其他俩位病人先打,病友都是孕妇,有一个因为孕反吐的难受来住院,还有一个则是快生了,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所以来预备着。 等轮到季蓝的时候,谭秉桉正死死把他圈在怀里,生怕他一不留神挣脱出去跑了。 季蓝可能有点晕针,还没打呢心跳变快的不行,有种刚从大摆锤上下来的感觉。 一旁有经验的病友赶忙提醒谭秉桉:“小伙子,他这是晕针呢,给他眼捂住就好了。” 谭秉桉道谢后,用手捂住季蓝的眼,纹丝不露的一点实现都不让季蓝瞧见,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别怕。” 手背突然跟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季蓝皱眉皱眉,紧接着眼前的大手便移开,露出光亮。 护士帮他把速度调低了些,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期间出现肚子疼、咳嗽、呼吸不畅、身上痒之类的。 季蓝打了个哈欠,扭头对谭秉桉说:“你带糖了吗?给我一个,嘴巴里面苦苦的,难受。” 闻言,谭秉桉二话不说行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块葡萄味的硬糖,撕开包装放进季蓝嘴里。 挂水要挂两瓶,是在生理盐水里兑了其它药物,两个小时内就能打完。 季蓝躺着嫌不舒服,一直都是以靠在床头的姿势,主要还是怕躺着吃糖容易呛进气管里。 天气热,病房内开着空调,保险起见季蓝穿的还是长袖长裤,一转脸瞧见谭秉桉身上穿的还是睡衣,他立即明白昨晚谭秉桉有多么慌张。 这个针跟发烧感冒不同,打了不会犯困,季蓝精神的不得了,肚子也不难受了,恢复了生龙活虎。 室内没有空余的地方,谭秉桉只能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季蓝旁边,帮他倒水换热水袋以及给他削水果。 季蓝吃了半块苹果,嘴巴里面恢复了些味道,“别削了。” 谭秉桉抬眸挑了挑眉:“怎么?” “我问你点事。”季蓝脸色不太好,心事很重,若有所思道,“昨天那事你还没解释清楚呢。” “........”谭秉桉缄默片刻,将最后半块苹果吃掉,“想知道什么?” 见他没装糊涂,季蓝态度也转变了些,心平气和问:“那个什么温一还是二的为什么说你要跟他结婚?” 这没必要藏着掖着,谭秉桉如实说:“家族联姻。”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利益至上,与其别别人所得,倒不如通过结婚收入囊中。 这种出现不了真爱的婚姻,最终都会为了利益而妥协,或者各玩各的,相互不干扰,但在外人眼里依旧夫妻和睦。 但谭秉桉接受不了被摆布,毅然决然选择逃离这种家庭,他不愿做的事情,后来便会轮到谭睿去做。 季蓝又问:“然后呢?你俩有过?” 谭秉桉睨了他一眼,若不是现在正病着真心敲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 “我要跟他有过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季蓝“切”了声:“没有就没有呗,你死心塌地只为我行了吧?” 谭秉桉:“行。” 挂完第一瓶吊水,季蓝闲来无事觉得这里也用不着时时刻刻都需要人陪,便打发谭秉桉去换套衣服,在医院人来人往的,穿这身太显眼,主要还是睡衣有些厚,穿上很热。 * 谭秉桉换完衣服回来,刚走到病房门口,里面便传出季蓝的笑声,像是在跟谁说话,聊的很开心。 推门进去,从远处看只见季蓝的床边坐着一个令人讨厌的背影,俩人相谈甚欢。 听见开门声,季蓝朝他招招手:“你回来了!丁丞来了!!” 他一来,丁丞便不说话了,似乎在忌惮着什么,站起身拿起桌子上已经空了的保温桶便要走。 这突如袭来的,搞得季蓝手足无措:“哎,你去哪啊?”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丁丞声音很小。 季蓝看了眼窗外,日头正毒,劝解道:“你来了还没一个小时呢,这外边太阳这么晒,回去做什么?” 一人一句的说着,谭秉桉心里涌起古怪的情绪,他走过去,看都没看丁丞一眼,冷冷道:“蓝心,听话一点。他或许有事呢?” 丁丞抿抿唇,决定当哑巴。 丁丞没来之前,季蓝无聊的都已经开始数窗外树上的叶子,怎么可能轻易让他走? 更何况,季蓝还喝了他带来的汤,更不好意思赶人了。 自从被谭秉桉薅着领子威胁一顿后,丁丞便觉得这人很可怕,一刻也不愿待着。可他又不放心,想着季蓝要住院好几天这才来看看,对于一些恶意,也只能充当看不见。 季蓝这时又说:“昨晚多亏有你帮忙开车,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丁丞红着脸低头,结巴道:“不、不用谢......应、应该的。” 谭秉桉在心里冷笑,闭着眼不愿看这一幕。 被蒙在鼓里的季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一如既往,聊着天便把丁丞给留下了。 “谭秉桉,你回家也给我煲这个汤喝吧?”季蓝回味无穷,“丁丞知道我住院了,给我煲了汤,还挺好喝。你回家也跟着学学。” 谭秉桉:“我不会。” “不会才要学啊,总不能老麻烦人家丁丞,实在不行让他教教你?”季蓝拍了拍丁丞的肩膀,“就这么定了!” “我.......”丁丞几乎下一秒就能晕过去,让他教谭秉桉煲汤简直眼前一黑。 谭秉桉咬牙:“不用!” 第51章 出院 似乎是觉得气氛怪异, 丁丞很识相的出去了,说是给季蓝买点吃的,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他一走, 谭秉桉便急不可耐的拉上帘子,坐到病床上,捧起季蓝的脸左右回来打量。 “唔, 你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谭秉桉看的仔细:“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季蓝推开他, 活动了下面部肌肉,“人家什么都没干,就陪我说说话,还给我带了汤。” 因为病房内有人要休息,所以季蓝声音压得很低, 怕打扰到其他人,但在谭秉桉耳里便变了味。 “你跟他说话就嬉皮笑脸, 为什么对我那么冷?” 季蓝纳闷的撇了他那严肃的表情, 结果没忍住,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谭秉桉, 你幼不幼稚啊?这都第几回了?” 谭秉桉一言不发, 生着闷气。 “哎好了好了,甩脸子给谁看呢?”季蓝扯着他的袖子,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