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她有些手足无措,忙用钥匙将他的两只手解开来:“我就是生气嘛,想捉弄一下你,下次不会了。”
他用双手将她紧紧圈进怀里,胸腔起伏着,发出深长的呼吸。
像许久未见、失而复得。
她只好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谁知道他会反应这样大,早知道不玩了,她在心中有些后悔。
他平息半晌,忽然双手伸向背后,将她的手腕牢牢抓在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他扑倒在床上,一点都动不了。
“你做什么?”她才问出口,便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副尚带他体温的手铐套在她左手手腕上,“咔哒”一声,左手动弹不得。
“林长宴,你……”她试图挣扎,可只剩一只右手如何抗衡,瞬间也被禁锢到床头,毫无挣扎的余地。
“林长宴,你卑鄙!”她发丝散乱,气息也乱了:“你怎么能?”
他此时哪还有半分黯然失色的样子,换了一副戏谑笑容:“你方才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骂我卑鄙,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眼见着情势翻转,她恨得用脚去踢他,可他轻易便按住了,又欺身上前来,按着她的脖子,缓缓品尝她的唇。
“你不是说我不会用吗?”他问:“我这不是用得很好吗?”
他想起什么,又翻身下去——快递箱里好像还有一件随箱赠送的东西。
谢倾闻眼睁睁看着他用手里的黑色丝带蒙上自己的眼睛,却毫无办法。
“林长宴,你放了我!”她挣扎着,发出无力的恳求。
林长宴这时候才发现黑色丝带的妙用——她完全不知道他的下一次进攻会出现在何处,只能随着他出其不意的动作而浑身战栗。
“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吗?”他在她耳边轻语:“错了就要受罚。”
“林长宴,你……卑鄙。”她一边忍耐着,一边毫不肯服输。
“我不会像你一样骤然弃我而去。”林长宴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继续动作着:“就这一点来说,我比你高尚得多。”
或许是刺激感很强的原因,他每个动作似乎都比往日要重些。一些声音从她喉咙深处发出来,无法抑制。
看不见的双眼抑制了视觉,可无形中放大了身体其他部位的知觉,摇晃间,她仿佛觉得自己身在行舟上,动荡不安。
林长宴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现代世界的新鲜感,虽然很尴尬,竟然是在这种事上体验到的。
直到她瘫软如泥,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才勉强放过她。
这一折腾,林长宴肚子也饿了,在客厅看到她带回来的炒饭,问她吃不吃,她只是无力地摆摆手。
虽然炒饭早就凉了,但他还是吃得很香。
吃完后,他把凌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又把垃圾丢出去,再回来时,见谢倾闻还在床上趴着,他走上前问道:“你好些没?”
谢倾闻不理他。
他继续说道:“明日我随你一同去上课。”
谢倾闻瞬间抬起头来,皱眉道:“做什么?不行!”
明天都是实训课,他去干什么?
“我为何去不得?”他扬眉问。
她实在是无奈:“林长宴,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又能怎么样嘛?”
他却不同意,她在这里除了到晚上可以来陪他,白天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这对他而言是充满不确定性的。
“我必须要去。”他只丢下这一句话,便去洗澡了。
谢倾闻只好和他科普了几个小时的大学、校园、专业、就业、教师等名词,又和他讲了明日必须注意的事项。
讲完了这些,又洗漱收拾完,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还好明天第一节课是十点钟,可以多睡会儿。
第二天,谢倾闻不情不愿地将林长宴带到教室外头,让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机和充电宝都带好了,包里还放了几本书和一些吃的。
又仔细叮嘱了片刻,她才忐忑回去上课。
四十分钟休息间隙,她便穿着戏服跑出来,见他在走廊上站起身来,仿佛有预感一样对着她看,她这才放了心。
最后一节课结束,她换好衣服出来,正撞见一个女生在和林长宴搭讪。
林长宴略有些尴尬,始终没有答话。
她脚下不觉加快了速度,走上前去,面带微笑地挽住林长宴的臂弯:“这位同学,找他有什么事吗?”
她话语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亲昵,令那名女生红着脸迅速退下了。
随后,王沛然从后头追上来,正看到她挽着他这一幕,顿时住了口,面色尴尬地从他们身旁经过,一径向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