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晨,斯克内尔在茶水间和克拉拉闲谈,现在局势已经明朗,胜利的砝码加在了她们这方。 克拉拉也应和他的看法:“她在开始时就毫不犹豫选择战争,狠心但很有魄力,议会那群只会甩纸的男人可比不上她。” 斯克内尔耸耸肩,的确。然后他说起今早新拿到的的伤亡报告,战争总会带来牺牲。 克拉拉对斯克内尔的感慨也只是无奈一笑:“政治博弈,我们都很清楚。英国人会记住这场战争的,也会铭记那些士兵。” 闲谈结束后,回到案台的斯克内尔拿起了今早的报纸,毕竟对他们来说看报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这时一则简短的讣告引起他的注意: “我骄傲得活过!” 只这么一句掷地有声的话,是一位名为布里的人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宣言。 “我们最敬爱的朋友布里卡斯卡特先生已于5月23日永远陷入沉睡,愿他做一个好梦。” 葬礼将在周四举行,布里还特别嘱咐来悼念他的朋友千万不要穿一身黑,那太沉闷了。 斯克内尔感觉一阵悲伤涌现,尽管他也只是从莱德口中听说,但布里留给自己的记忆还如此鲜活。 即使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人们也会为生命的逝去而感伤。 他仔细收好了这份报纸。 —— 周四,伦敦的天阴沉,指不定过会儿就要下雨。 斯克内尔请了假来参加布里的葬礼,虽然没有必须来的由,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相信布里也不介意在自己长长的熟人名单上再添一个名字,或许他还会得意自己的魅力大到死后也能吸引到帅气男人来见他最后一面。 来参加葬礼的人各异,斯克内尔能凭自己的眼力判断出来悼念的人来自不同阶层,他们的行业也大相径庭。 布里的交友能力绝对无与伦比,至少斯克内尔确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在自己的同样场合里可看不到这么多人。 不过即使布里在讣告上说希望大家不要穿得过于沉闷,更多的人还是身着黑色,只有几位或许是布里的至交好友身着张扬,甚至有些过于夸张,那鲜艳的色彩在教堂中格格不入。 斯克内尔考虑后也选择身着正式,只格外挑了一束开得最热烈的鲜花。 他坐得靠后,远远望着布里在相片中的灿烂笑容。 听见耳边有人小声调侃,那是布里亲自挑选出的最爱的一张相片,出自他的某任摄影师男友之手。 斯克内尔这时也应景想,他似乎还没有一张能拿得出手的相片供人参考…… 这时旁边有人落座,还没等他挪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没想到布里会选择在教堂进行葬礼。许久不见,斯克内尔先生。” 是莱德!他同样穿着黑色正装,红发整洁扎了起来。 斯克内尔虽然知道莱德肯定会来参加葬礼,但后者始终没有现身,难免觉得失落。 他正准备说话,就被莱德止住,示意他神父开始讲话了。 神父简述了布里的生平,为人等等,从他的叙述中布里似乎也就是个普通的过完简短一生的人。 整个过程严肃平和,圣歌轻盈抚慰悲伤。 布里的灵枢由那几位身着张扬的朋友抬向墓地,他们之中有两人明显要瘦弱些。 斯克内尔想那两位或许也同样忍受着病痛。 众人沉默步至墓地,那里已经有一座崭新的漂亮墓碑。 布里的父母出面,进行最后的送别祝言,但她们的演讲有些过于僵硬。 斯克内尔注意到,这一场葬礼太普通了,与他所想象的布里会想要的葬礼完全不同,就像普通人的葬礼。 可这位新死的墓主人是一名恨不得向全世界宣扬自己喜欢男人的男同志! “我以为布里的清单上会列些有趣的事。”斯克内尔悄悄对莱德说。 “你看那里。”莱德示意斯克内尔看向被鲜花覆盖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录音机。 “布里他可是个话痨,鬼知道他还想说些什么。” 人也即将会知道。 就在布里的父母把土撒在他的棺木上时,一个响亮且异常愉悦的男声突然出现—— “亲爱的爸爸妈妈,很抱歉骗你们我改掉了坏习惯,因为你们的儿子到死也是个糟糕的同性恋!” “我亲爱的甜心男孩儿们,请笑得开心点儿!我想我这时候应该……已经和七个男鬼约会了!” “……” “好吧,请把鲜花砸在我的棺木上,我要最漂亮的那朵!” 接着布里就开始放非常有个人品味的游行歌曲,来参加葬礼的人也有些跟着唱起来,和着布里的男高音,突然间冷清的墓地变得热闹无比。 简直像个派对! 显然有些人是不了解布里性向的,被这架势惊住就黑着脸离开。 同样脸色铁青的还有布里的父母,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