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池纯音不打算说,那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没什么意思。
池纯音也察觉身边人的兴致渐渐冷淡下来。
她猜测可能是因为肖渡。
她想着要不要同顾驰尽数交代清楚,肖渡从前赠予她了块玉佩,其实不止肖渡,刚来汴京也有人送了她块玉佩。
可是池纯音纠结着,又没有什么说的兴致了。
他也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他和长宁郡主的事情啊,她这样子有什么意思?既然不计较,那两边都别不计较好了,她也不想听他之前和郡主的事情。
顾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我娘今日来了?
嗯!我觉得爹娘好像逐渐松口了,也没有那么反对了。
你那么开心干什么?
池纯音仔细听去,他也没有那么不开心了。
顾驰倒是没看她,不过池纯音的关心叫他很是舒心,她操心他的事的时候,才叫人觉得她心里是有他的。
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
顾驰听着这软糯的声音,自然是拒绝不了,可还是故意道:为什么?
池纯音拧着眉头,小气鬼,那算了。
连这么一小截路都不愿意,还叫她怎么来怎么回去,天底下怎么会有顾驰这样不解风情的郎君。
顾驰面上冷淡,实际行动倒是诚实得很,带着她的人往回送。
他知道,池纯音想叫他主动去给爹娘问个好。
他媳妇这么孝顺,他哪里还有梗着脖子不低头的道理?
下一场还未开始,宾客们休息的观赏亭近在眼前。
池纯音又有些后悔。
顾驰今日心情很不错,如果见了国公又起争端,那不是添乱吗?
她拦在顾驰跟前:你要不回去吧。
顾驰低下头,近得她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那你再把我送过去?
俩人来回走趟子玩呢!
池纯音侧过身,不要,爱走你自己走。
行了。顾驰继续搭着她的肩头,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叫我爹打击两句就不肯见人了。
池纯音笑容瞬间灿烂不少,这样才是她熟悉的顾驰。
池纯音天生就是为人操心的命格,廊亭近在眼前,忍不住提点顾驰起来。
今日在外,意见再不和也要忍下来啊,国公毕竟是做爹的,你要给他些面子,有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顾驰觉得池纯音甚是可爱,每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多了,我爹最是好面子之人,这些话绝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这次被你气惨了,就是要当着外人跟前使脸色。
那只能靠你替我说好话了。
我才不要。
俩个人说说笑笑,嘴上倒是说得夸张,面上哪里看得出担心的样子。
驰儿与纯音来了!英国公夫人见儿媳把儿子带回,心里暗暗称赞,声音都不自觉染上喜悦。
顾驰抬头:娘
刚出口的一句话没了声息,顾驰定在原地,与英国公身边同席交谈的,正是刚才与池纯音道别的肖渡。
英国公见儿子来了,不情不愿瞥了他一眼,继续与肖渡论起经论来。
池纯音诧异道:肖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从前听闻国公对仁政学说颇有见解,在下寻得机会,想来探讨一二。
英国公望着肖渡的眼神充满赞赏:肖大人过谦了,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池纯音生怕顾驰撂挑子就走,忙拉着顾驰与夫人坐在一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