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三位客人看着眼生呐,是第一次来吧?
老鸨在门口观望他们好久了,见人进来,立马就迎了上去。谢晏看着是三人中最高大的,定是哪家的富贵少爷。
至于旁边这两位,另一位或许是他好友,这位带面纱的姑娘但这位姑娘方才远看娇小,却是比她还高上不少。
恰巧许镜生抬眼,老鸨被那眼神吓了一跳,她干这行多年,第一次见仅凭眼睛便惊艳旁人的人。
谢晏被老鸨身上的胭脂水粉气熏得难受,许镜生已经垂下眸,指着二楼的某个厢房,语气淡淡的:二楼第三个厢房,两个时辰。
熟稔的不像第一次来。
老鸨听出这是一位男子,神情一愣,不过转脸就笑着点头:还在的还在的!
谢晏面无表情的把一个钱袋子丢给他,转身和师尊上楼。
老鸨接过沉甸甸的钱袋,脸上都笑开了花,目送着他们进了房间,表情立马就变了,看着门口街上来往的人群,不屑道:切,有钱人就是爱清高,还不是比谁都玩得花。
第10章 下山任务middot贰
陈荣就在隔壁房间,许镜生先进门,房间角落中燃着线香,倒是比楼下刺鼻的香味好得多。
许镜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就能看见街上的繁华。他看着楼下忙碌匆匆而过的行人,转身对两人说:这香有助眠调情之效,开窗透气。
徐朝在房间里转悠,观察房间的陈设,摇着扇子还真有几分像挑剔的嫖客。
房间里一南一北两张床,中间屏风后是一四方矮桌,正对外边窗子。单从房间看一点不像花楼,更像是什么装修高雅的茶楼客栈。
谢晏坐到桌前,梳理完思路后开始分析:可陈荣一直来花楼他娘子定是知道的,为何两月前忽然病死?
许镜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捻着茶杯的手修长纤细,他坐在谢晏对面,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其实有一个猜想,许镜生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如果陈荣找的是男人呢?
花楼中的妓子有男女之分,起初在宁城属于隔壁客人的癖好,可自近百年短袖之风兴起,男宠盛行,连当今皇上的后宫都有不少男妃。
准确的说,是自谢晏身边的这位花魁之后。
不多时隔壁传来一阵声响,谢晏和徐朝俩个人还在有来有回的分析,许镜生忽然道:嘘,感受到了吗?
闻言,谢晏和徐朝立马坐直了身子。
空气中有微弱的灵力波动,不过不是来自道士,也不是魔物,而是
谢晏徐朝异口同声:妖气!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就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谢晏和徐朝对视一眼,起身往门口冲了出去。
门外一阵兵荒马乱,一阵白影滑过,台上唱戏的花魁突然没了声响,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折到肩膀,七窍流血,一息之间血液溅到台旁的纱幕,溅到台下嫖客的脸上。
出去时那男妓刚好从隔壁房间惊慌失措的爬出来,本就少的衣服布料上沾满了血迹,满脸惊恐指着门内:杀、杀人啦!
一道虚影自门口缓过,谢晏只听到他说:你们去看陈荣,我去看看。
听说出事了,老鸨刚到二楼,就看见一道影子自二楼一跃而下,看清那是刚刚和他们一起来的那位,吓了一跳。
老鸨站在房前,奋力挤进人群,一眼就看见了陈荣的惨状,俩位道士围着他施法,心中不禁皱起眉头,表面忧虑道:客官刚刚那是你们同伴么?他跳下去捉妖了。
徐朝治疗术修得没谢晏好,在一旁为他护法,闻言抬头看向那老鸨微微一笑道:那是我们师尊。
而这边,客人分别逃窜,现场混乱不堪。
许镜生一眼就看到了那道白色身影,转身落在高台中央,那断脖花魁就直直的睁着眼睛看着他。
四周都是血,流到地板上,渗进缝隙里。
许镜生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窗边,那道白色身影最后看了他一眼,消失在窗户边。他才收回目光,低头看向一撮白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尊!
许镜生转头,徐朝站在二楼朝他招手,那明媚的笑容和这血腥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弄好了!
许镜生回来没多久,老鸨出去请的郎中也来了,不过只是对着床上的陈荣摇摇头,叹息道:怕是以后都没有子嗣了。